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迈过高高的门槛,院内安静至极,没有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她仿若进了一个空殿。心中纳闷之际,忽觉有道阴影□□,低头便见一个影子从她后面腾空而来,闪着锋利光芒的爪子照着她的脑袋刺了过来。温弦急忙前略,转身,别雀落地,满目愤恨的盯着她。
“你是别雀姑娘吧?你就这般对待你主子的妻子吗?”温弦不急不慢的开口,这一说不要紧,别雀又摆好了架势:“我管你是谁,没有人配娶我主子!看招!”别雀又一招□□,温弦轻松避开。
她只是躲着别雀的进攻,带着笑容道:“没有人配娶你主子,莫非你这个奴才还对你的主子动了心不行?”一句话更让别雀愤怒:“你胡说八道!”那铁爪朝着温弦的脸抓去,温弦一弯身,平着移开:“那便是你对你主子心怀恨意,想让他孤老终生,一辈子都困于此处?”
温弦忽然一个飞鹰直落,别雀一惊,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躲了过去。温弦抓住了别雀的胳膊一拧,她飞身照着别雀的脸就一脚踢过去,别雀连连后退,脸上就出现一个大脚印,鼻子也狂飙鼻血。
温弦又如一个陀螺一般袭了过去,现在她没手下留情,而是倾尽力气。一个红色的人影忽然出现抓住了她的脚踝,温弦还保持着半飞在天空的姿势,夙沙碎夜纤长的手握着她的脚踝,一身火红如云的衣袍,趁着那白色的面纱和胜雪的肌肤十分的炫目。
温弦火辣辣的看着他露出的雪白手臂,夙沙碎夜一个用力将她推送出去,温弦翻身轻飘飘的落了地,失落看着那红色的长衫又盖住了白玉般的肌肤:“为何不能让我多看一会儿?”
别雀闻之怒之又要打架,夙沙碎夜微微皱眉,别雀便硬生生的退到了一边,怒恨交加的盯着温弦。
温弦走了过来就那么注视着夙沙碎夜,夙沙碎夜负手而立:“王爷前来有何事情?”
“想让七儿陪本王出宫去散散心,不知七儿愿意否?”温弦勾起唇角,温柔的笑着。
“七儿是你叫的吗?”别雀又呵斥道,温弦目露寒光:“我不叫他七儿,我叫他什么?别雀姑娘乃皇子侍卫,就这般不知尊卑?”
“你……”别雀气得说不出话来,夙沙碎夜呵道:“下去。”
“是!”别雀不甘心的走了。
“七儿的侍卫还需要好生□□啊,日后你我成婚大喜之日,你这奴才还要出来捣乱,我可不会这么放过她了。”温弦柔声道,与夙沙碎夜相视,他安静如水,她笑如痞子。
“你让我随你出宫?”夙沙碎夜问道,她点头:“我想带你出去走一走。”
“等我片刻。”
“好。”
夙沙碎夜推门进了屋子,她在院内等着。片刻,他出来,已经换了一身与她同样颜色的月白色长袍,头戴幂篱,白色的垂纱一直垂落到腰际,只露出长至小腿的绸缎一般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