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瞬间安静之极,君知的手一抖,玉杯落地碎成千片,脸色也微微惨白。
温弦见君知怔忪之色,忙问:“君知?”
君知迅速掩去脸上的惊慌:“手滑了。”他低身去见,温弦连忙阻止:“别捡了,小心割伤手。”
可惜还是说晚了,君知的手指上滑过一道猩红,温弦连忙为他止血、上药、包扎,动作小心翼翼。君知望着她垂下的漂亮脸蛋,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君知静静开口:“不知是谁家男子有此好运,能与郡主共结连理?”
“是与忌沙国和亲,皇上欲让我娶了忌沙国的皇子,我已经答应了,明天就会有圣旨下来。”温弦替君知小心的包好伤口,“这几日不要沾水,小心伤口感染。”
温弦抬眸看到君知一直看着她,抿唇一笑:“你是想问我是否已经放下了那人?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他已经嫁给了别人是不争的事实。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再让她伤心难过,也该成家立业,让她尽早抱上曾孙女。过几日,也许我就要出使忌沙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君知了,君知要照顾好自己,待我回来,我们再把酒言欢。”
她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快乐与轻松,君知没有再问,而是陪着她喝酒。温弦喝得酩酊大醉,隐隐约约中被人抱起,她搂住君知的脖子,喃喃说道:“君知,若是有一天没人要你了,我要你!”
她的身子被人紧紧的搂着怀中,似要闷死她一般,随后她就感觉到唇上一片柔软,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她的唇舌,犹如记忆中子繁的吻,那软软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唇中,上下追逐着她的舌尖,吻得她轻吟:“子繁……”那人微震,那一抹清甜也从唇中退出。
温弦醒来的时候躺在了君知的床上,而君知睡在了贵妃榻上,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君知睡颜即为的端正,宛若一个贵妇一般。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丝诱人。温弦轻轻的将被子为君知拉上,手指轻轻蹭过君知柔滑的脸庞,让人爱不释手的触感。她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又轻轻的拉开门离开。
清晨的太阳冉冉升起,温弦伸了一个懒腰,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又梦见她与子繁接吻,那桃花男子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温弦的心依旧很痛,她提脚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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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辰文帝即宣旨,封温弦继承麟王的王位,即刻启程前往忌沙国娶亲并祝贺忌沙国皇帝大寿。奶奶王爷一心想让她报效国家,而她并无此大志,练武不过是为了不受人欺负。且这麟王之位不过是她家世代忠烈,女皇给的一个虚荣。
出发之时,一条长长不见尾巴的队伍,那些强悍的士兵手持跨刀,旌旗猎猎,着实壮观。与奶奶王爷告别后,她登上马车,这次随行的有几个官员,而她带了几个暗卫。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几天,坐得温弦连连打哈欠,浑身都不自在。遂,她让几个官员慢慢行走,自己易容跃上了一匹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