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神祇之术,仙家灵粹自然是能者居之,只是我们这里的无关人士太多,怕是会惊扰到那仙珍。”一个中年人说道,他盘坐在一处高崖,眸子如刀,锐利而慑人,令各方修士不敢直视。
很多人都心惊,而后感到愤懑,这是在清场吗?
“道兄,此言差矣,正所谓宝物见者有份,你如此做法,只怕不妥,不怕引起公愤吗?”有天台境的修士站出来。
此人是一个七十岁出头的老头,是一个名声显赫的散修,在大荒国内也小有名气,他一出言众人纷纷附和。
“不错,尔等吃肉,为何不让我们喝汤?”
“就算是诸侯也不能如此霸道,你等强势,我们也不是****长大的,今儿个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位道友所言不错,就算我们不能得到神祇之术与仙家灵粹也要给我们少许好处。”
“没错,我不要神祇之术与人参,只要诸位前辈之中有一人拿出十套锻骨境的术法,我大胡子立马就带着兄弟们走人!”
各方喧哗,所有人都被利益蒙蔽了心神,每一个人都在抗议,唯恐此地不乱。
甚至连通血境的修士都在发难,没有人不动心,就算群王在此也要落下脸面互相争夺。
尤其是白云镇的修士闹得最凶,他们早就料到会变成这种事态,混入各自散修人群中鼓动骚乱。
那七八以上的诸侯级强者都在皱眉,目中杀机毕露,一扫向八方,顿时有不少人噤声。
这些人都是蝼蚁而已,天台境修士出声也就罢了,竟然连锻骨、通血境的小修士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忽然,燕国老者神色淡然的道:“诸位说得有理,正所谓见者有份,尔等如此要求也不算过分,只是老朽今日并未带来神石与术法拓本之类的东西,不如诸位随老朽回到府中,我给诸位一一找来如何。”
“前辈当我们傻不成,去你府中我们还能活吗?”
“你们吃肉,我们喝汤这有何不可,如此贪婪岂不是要遭天谴,我等不服!”
“没错,我等不服!”
话音还没落完,各方各地的哗变声就渐渐又大了起来,此话包藏祸心,是赤裸裸的威胁,诸人愤懑不已。
见状,吴天、人参、陈丫儿三人面面相觑,最终吴天小声嚷道:“这群巴子还真把咱们当成桌子上的一盘菜,想吃就吃,想吐就吐,妈拉个巴子。”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群****养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人参愤懑。
“三分钟已过,你还不快发功,再晚我们就要被轮了。”吴天推了它一把。
人参想了一下突然向齐地招手,同样以秘法传音道:“小子,你所说的传送大阵可是真的,千万别骗我,否则本圣一定会为你竖遍大敌。”
“怎敢欺骗前辈,借我俩十几个龙胆虎肝也不敢这般做。”齐地打了一个冷颤,脑海里浮现出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敌在满世界追杀他俩兄弟。
不死教。
这个大教很神秘,他们的门徒很少,传承弟子更是麟角凤毛,每一代传人都只有两个,不多不少,而且因为功法经文特殊,其祖师在创教之初就得罪了不少人,全都是不死不休的宿敌。
所以不死教传人一旦出世,就会各域各州引起腥风血雨,就跟过街老鼠一样,几乎人人喊打。
只要人参在这里喊一句,多半这两人不出一日就要被人煮了涮火锅。
“最好如此,否则你们逃不出东土。”人参冷笑起来,又继续传音道:“现在来说说正事,那么多人在此,你怎么把传送大阵交给我们。”
“这好办,我俩暗中以秘法开启大阵,以前辈的身法速度必然能带那两位道友顺利逃脱,到时候我们再关闭传送之门,简直神不知鬼不觉。”这是齐天回话,两个人心意相通,就像分身一样,你跟任何一个说话,都会穿入另一个耳中。
“不错,到时你俩看我暗号。”人参点点头,又盯着远处的两人沉思,看得两人直发毛,心说这仙药该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
见人参半响没个屁,吴天急了又推搡了人参一把:“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别到时候又被逮住了。”
“别急,静观其变。”人参瞪了吴天一眼,想给他一巴掌:“再推我吃了你。”
“再瞪我也吃你!”吴天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还在喧哗抗议,那些诸侯级的修士心头杀意四起,只有荒国大将军与张仙子还在沉默。
其实,他们何曾不想表态,只是那个高深莫测的月王还在,并且也是一言不发,令他们两人极为忌惮。
月王风华绝代,力压在场众人,却冷眼观看一眼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越是如此,那些修士就闹得更凶,以为月王是在默许他们这样做。
那个天台境的散修见月王不吭声,又有那么多的修士在为自己撑腰,顿时理直气壮对那个燕国老者道:““大人你看如何要给我等一个交代?真要独吞吗?”
“老巴子,你真把我们当成一盘菜了吗?”吴天语气很冷,拳头紧握,第一次如此渴望力量。
他的实力不算弱,但在这些大人物眼里实在不够看,就连没权没势的散修都把他当成一只蝼蚁,想踩就踩。
“小兄弟,难道你长辈没教导过你对待一个有名望的长者要尊老吗?”此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眸子毕露凶相。
“你算什么长者!”吴天冷漠的说道,此人伪善,实在令人厌恶。
“你小小年纪却如此猖狂,罢了罢了,你之前被神灵附体也算被他选中之人,我敬神,你就此离去,我不找你麻烦。”这个很有声望的散修强忍杀意,又故作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摆手说道。
“你既敬神,却窥视神之传人,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尊敬神灵?”吴天加以讥讽。
散修面孔通红起来,气得胡子飞翘,勃然大怒,指着吴天喝道:“竖子胡言乱语,我毙了你…………”
还未说话,那燕国老者就打断他的话,冷笑道:“小小天台境修士也敢在此多嘴,你这等散修有何资格替我们定夺,我有说过放他走吗?你说你要交代,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燕国老者便飘来,眸子若明珠,熠熠发光,明亮的吓人,且脚不沾地,如一个幽灵般漂浮,一手拍下,五指暴涨,每一指都如筷子般笔直,指甲乌青,鬼气森森。
“你敢!”那天台境散修大惊,他祭出法器,是一件九银钩,符文如雷,银光灿烂,九头蜈蚣飞出,张牙舞爪,百足并列,好似长矛般锐利,蹬踏在地,土地浮现一排又一排的密密麻麻小洞。
观战者无不心惊,那散修果然有些门道,燕国老者冷笑,爪势如刀,一把拍在一头蜈蚣脑袋上,顿时抓得其惨叫连连,五指用力一捏,其那银色脑袋脑浆迸裂。
“小道尔。”他这般说道。
一爪子拍下,鬼气扑鼻,破空声犹如从九幽传来,那燕国老者手掌不大,此时爪子却变得有箩筐大小,就这般盖下来,犹如一只巨兽的爪子,锋利似兵刃,狰狞丑陋,乌青迫人,寒光摄魂,将剩余的八头银色大蜈蚣拍得稀巴烂。
“大人,且听我一言!”
九银钩哀鸣,尽数折断,散修大惊叫道,他嘴角带血,想要解释,燕国老者却冰冷不语,直接将这人拎了起来,掐着脖子:“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等的差距犹如迥隔霄壤。”
不等此人解释,燕国老者就掐断了其的脖子,原本还吵闹的众人声音渐渐变小。
杀鸡儆猴!
出头的人被干掉,那些人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非常难看,一时间人人自危!
“尔等不过是污泥,而我们则是云彩,就凭你们也想跟我们讲条件?”盘坐在高崖上的那个中年人神色冷漠,他睥睨众人,言语极为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