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懒散的挂在他身上,夙沙碎夜今夜也并未拒绝与她这么亲密相处,声音轻缓而好听:“你能给我想要的自由。”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温弦看了他一会儿,又收回目光,继续窝在他肩头:“若不是那日有人刺杀我,让我发现自己中了萦香丸,也明白了自我受伤后,为什么身边总有一种灰色的小鸟儿出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它叫流莺,是一种专门追踪气味的鸟。你知你母皇派太医给我们看伤,也猜到我猜到了你的身份,所以今晚才在这里专门等我?哦,这么说也不对,应该是你让张御医告诉了我,让我派人追踪流莺来发现你的身份?”
两个人似是说着甜言蜜语一般,夙沙碎夜又淡声问道:“你怎肯定这玉佩就是我的?”
“我抢了你的玉佩后,你便让人到处找我。可我受伤之后,这些人便没了消息。试问,一个如此重视自己丢失之物的人没有找到丢失的东西,怎么会善罢甘休?原因只能有一个,你找到了我。况且,你去清风庄买消息,目的也是为了找到我,拿回这玉佩。”她的唇蹭过他的耳朵,呢喃着说。
“这蟓凰蠡凤佩,是你从清风庄买了消息,昨日去偷来的。”夙沙碎夜不是问而是肯定,她又一头倒在他肩膀上,“还不是想要讨你一个欢心?蟓凰蠡龙佩是还给你的,这蟓凰蠡凤佩,便是我的定情信物,你可不许丢了。”
“你怎又肯定是我让张御医告诉了你?”夙沙碎夜又问。
“这还不简单,我与那张御医非亲非故,我还是辰国的王爷,即便中了毒,他现在是御医也怕是不会对我说出口的。另外,我赏了他银子,他立刻一脸谄笑的小心翼翼的放进药箱里,离开的时候面无神色,这般爱财又小心谨慎的人,怎会如此大义直接对我说了我中了萦香丸的事情?”温弦不再说了。
夙沙碎夜的手一直握着那两个玉佩,他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顷刻一头黑发铺泻,擦过她的脸颊,那般的柔软。夙沙碎夜将发簪还有一粒药递给她,她放开一只手拿着,是一只造诣静美的白玉发簪和一粒药丸:“这是什么?”
“还礼,我给王爷的定情信物。”夙沙碎夜极为简洁的说道,语气也稀松平常的很。温弦唇边勾起一道灿烂的笑容,并没有什么怀疑,径直把萦香丸的解药吃了,又重新抱住他,手中握着他的簪子:“我收下。”
“夙沙碎夜。”温弦轻念着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要与我坦白?你若不揭穿,也许我很久都不会知道自己中了萦香丸,我和你的这场游戏,可是你赢了。”
“现在是我赢了,但若我随你嫁入辰国,只怕我就是输了。”夙沙碎夜平静的说,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犹如暖和的火炉,而他并不反感。
“七皇子也怕输?”温弦不知夙沙碎夜为何要揭穿,或许是想与她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