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所有兄弟都愣住了,叶凡,钮海波,安娜
林羽一动不动的盯着燕清舞,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止了声。
“是她?”脑子中只剩下了这一个疑问久久回荡。
林羽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看错了,对方只是长的和燕清舞外貌有些像罢了,所以,他看的分外的用力,恨不得把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打量一遍,来找出与燕清舞不同的地方。可是当林羽看到燕清舞的右手时,他自嘲一笑,闭上了眼睛。
绝望了!!也结束了~在花样年华一直没有摘下过的皮质露指手套,今天却没有出现在燕清舞的手上,没有丝毫遮掩的白皙手背上,赫然是一只鲜红的血骷髅纹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羽长长的呼了口气,掏出打火机把嘴里叼着的烟点着:“你不想说点什么吗?燕清舞?”林羽最后的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燕清舞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眼神涣散的找不到任何色彩:“没什么好说的!”
林羽狠狠的吐出一大口烟,眉毛因为过于用力而跳动着,他想狠下心来,不去顾及一切的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当他努力,握拳,咬牙,即将开口的时候,林羽还是放弃了。
他转过身去,冰冷说道:“下次见面,你用枪吧”
林羽就那么站在夜色中一动不动,脑子中燕清舞不辞而别时留给他的话不断的回荡着:“我想,下次我们再见时,你会知道我的身份,希望到时的我们,都能记得这段日子,至少,我愿意将你当成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
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仿佛每一声轰鸣,都那么牵动人心。
然后,声音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远方漆黑的夜色。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林羽一声不吭的带着千羽兄弟离开。留下安氏集团和飞龙会的人清理战场。天亮之前,这里便会恢复的和以前一样,丝毫看不出经历过一场生死血拼的痕迹。
林羽一口气带着兄弟走出了很远,突然,路上一直沉默的林羽仿若疯了一样的爆发了,他大声咆哮道:“叶凡”
“在!!”
“把******给我绑过来”
林羽的愤怒从燕清舞离开时便一直压抑着,没有在飞龙会和安氏集团众人面前爆发,他丢不起那人。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那个当年初等中学的三班老大战战兢兢的被压到了林羽的面前。
林羽转身看着他,脸上带着触目惊心的凶狠,不冷不热的道:“行啊,******,真是我的好兄弟,把我林羽当傻子一样戏耍啊!!”
“大哥,我没有,你误会我了!”******急忙辩解到,心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了林羽面前。
林羽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轻蔑一笑:“误会你了?呵呵好,那你倒给我说说,你的好表姐怎么就变成血骷髅的人了?”
“这大哥,我也不清楚啊,我也是刚刚知道。大哥,我从初等中学就开始跟着你,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大哥,你相信我!”******顿了下,急忙乞求道。
“你也不知道?好,我林羽不会错怪一个兄弟,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我向你道歉,你现在就当着众兄弟的面,详细的说说你和燕清舞的关系,然后让兄弟们去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丑化说在前面,如果到时查出的你说的是假话的话,就别怪我林羽心狠手辣了!”
“这”******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林羽脸色铁青的问道。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啊,兄弟知道错了,当初都是血骷髅的人我做的,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就杀了我全家”******终于经不住林羽的问,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林羽求饶,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磕头。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的兄弟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相反全都向跪在地上的******头去了鄙视的目光。
林羽拳头紧紧握着,咬着牙点了点头,千羽一群兄弟混到今天,生死相交,居然出现了叛徒!
曾经,咬破手指一起发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个阳光明媚的正午,一群热血少年将咬破手指的拳头放到胸前,大声喊着:“我以我血起誓,凡我千羽兄弟,终生不得背叛,我将恪守“忠诚”之品格,毕生无悔,如有违背,愿千羽众兄弟抛弃我之灵魂”
林羽愤怒的咬破了嘴唇,终于,死了心。他无力的对着唐秀亮问道:“秀亮,你说怎么解决?”
肤色苍白的唐秀亮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平静的感觉不到一丝起伏的道:“我了解过了,按道上的规矩,出卖兄弟的人,应该装麻袋,乱棍打死”
没有人知道,这个白面书生文质彬彬的外表下,有着怎样一颗阴狠的心。
鬼蜮三层,从黑皮三人走后,房间又重新归于黑暗,鬼七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音响中,依旧是莫扎疼的音乐,大提琴D调华丽凄婉的音色在房间中缓缓飘荡,将房间中的气氛烘托的分外安逸,黑暗中,看不清这么男人的脸是什么表情,不过,肯定没有人相信,在如此静谧的音乐下,鬼七脑子中浮现的却都是一幅幅鲜血淋淋的画面。
手机的突然响起,打破了鬼七的沉思,是自己的妹妹燕清舞打来的。
“哥败了”
“败了?兄弟呢?”
“都死光了”
鬼七顿时怔住了,黑暗中,手机屏幕光芒映照下,这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的分外狰狞:“怎么可能?安征不是死了吗?谁还能带着那群乌合之众打败我们?”
一阵沉默之后,燕清舞的声音再度传来:“是林羽”
鬼七合上手机,打开灯,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中的那一粒白色棋子,手指越来越用力,终于,喉口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手中陶瓷釉质光滑的白子被鲜血染红。
似乎,很形象的映衬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