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眼睛瞪得贼大,两个人似是怄气的孩子一般互不相让,最后啃得气喘吁吁,双唇殷红,两个人贴着嘴唇,温弦囔囔道:“夙沙碎夜,你现在是老娘的男人,你给我老实点儿!”
“你娶了我就以为是我妻主?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种资格。”夙沙碎夜贴着她柔软的唇,怒气全然不见,心头也升起几丝愉悦。
“那我们去床上,让你看看老娘有没有这种资格!”温弦拦腰想要抱起他,夙沙碎夜一根银针下去,温弦手背一痛放开了他:“夙沙碎夜,你谋杀亲妻!”
“你想去床上,碎夜不介意以如此方式招呼王爷。”夙沙碎夜手中的银针一丢,立刻床上扎了密密一排的银针,针尖闪亮,仅留一个人睡觉的地方。
夙沙碎夜飞身跃过银针,落入了床内,将鞋一甩就甩到了地上,他拉上被子安然入睡。
“你……够狠!”温弦咬牙切齿的说,但心底也是无比的轻松、愉快,一扫之前因对夙沙碎夜冷漠而无比阴霾的心情,可当她看到地上散落的瓷片,瓷片上还有血迹之时,心头微震,他是把她送给他的药捏碎了才让手受了伤,心头似是堵着一些话,却又无法说出来。
温弦呶呶嘴道:“夙沙碎夜,你想要我冻死啊,给我一床被子。”
夙沙碎夜闭着眼,随手将一床被子抛给她,她踉跄后退两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她躺在了屋外的美人榻上,盖上了被子,转头看着红烛燃烧将近,她一手枕着头说道:“七殿下,是你要赖在麟王府不走,不是本王不放你走的。他日如果反悔,我便宣告天下,说你是个负心汉,对我背情决意,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让你忌沙国脸面无存。”
空中又飞来一排银针,温弦用被子挡住,隔壁传来他凉薄之音:“论不要脸,你当属天下第一。”
“谁让你喜欢不要脸的呢,我只能更不要脸了,哈哈!”温弦大笑起来,红烛终于燃尽,屋内陷入黑暗之中,温弦终于觉得心底踏实了,睡觉之前说了一句:“七儿,谢谢你留下。”
夙沙碎夜浅笑如荷花绽放,这个女人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回想着方才的吻,似是一股解渴汪泉流进心底,虽是激战酣酣,却是别有滋味,他从未体验过的一种男女之情。
温弦一睡到天亮,被子都踢到了美人榻下,夙沙碎夜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坐了起来,一笼衣袖,扎在床上的银针尽数收回。他走出来见温弦一腿攀在美人榻的椅背上,枕头抱在怀中,样子着实滑稽。
夙沙碎夜见旁边插着一个鸡毛掸子,拿着鸡毛掸子推了推她,她拨开鸡毛掸子:“别来烦我,我要睡觉!”随后,夙沙碎夜又用鸡毛掸子的毛扫着她的脸,她还一直往里缩:“叫你别来烦我了,你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