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知道方才喝的只有点点甜味的并非水,而是酒。
又一次,唇边就要触碰到哪冰凉的液体时,便被夺取了杯子。
皱着眉头,迷糊地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美男,她不悦地撅了撅嘴。
欲抢那玉手上的杯子,却被他举得高高的。
宽大的袖子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露出了修长如玉的手臂。
看着他捉弄的笑意,她有些怒意地去抢那被举得高高的杯子。
抓着他的手臂,本来就矮了一个头,加之酒后的醉意,杯子都生成好几个了,怎么也勾不着。
好笑地看着她有些愤怒地停止了那举动。
眼前的女子定定的看着他,突然转怒为笑,眼神极其暧昧。
冥玄心里一怔,居然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她,想干嘛?
也不知是因为喝醉了,她的动作快的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她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让他如电击般一愣。
女子迷离的眼神,微微一笑,好不温柔的笑意,随后……
她一个仰头,通红的脸满是暧昧的笑意,借着他脖子上使力,轻轻将双唇覆盖在他的上面。
后者一愣,强抱了自己就算了,竟还强吻?
试着将她与自己离开,女子却不悦地吻得更深。
他手指轻轻挑动,手上的杯子便飞回玉石桌上,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怕她会掉下去便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扣在她的下颌,想分开两人。
倘若再这样下去,理性的他也可能会忍不住的。
醉意中,他的举动让她很不悦,搂着他的脖子更紧,竟咬了他一口。
后者一愣,眉头微皱。
强抱,强吻,居然还敢咬自己,纵观六界,也只有她敢如此。
唇上的刺痛本让他清醒了些,但是……
他不再反抗的举动让她很是满意,感觉快要窒息了,她却将自己的粉舌伸了进去。
如电击般,他全身僵硬。
这一会,他真的无法再君子了……
渐渐地双手不自觉的放在她的芊芊细腰上,一点一点地回应着她的深情,他亦闭着眼深深地投入其中。
七年了,她依旧不解,与他相识方几个月,自己便动心了,潇洒离去,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为何自己会对他感情如此之深,竟好似认识了很久很久……
七年前,南商宫里别离,他看自己的眸子分明是在看另一个女子,看到他脖子上的玉坠,当知道他心里放的是别人之时,自己才知道那心痛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感觉冰冷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睁开了双眼,诧异地看着她奔腾的眼泪。
这丫头怎么了?
吻着吻着,她竟然感到累了,渐渐地停下动作,然后疲惫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房顶上,坐姿潇洒的红衣男子将瓦片盖了回去,坐在上面看着那圆月,勾住一抹嘲讽的笑意。
为何这一幕,会让他有些心疼,还有愤怒?差那么一点竟然蛊毒发作?
站起了身子,一跃便落在了房门口。
侍女被吓了一跳,随即机灵地欠了欠,“参见魔尊!”
冰冷的容颜并未应答,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
屋中,冥玄正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却听到她皱着眉头,微微张开双唇喃喃道:“子晴……”
她脸上的玉手一顿,冥玄有些嘲讽地勾了一抹笑意。
方才深情一吻,她心里竟想着他人?
“你动情了。”
邪魅而冷漠的语气在他背后响起,微微一笑,他转身对上卫卿一袭魔尊红衣,淡然道:“是又如何?”
如此磊落的承认倒出乎了他的意料,邪邪一笑,有些玩味道:“倘若六界知知道,七年前,一向与死亡交道的冥王,竟怕这女子被杀而不顾冥界危机留在人界,为护她周全,断了她去踪的所有线索,你说……”他看着他深幽而冷静的眸子,放慢语速,顿了一顿道:“六界中人还只是夺白狐魂珠那么简单吗?”
听他说出七年前为她所做的事,冥玄微微一笑道:“呵,倘若魔界朝中知道,堂堂魔尊想方设法地入我冥界,不过是为了千年前的一缕香魂,你说魔界又将如何?”
并不是害怕卫卿会将此事告知六界,但他亦不喜被人捉住软肋的感觉。
红衣男子眼眸一沉,难怪他不担忧,允诺自己进冥界,原来,他早知自己的目的。
见他不说话,冥玄又玩味道:“况且,你若对兮儿丝毫不动心,方才又怎会差点****发作?”
卫卿痴情,就冲着这一点,便知他不可能将兮儿推到六界的浪尖上。
红衣男子一愣。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女子,转身,离去前还不忘淡淡道:“我心里从来只有忧儿!”
说的虽极其淡然,其实……不过是不相信罢了……
承受了一千年的思念,要他如何去相信,眼前的女子才认识七年,竟已走进他心里?
倘若如此,那一千年里,夜夜煎熬,只为再见忧儿一面的折磨又算什么?
看着远去红色身影,冥玄轻轻叹了一口气。当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还是美男,你会如何?
惊讶,恐惧,不安……莫名其妙?
千兮此刻所处的画面就是这样的。
通透白皙的皮肤看不到一丝毛孔,完美的肤质还配着无暇的五官,眉心的朱砂添加他妖媚气质。
乌黑亮丽的发丝披散在他性感的锁骨上,倘若不是那平坦的胸部,她还以为旁边的是女子!
只是……
头痛的快要裂开那般,为何这种感觉像是喝了酒醒来的的第二天?
酒?可昨晚自己喝的分明是紫色的水,并没有任何酒精味。
口很干,她想喝水,可自己的位置是在里侧,床边横着个美男。
卷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有些失神地看着那眉心,脑子里闪过些什么。
本想提出心中的疑问,问他是否就是冥渊,一紧张,竟舌头打了结,不自觉地微笑地说了句,“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