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皇上迅速从龙椅上站起来,到了林绢儿面前抓住她的手询问。对于皇上突如其来的质问,林绢儿吓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启禀皇上,她是臣的新婚妻子。”赵凌睿见情势不妙,忙解围道。
皇上转过头来看赵凌睿,发现全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逐渐恢复理智,放开了林绢儿。“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皇上缓和了语气问道。
“回皇上—妾身姓林,名绢儿。”林绢儿战战兢兢地回话。
“你姓林?”皇上别有深意地问道。这名女子恰好也姓林,容貌又如此相似,这应该不会是巧合?
“是的。”
“家中还有何人?”皇上继续追问道。
“妾身家道中落,自幼父母双亡,被安亲王收留。”林绢儿答道。其实她是罪臣之女,但她不敢说,怕会连累到安亲王一家。
“皇上,怎么了?”太后疑惑地问道。这么多年来,太后还是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反常。
“母后不必担心,朕只是随便问问。”皇上说完后回到龙椅上坐下。
“你们也下去吧。”太后有些疲倦地说道。
“是。”赵凌睿和林绢儿一起回到座位上。
在皇上的示意下,管弦丝竹之声继续响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宴会的气氛有些冷凝,众人在宴会上也不敢多说话。
颛妃手心直冒冷汗。在看到林绢儿的那一刹那,她的震惊不比皇上少。更令担忧的是,若皇上追查事情的真相,那么她在宫中努力这么多年得到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欣赏完歌舞后,开始上菜,菜色十分丰富,都是各地进贡的山珍海味。简单用了几道菜后,太后身体不适先离席。宴会上各人抱着不同的心思,气氛没有先前的热络。
宴会结束后,皇上没去任何妃子那里,而是直接回了寝宫。“来人,马上去查清楚林绢儿的来历。”皇上对服侍他多年的宫人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接到旨意后宫人准备离开。
“慢着,此事切记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及!明白吗?”
“奴才明白,请皇上放心。”宫人领命离开。
宫人走后皇上屏退了侯在殿外的宫女,寝宫内就剩他一个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受人敬仰,自登基以来,勤于政事,管理着庞大的国家。如今与辽订立盟约,战事已平,各地商行鳞立,贸易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可当一个人独处时,偌大的皇宫反而让他感到孤寂。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将他珍藏在暗格里的画取了出来。他拿到桌上将卷轴缓缓摊开,画卷上出现了灵秀女子的画像。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如浮现在眼前,一切恍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