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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听说这人因为强奸罪被判了刑,没想到这么快就放了出来,能有两年?还是群奸,三个人强奸一个女高中生。我越想越来气,我嗨了他一声,他向我转过脸,我一拳打过去,我也没想到,竟给他打了个鼻破血流。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连被打的都傻了。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一脸疑惑,我也不甚清晰。他喊着“我操你妈的”冲了上来,可他不是我的对手,在装配这两年,别的没长进,力气倒是长了不少。他一下没打着我,还被我又打破了嘴。感谢我哥同学大可教会我拳击,很管用,自打我学会后,还没遇到过敌手。正在我打得起劲儿,而对手又几无还手之力时,我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被潘强当胸打了一拳,林聪和小秦如梦方醒般冲了上来,我已经喘不过气了,蜷缩在地。好像他们并没有打起来,因为从背后抱住我的那个人是郑海生。他们在商量就这么算了,可潘强还心有不甘,假模假样地不依不饶,正好,我说:“当然不行!”我还没死,我又站了起来。郑海生向我走来,像是要来拍我的肩,我伸手止住了,我用不着他靠前。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六亲不认了。我跟郑海生说:“好久不见,咱俩切磋切磋。”

他还是那个样子,没胖也没瘦,看不出一场白血病对他产生了什么变化,脚上还是一双白色旅游鞋,浅蓝色的牛仔裤,又干净又利索。他说:“嘉树,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你不也是嘛,不过,有个人变化大。”

“谁?”

“打完了告诉你。”

林聪还要劝,我说:“闭嘴!跟你没关系!”他一愣,只好不说话了。潘强说我是疯狗,我说:“如果不服,等我跟他打完了,咱们接着!”郑海生问为什么。

“打完了告诉你。攥起拳头!”

他真的攥起了拳头,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

我没有时间可耽误了,离我们远去的人早已等不及了。我率先动了手,他也没客气,只是出手太慢,软绵无力,就算打到人又有什么用?他比我想象中差得太远,我一拳打在他喉咙上,他狂咳不止,伸手示意停止,我去你妈的,早你妈干吗呢?我一脚踢到他头上,双拳就像两只赶上节奏的鼓槌擂个不停,要不是林聪和小秦拉开我,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会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累死我自己或是打死他。他跪在地上,满嘴是血。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起躺在冰柜中的刘长年,藏了大半天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我问他:“还记得长年吗?刘长年!”他抬起头,看着我的是一双迷惘的眼。我管不了那么许多,我说:“刘长年死了,今天,下午。”

回了家,我又把钱给了我妈,我说:“她像滩泥样的坐地上,跟老天爷说想跟长年换个个儿,我可插不上嘴。”

她没再教训我不会办事,她只说:“小秋命不好啊!她这个命啊!前两年,爹又死了,嫁给这个,不言不语的,走他头喽还好,走他后头,炕前连个亲的热的都没有,日子好过不了……”

她问我明天还加班吗。我想了想,说不去了。她说不去就不去,犯不上为了一块一毛钱的加班费再把命搭上。我说我不打算干了。她看了看我,说不干就不干吧,问我想干吗。我说我想先学个车。她让我跟我爸商量商量,还说要找城西的神仙给我算算。

第二天我还是去加班了,那时我还不太习惯失信于人。

来加班的人不多,西工房直接歇了工,警察倒是不少,领导来得比工人还多,老赵这样的都排不上号。长年妈也在,不停地擦着眼泪。没看见阿不的小姨子,老孙倒在,只是远远地乖乖地躲在一边,像条夹尾巴狗,随时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和问题。今天是多余来了,老殷看见我都有些诧异,一时间竟没想好指派我干吗。

关于长年的话题还在继续,多数人是刚刚知道,还有的人都不知道刘长年是谁,老许还以为是建军。很可能别的车间或别的分厂的还以为长年就是我,他们若看见我,他们不知会多么吃惊或疑惑,他们会错认我是幻想,追溯当初的新闻是不是谣传,他们还极有可能认为是他们自己神经错乱了,而他们以前一直认为他们自己是正常的。从他们那里能听到点惋惜就已经算是对死人的客套了,更多的是没完没了的好奇,问东问西打听个没完,没想到人类是如此这般迷恋别人的死亡抑或是死亡本身。关于长年的家庭,有些人居然知道的比我还多,说长年大哥是木材厂的,二哥是三联的,还是个小官儿,跟工具库小张她男的还是同事,更有甚者,说长年的二叔今天上午来了,我七八年没见他了,我怎么就没看见呢?不过,就是看见也认不出来了,本就没见过几面,就算是长年他爸再现,也极有可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小秦把我跟郑海生打架的事也跟他们说了,小秦是个没脑子的傻瓜,这些人只会把我看成比小秦更神经的神经病,从他们疑惑的表情到假意的笑容上,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你干了蠢事,你个神经病!我管不了这头蠢驴,我听不下去我就出去了,出去又怎样?愚蠢遍地都是。别以为我和小秦很蠢,笑我蠢的人比我们不知要蠢上多少倍,自以为聪明!而且,

