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剩赵凌睿和林绢儿两人。林绢儿看到赵凌睿的手动了一下,好像在寻求某种支持,又像怕失去什么。林绢儿走上前,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抚过他的眉心。赵凌睿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可能是冰灵开始发挥药效。林绢儿一直看着他,直到五更过于劳累才睡了过去。
“绢儿,醒醒!”赵凌雪唤道。
林绢儿抬起身子,眼缓缓的睁开,看到郡主端着药碗到了床前。
“我怎么能睡着呢?”林绢儿自责地说道。
“绢儿,你都守了一宿了,先回房吧,这里有我呢。”赵凌雪看到林绢儿神色憔悴,想让她休息一下。
几乎一夜未眠,林绢儿确实有些累了,可她不能离开。“郡主,我没事的。把药给我吧。”
赵凌雪见劝不动她,只好把药递了过来。林绢儿试图伸出手去接,可她的手还被赵凌睿握着。
赵凌雪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把哥哥扶起来。”
林绢儿小心的将赵凌睿扶起,尽量不碰到伤口。赵凌雪拿着瓷勺一口一口地喂药。药喂完以后,赵凌雪将药碗交给丫鬟端下去了。“我还有事要做,哥哥就交给你了。”赵凌雪一语双关地说道。
“嗯。”林绢儿点了点头。
遇刺之事关系重大,安亲王一早就进宫向皇上禀明昨晚的情况。昨晚被抓的人也被押到了天牢候审。
赵凌雪到了天牢,狱卒不让她进去。她拿出了太后赐的金牌,狱卒看过之后,只好让她进去。太后很疼赵凌雪,为了能让她自由出入宫中,特赐了一块先皇留下来的金牌。
有了太后赐的金牌,赵凌雪顺利进入天牢,审问犯人。“谁派你来的?”
那人抬头看了赵凌雪一眼,低下头没有开口。
“不说是吧?给我继续打!”
“郡主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狱卒怕把犯人打死了,什么也查不出来了。到时候皇上追究下来,不是他能担当得起的。
“不行!继续打!打到他说为止。”赵凌雪不问出幕后指使是不会罢休的。
狱卒站着没动,左右为难。
“你不来,我来!”赵凌雪夺过狱卒手中的鞭子。
“住手!”安亲王面圣后和刑部尚书李清一起来到了牢房。想不到女儿也在这里,还擅自审问犯人。
“你太放肆了!天牢是你来的地方吗!”安亲王怒道,女儿也太没分寸了!
“父王,我只是想找出凶手为哥哥报仇。”赵凌雪放下了鞭子,有些委屈地说道。
“此事已交由刑部审理,你赶紧回府,不要耽误办案!”
“我不走!”赵凌雪态度坚决。
“你…”安亲王被气到了,可是拿女儿没办法。唉…都怪平日里他太宠她了。“那你只能站在一旁,不要妨碍李大人办案。”
“我知道了。”赵凌雪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些过激。
刑部尚书李清开始审问犯人,“你究竟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小王爷?”
那人还是不答,低着头,一动不动。李清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才发现犯人已经昏过去了。“来人,把他扶下去,把伤治好,日后再审!”两个狱卒闻言上前将犯人扶下去。
“等等!”安亲王发现了重要线索。
“王爷,怎么了?”李清上前询问。
“把他的衣服扒开。”安亲王吩咐道。
狱卒照做。只见犯人的胸口刺着一个契丹族的图腾。众人都吓到了,想不到契丹人竟会来刺杀小王爷!
“一切都有了答案,不用再审了,带下去吧。”安亲王也想过七皇子可能会恼羞成怒,但没想到七皇子真敢派人刺杀睿儿。七皇子的行为不是要故意挑起两国争端吗?
“是,王爷。”李清也明白此事是辽人所为。
“父王,有了什么答案?”赵凌雪没有见过契丹的图腾,她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刺青。
“此人是契丹人。”安亲王决定还是让女儿知道真相。
“什么?那一定是七皇子干的。”知道答案后赵凌雪迫不及待地离开牢房。
“你要去哪?”安亲王叫住了她。
“我要去找七皇子报仇!”赵凌雪太气愤了。
“你就这样去吗?你恐怕连辽国都到不了,还谈什么报仇!”安亲王叫住了赵凌雪。女儿一向比较冲动,此时若不阻止她,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我不能在京城等着,什么也做不了。”赵凌雪也知道自己一个人不能报仇,可她不甘心。
“这样吧,如果你真想为你哥哥报仇,可以和柳玉涵一同前往边关。”安亲王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真的吗?”赵凌雪问道,可以和柳玉涵一起去边关的话她就可以为哥哥报仇了。
“但你不能擅自去辽国,要待在境内,不能有什么闪失。报仇的事就交给柳玉涵吧。”安亲王清楚如果不让女儿去辽国,她也肯定会自己偷偷溜去,那样他更不放心。跟随大军一同前往,又有柳玉涵照应,这样他还更放心一些。
“好,父王,我听你的。”赵凌雪爽快地答应了。先去了边关再说,至于以后的事嘛…父王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