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里，灼热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炽痛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面回荡着。
眼前的这个女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是如此地平静。
她身上的黑裙子，把她衬托着如此地准确——无情。
她怎么可以这样？不，这只是一场玩笑而已。
他坐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她。
眼神中的无助，深深地刺痛了柳璃。
对不起……我不能够这样做，因为，那样会有很多人受伤。
白色的窗帘随风飘动。
金黄色的光，慢慢地渗透进来，在地上，撒下一个个光斑。
桌面上的那本合同，随着风，慢慢地翻着。
一切，仿佛是时间凝固了。
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心如刀割。
男人坐在她的面前，痛心万分。
女人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眼神中，却要装作无情且果断地望着他。
“小璃，我们不要玩，这个玩笑不好笑。”他呆呆的声音传来，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显得如此地沙哑。
柳璃的眼眸子里，慢慢地散发着忧伤。瞬间，眼眸里的冷光，又迅速地闪亮起来。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别那么幼稚，那只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而已。我们互补所需而已，游戏结束了，就得按照游戏规矩。”
没有人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痛得慢慢地滴出血来。
另一只手，慢慢地握紧了衣角。
慢慢地，黑色的衣角，皱成了一张揉碎的白纸。
上官尚儒望着她，看着她平静得宛如湖面的双瞳，心底，慢慢地疼痛起来。
哦，这就是自己爱她的结果吗？
他自嘲般地苦笑几声。
笑声深深地捅进了她的心里，平静的湖面，仿佛瞬间成了一面洁净的镜子，片刻，成了一堆玻璃碎片，然后，他的笑声，慢慢地滴出血来。
她紧紧地捉紧了衣角，眼泪，在心底，像下雨般地落下。
而且，微弱的心底，还慢慢地漏着风。
“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是卑微的一秒钟，甚至……是想要爱我的念头。”他卑微的声音传来。
她紧紧地忍住了眼边的泪水，双手，紧紧地捉紧了衣角。
心一横，粉嫩的唇瓣中慢慢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电图，已经移为了平线。
心，早已经化作了一块块的玻璃碎片。
他抬起头，直视着她。
眼神中的冷光，刺得她的心很痛。
她知道，那是他最后的保护色和自尊。
“你望着我，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大声地嚎叫着。
冷光，迅速地扫射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瞬间，她柔嫩的肌肤，片刻变成了一道道缺水的稻田。
她慢慢地僵硬起来，“没有。”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说完那两个字。
眼神中的果断，慢慢地划过他的心。
仿佛一场游戏的开始到最后，他都是输者。
但是，在爱情中，何来的输赢？
而且，这是一场双方都惨败的游戏。
她果断地转过身，“嘭”地一声，甩上了门，走了出去。
眼泪，猛地哇啦地落下。
她紧紧地咬住双唇，死死地咬着。
口腔中，甚至有了血腥的味道。
她的脚步，如履薄冰。
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赤脚踩着玻璃般。
心很痛，又如何？
这场游戏，早该结束，这样的结局，总是固定的。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如果可以，她愿意背下所有的痛苦，也不愿意她有一点的不悦。
风，慢慢地拂过白纱帘。
坐在床上的男人，无助地捉紧了被角。
无力地望向窗外，和煦的阳光照在他俊俏的脸上。
衬托着他脸上的错愕，还有各种的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