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弦回到房间的时候,夙沙碎夜正在翻阅账册,小白在一旁禀告,别雀像一颗松树一般站在夙沙碎夜身后,让小白很有压力。
“王爷。”小白见到她行礼道,别雀不再像从前一般傲慢无礼,也低头叫道:“王爷。”
夙沙碎夜看了她一眼继续看账册,温弦摆摆手:“你们继续,不必管我。”她躺在了床上,听夙沙碎夜说着:“白叔说的,我大致都明白了,待我归置清楚再找你。”
“是,王爷、王夫、小白告退。”小白走了,夙沙碎夜说道:“别雀,你也下去把。”
“是,主子。”别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假寐的温弦,走了出去。
温弦扬手,门砰的关上了。她人也来到了夙沙碎夜身后,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脑袋也枕在了他的肩膀上:“七儿把人都打发走了,莫不是……”一根银针扎来,温弦没躲:“你舍得就扎……啊!”
那尖锐的银针毫不迟疑的扎进她的手背里,她惨叫一声坐在夙沙碎夜身边揉着手背:“你还真能狠下心来!”
“谁让你手脚又不规矩。”夙沙碎夜又继续翻着账册,温弦背靠着桌子探身问道:“手还疼吗?”又将一瓶药放在桌子上:“这是皇上御赐的生肌灵玉膏,涂上之后几日伤口就能愈合,且不会留下伤痕。”
夙沙碎夜拿了过来,涂抹上了,温弦露出笑容,他见她一副审他的样子,且神情藏着几分感慨:“你还想说什么?一次都说完。”
“奶奶送你的和田玉呢?那可是我麟王府的传家宝,价值连城,你别弄丢了。”温弦左顾而言他,夙沙碎夜将和田凤玉放在了桌上,环胸靠着椅子鄙视她,温弦站起来:“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你奶奶见到我为什么会这么失态?王爷还要憋到什么时候?”夙沙碎夜直接把话挑明,温弦自知聪明如他,是瞒不过去的。两个人都看到奶奶的失态之处,不过都是充当傻子而已。
“什么憋,我是女人,我当然是要承担起责任,为你着想!”温弦又坐在椅子上,夙沙碎夜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叹了一声:“罢了,告诉就告诉你。在告诉你之前,先问你几个问题,我知道你祖父叫谭雨林,你祖母只娶了你祖父一人,也算是专情之人。那他们相爱吗?”
夙沙碎夜看她等着他回答的认真样子,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来,还是回答她说:“我祖母与祖父很相爱,祖母除了祖父一生都没有爱过别人。”
温弦点点头,又贼兮兮的问:“要是你祖父并不是一生只爱过你祖母一个人呢?你会不会很伤心?”
“有什么伤心的,你曾爱过温子繁,娶的却是我,你现在十分伤心吗?”夙沙碎夜反问。
温弦伸手指着他:“我是说你祖父和祖母,你干嘛把话题扯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