陶品秋一僵,温弦依旧痞子一般的笑着,陶品秋拉下面巾,笑道:“竟被你发现了,麟王。”
“陶小姐客气,要说演戏谁又有陶小姐演的好,我也险些被骗过去了。”温弦看了一眼夙沙碎夜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陶品秋依旧笑着问,手却搂紧了夙沙碎夜。
温弦也不靠近,长枪一挑,她便仰躺在了马背上,长枪的尖头戳入地中,她看着天空说道:“其一,你多次和我说夙沙碎夜有克妻命,你信佛,可在陶府我看到你失手碰翻一佛像,却让丫鬟连忙收走,足以说明你并不信佛,也说明你反复对我说夙沙碎夜有克妻命别有目的,就是希望我知难而退,不要娶他;其二,我和夙沙碎夜出去,你先让人割断绳子,让我误以为是因为他克我所致,又让我巧遇算士,晚上又遇刺客,所做的不过也是同一目的,让我以及每一个人都认为我遇到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要娶夙沙碎夜所为;其三,陶小姐太小看我了,也太小看七儿了,你没想到夙沙碎夜真的会答应嫁给我,我也会坚持娶他,所以今夜你又装作山匪,让我误以为我们遇到了劫匪,你也好把七儿劫了去。”
“的确如此,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娶七儿。”陶品秋深情的望着夙沙碎夜,又坦荡无比的看着温弦,“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七儿,我一定要带走,就算是你也不行!”
温弦侧了一个身:“陶小姐想把人带走,我也没有意见,那也要看七儿的意思,他若愿意跟你走,我一定放你们离开,可他要是不愿意,而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呢?七儿,你自己说。”
温弦手中弹出一颗药丸,陶品秋伸手捏住,同时另一颗药丸被温弦弹了出去,夙沙碎夜直接吃了下去,陶品秋搂住夙沙碎夜落在了地上,看他脸色煞白,顿时惊慌无比:“七儿!温弦,你给他吃了什么!”
温弦从马上起来,一跃到地上,手中拿着长枪,伸出手:“夙沙碎夜,你跟我走,还是和她走?”
夙沙碎夜的脸色渐渐好转,陶品秋感觉到夙沙碎夜的挣扎,双手紧紧搂着他,埋在他肩膀处:“七儿,跟我走!我答应过娶你,你跟我回去,我求皇上为我们赐婚!七儿,我会对一生一世的好,七儿,我爱你!”
夙沙碎夜只凝视着温弦,温弦向他伸着手,也只看着他。陶品秋似要将夙沙碎夜揉进身体中,蹭着他的脸颊:“七儿,我知道你一定怪我不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七儿,是我对不起你!这十几年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七儿,你跟我走,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夙沙碎夜未动,温弦看那二人似藤萝一般紧紧缠在了一起,心中有些微疼。
罢了……温弦慢慢放下了手,跨上了马,转头看着夙沙碎夜,神情肃穆而悲哀,眼中闪着泪花,她又看似十分痛苦的望着天空,拼命止住泪水:“夙沙碎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