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白又碰了碰,温弦大怒:“你要按死我啊?”
闻人白连忙收了手,温弦又严厉无比的说:“我为什么会失忆?我要多久才能好,组织好语言,十句话内回答我。”
“菇凉脑后有肿块,造成了经脉挤压,血脉不通,所以你才会失忆。”闻人白当真数一指头说一句话,发现自己说了四句,又冥想了一会儿,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温弦从没见过这个死板的大夫,道:“给你二十句,现在说!”
“医术上对菇凉的病情有所记载,第五句;一般肿块消了,第六句;菇凉就能恢复记忆了,第七句;但什么时候菇凉的肿块消了,第八句;我也不能确定,第九句;要是我师父在这里,第十句;他一定知道,第十一句……”闻人白还抠着手指头,温弦又把他抓过来,满是乌云:“你不知道,那你做什么大夫!你师父呢!”
“我……我刚跟我师父学艺三个月,我师父去给人治病了,要一个月才能回来。不过,菇凉,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和他,不会让你们死在术士山。”闻人白闭上了嘴巴,呜呜道:“我多说了一句。”
温弦闭上眼忍住心中怒气:“半个月,我还是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让我浑身不准有一块伤疤,还要让我想起谁!”
闻人白像可怜的松鼠一样点头,温弦放开他,闻人白立刻想跑,温弦道:“你救我和他回来的时候,我和他身上还带着什么东西,你都拿过来,说不定我想起什么。”
“哦哦哦。”闻人白又像兔子一样跑了,温弦躺在床上,大脑里一片空白,苏醒之后她好像梦到了什么,结果全都忘了。她望着屋顶发呆,自己叫什么、她是谁,全然不记得了。现在也只有耐心让闻人白为她医治,及早恢复记忆。或者等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醒来,她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当闻人白抱着一个大布包过来,温弦道:“解开。”
“哦。”闻人白解开布包,温弦看到里面有一堆的东西,飞镖、飞石、弹丸、梅花针、指针、点穴针、排针……还有不少的药瓶,温弦看了一圈拧眉问道:“这些都是我的?”
闻人白点点头,温弦拿起了梅花针,反手一甩,针朝着闻人白的面额刺去,闻人白惨叫一声,吓得跌倒在地上,梅花针从他头发上擦过去。温弦看着闻人白的呆样,手中又拿着暗器:“我的手法很准,你死不了的。”
“菇凉,不要……”闻人白爬起来,温弦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菇凉不能怎样?你要是半个月内不能让我恢复记忆,我就把你的两只眼、鼻子……”温弦比划着,“你胸上的三点,还有身下的一大点,都扎上飞镖,一根一根……”温弦对着闻人白的下身,闻人白立刻加紧了身体,温弦扬扬下巴:“明白了吗?”闻人白点点头。
“明白了,就去给我弄点儿饭来,我饿了。”温弦又一笑,闻人白吓得就跑了,温弦又低头拿起一瓶药看着,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带了这么多东西,应该是杀手吧。然后看到众多暗器下压着一个金册子,这时闻人白又慢慢探进头来:“菇凉?”
“你又什么事儿?”温弦皱眉道,闻人白咬着拇指低声说道:“菇凉,你身上带的那些药瓶好多都是我师父炼制的药,我想问问菇凉是不是和我师父很熟?”
很多都是他师父的药?难道她跟公羊本很熟?
“你说说,为什么我有你师父的药你就说我跟你师父很熟?”温弦拿了一个药瓶,拔开药倒出一堆药水来,闻人白依旧只露出半个头说道:“这是我师父炼制的无敌金疮药,可以让刀伤迅速复合。”
温弦看了他一眼,又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了两粒药,药瓶里已经浸满了水,两粒药也融化了,闻人白又说:“这是至元丹,可以补充元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说我有你师父的药,就说我和你师父很熟?也许这药是从你师父手上买来的呢?”温弦眼睛一转,“我忘了,你曾说你师父是医圣,难道你师父从来不卖药?”
“我师父炼制的药都是世上罕见的药,师父说他的药千金难买,皇族求药他收万两黄金,就算一般旁人求药也要帮师父做一件事情才可。你身上带的药都是师父平时最宝贝的药,所以……”闻人白的脖子缩了缩。
温弦算是听明白了,她拿着药瓶摇了摇头:“可惜我现在失忆了,按照你所说,我极有可能是你师父的孙女或者他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