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紫凝的声音很淡漠。
偏偏她的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清荷抿着唇，没说话。
陌紫凝看着清荷的这张脸，忍不住微微一笑，“清荷，这张脸真的一点儿都不适合你。你看，这表情是不是太过僵硬了？还有，你的面具做的不怎么样，以至于你都没办法做出合适的表情出来。你说，是不是很不适合呢？”
清荷深吸口气，缓缓地笑了起来，“小姐，那你的脸呢？你的脸很真实，可是你的脸照样僵硬且没有表情。这又是为什么呢？我不能，是因为有局限，可是小姐你为什么也不能？”
听了清荷的话，陌紫凝笑了起来。
“清荷，我问你，你累吗？为什么不回答我呢？”陌紫凝笑道，“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喜欢的吗？”
清荷抿着唇笑了起来，“是我愿意的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我问你喜欢不喜欢，你告诉我你不后悔，为什么呢？”陌紫凝的声音依旧很淡漠。
清荷深吸口气，“小姐，我喜欢不喜欢，并不重要。只要是需要，我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好一个甘之如饴！”陌紫凝的声音凌厉起来，“你的甘之如饴，又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
清荷的眸光微微一闪，“小姐，你就别逼我了。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些出去吧。”
“为什么我不该来呢？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原本站在这里的人，原本成为梅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陌紫凝轻轻地笑着，“清荷，你夺走了我的身份，占用了我的身份，还要赶我走？”
清荷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极了，“小姐，我不是要赶你走。可是你在这里……不好，真的不好。”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哪里不好呢？”陌紫凝气定神闲地看着清荷变脸。
清荷的眼神果然难看极了。
她的脸上戴着面具，原本是看不出来脸色的，不过这面具应该是局部的面具，也就是说，并不是那种整张的面具，而是只会覆盖住脸的一部分的面具，只是改善改变，而不是完全改变，所以清荷的脸色也能看得出来。
“小姐，你心里很清楚，为什么非要来问我呢？”清荷沉声说道。
陌紫凝的眼睛眯了起来，“我心中很清楚？清楚什么？”
“……”清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陌紫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说道，“小姐，你很清楚，你不可能站在我这个位置上的。即便是我抢了你的身份，我也只是我，而你也只是你。就算是我没有抢你的身份，你也不可能成为梅妃的。”
陌紫凝笑了起来，“哦是吗？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清荷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痛苦之色。
她的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小姐，你这是何必？我已经成了现在这样子，你又何必……何必非要揭我的伤疤？”
揭她的伤疤？
陌紫凝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