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莙来过这醉花楼很多次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那老鸨吓了一跳。那人脸上的白粉在每个表情的变幻间噗噗地往下掉,手上的手绢还一抖一抖地往她身上扔,她急忙向后退了一步,以免碰到那个能熏死人的手绢。心里暗道:还好,青儿没有这抹脂粉的习惯,不然,这家里还怎么待得下去。
黄埔歆急不可耐地去找那什么雨儿了,还笑嘻嘻地要求老鸨也要给尉迟莙把那新来的花魁给请来。
纱帐漫布的房间里飘荡着袅袅熏香,是合欢散。哼,这么低级的合欢散也拿出来用。
大概过了一阵子,尉迟莙隐隐感觉到这房间里走来了一个人。脚步极轻,看来功夫不低啊。尉迟莙敏锐地抬起眼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身白衣,身上是她所熟悉的桂花香。
白衣,玉佩,桂花香~~竟是他,居然是他。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遇见。
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