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闯哥大凯哥他们终于抓到一台电脑,玩的忘乎所以。那些逝去的疯狂终于在此时找回来了,没有约束,没有强迫。
大清早,冬季不容易天亮。摸黑买了饭,司机先带着所有人去送腾儿和鑫哥,他俩跟我们不一个考场。我们一群到考场后,天已经大亮了。按照昨天找考场的路线到达目的地,我为了让自己淡定,就去楼下找大仙儿聊天。“准考证得拿出来,等会要看啊!”旁边几个人在讨论。“坏了,我的准考证好像在车上!还有几分钟开考?”我瞬间黑线。“六分钟。”大仙儿说。我拔腿就跑,到了门口,突然忘记车停在哪里,门口到处是家长,老师,发传单的,人山人海,我站在大门口,是迷茫,是不知所措,是着急,是束手无策。我开始给画室的每个人打电话,没有人接,明哥以前的号,不知道会不会通,我试探着打过去,“喂?怎么了?”听到明哥的声音我一种大获全胜的感觉。“明哥,我准考证在书包里……”我开始有想哭的冲动了,“你在哪?我马上过去送!”明哥的声音比我还急,“学校大门口。”等挂了电话后几分钟我转身,明哥在人群里喊我,我冲过去,拿了书包。“快点进去,应该是进考场了!”我来不及感动,冲去考场,路上在想,做好自己该做的,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上午是素描,我坐在最后一排,可以看到前面的所有人,前面那个姐姐差劲到家了。斜左边的那个女生连最基本的构图都不会,突然就有了点信心,还不到考试结束,就完成了,一边看别人画,一边改改自己的。素描主体物是个维尼熊,考场上有画布娃娃的,有画大黑熊的,画维尼的还真是少,我背上明哥教的构图,看起来还算不错。其实有时候会怕的事情,真正面对时,往往没那么恐怖,会怕只是因为从没经历过,自认为的结局会糟糕,所以才去逃避,去自我保护。卷子收上去,纷纷离开考场,我们碰了面,商量着中午去哪吃。一路都在说着考场的所见所闻,各种奇葩人才,复课好几年的老油条,啥都不会的菜鸟,一到考场,都原形毕露。最终选了一家饭庄,看起来很高档。大家嗨了好一会,老大发微信问我们有没有信心过,觉得自己不过的提前告诉他一声。顿时饭桌上的欢声笑语凝固了,大家开始犹豫,到底能不能过。前几天有同学问我保过不,保过?就是花钱买分数,联考过不过的重要性每个学美术的都知道。“我偷偷照了一张照片,我画的试卷。”同钊开口,“老大让给他发过去。他问谁还有照片?”我传达老大给我发的消息。大凯哥也发了一张,老大看样子很高兴,“能过啊能过啊!”同钊终于卸下所有担心,尽情吃一顿吧,下午好好发挥!
堵车,迟到。
我们各自去了自己的考场,都坐满了,我一路从门口挤到后墙,状况百出,画板挤画板,水桶一桶挨着一桶,颜料盒到处都是,五颜六色,各种高级灰。我给人弄倒两桶水,翻了几个画板。终于安静下来,我调着颜色,边瞅着旁边人的颜色,色彩不就是最注重颜色么?中午老大的话,让我开始小心翼翼,一旦不过,高考就差不多毁了,清华梦就真的只是梦了。考试开始――结束――离场。我提前出去,其实考场都没怎么有人了,同钊和恒才在我隔壁考场。我趁混乱进去找他们,同钊给我看他的画,可以啊,按照明哥的说法,摆块块,三角构图,很稳。我对同钊立大拇指。
晚上才到了画室,卸下一身疲惫,都去小吃街买吃的,我给姐姐打了电话,给妈妈说了考试的情况,感觉应该可以。记得暑假时姐姐问我联考能考多少分,我说三百左右。(满分三百)现在姐姐又问我,我说应该能过吧。
结局一步步在确定,我们都在猜,都在赌,“偶然性……”我又想起这句话,心里开始没谱。我问恒才要不要交下“保险”。他说“我不,我觉得我画的挺好,按照明哥说的画,联考是我最认真的一次了,肯定过,不过我也没办法,反正掺水的很多。”我知道他在倔强,这种倔强很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