不要以为聪明有多么了不起,

蠢人的思想支撑着这个世界。

小白昨天没去医院,说今天想去医院看看长年。今天可能不行了,今天医院没有我们的人了。现在的长年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小白说他的刮刀还是长年送他的,好使极了。

长年家不去是说不过去的,所以下午我早早就收了工,要走就走,无须跟谁废话,招呼也没打。兜儿里还揣着我妈给我的二百块钱。我就我自己,一个人。我妈说让我买点烧纸,我没买,我不信这个。他妈见了我又是一阵哭,我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她却嘱咐我干活多小心,别跟长年似的没深没浅,还说我跟长年都太犟,这样不行,说大人的话没有害了孩子的,让我找找人别在装配干了,说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去装配,不知道装配的车间是那么高,机器那么大,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能让长年去装配。说话时一直攥着我手,眼泪流个不停。给她钱时她又礼貌性地推让了一番,我不习惯给人钱,也不会说些客套话,我说:“大姨,您要是不要我就给您跪下了。”

有那么一刹那,我真想给她跪下,我很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可我一点也没觉得惭愧。

警察认定是工伤事故,不是谋杀。工厂赔了长年家五万六千块钱,听说长年死对我们厂没什么影响,因为像我们这样规模的工厂每年都有一个半的工伤死亡名额,所以厂长还是厂长,书记还是书记。周三就火化了,厂子给长年买了身新衣裳,从头到脚打扮齐,像是要过年。阿不的小姨子被开除了,老孙被调到了北仓库,居然还是吊车工,还长本事了,开起了龙门吊,要不说吊车工有来路呢。

林聪说郑海生又住院了,白血病复发,就是因为我打了他。听说白血病人在康复期不能流血感染,如果感染就只好等死了。他还说郑海燕打算找人收拾我,她说:“要是俺弟弟死了,那个叫孙嘉树的也别想活着。”他说郑海燕在开发区有些名气,在韩国人圈子里很吃得开。

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找到老赵,说我要停薪留职。我也是昏了头,停薪留职哪儿是一个车间主任能管的事,这种事向来都是总厂往下分配名额的,真要老赵帮忙,不带点东西来,可能吗?

我也想到去看看郑海生,可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看他,是为了向郑海燕低头?去认罪?我何罪之有?我犯罪了吗?我连错都没有,还犯罪?我打他打错了吗?让他自己说!可是,也许我真的做错了,连我哥都说:“你打他干什么?打两下就完了吧,还往死里打!谝能你能打?”好像连林聪都觉得因为没有拉住我而做错了似的。

一个星期之后,我正在台虎钳上锉调节板,老远看见四个摇头晃脑的身影向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稍矮些,其他三个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儿,边走边打听,渐渐地我看了出来,来找我的,矮个儿的正是潘强。我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我,他们向我跑来,我扭头就跑。我边跑边想,他们人多,我是跑不掉的,真打起来,就算有人会帮我,可在帮我的人赶来之前,我也早已被他们打成了半死。所以,我没往大门跑,我直接爬上了吊车扶梯。之前我做过两次吊车维修,我相信,在墙上比在地上我会有更多机会。

吊车的轨道只有六十公分宽,一面是墙,一面是深渊,脚下还有螺栓和铁轨。我若无其事地走在上面,吊车距我还有五十多米。潘强和一小胡子爬上了梯子,可在梯子和轨道之间却犹豫了起来。我说:“上来呀!不怕死的上来!”在我的鼓励下,俩人爬了上来,可走了没几步,潘强就走不动了,干脆蹲下了,堵着后边的小胡子也过不来。那两个在下面也麻了爪儿,转来转去,看那架势,像是打算去伸手接潘强,以为他会突然掉下来,还以为他们接得住。开始有人抬头仰望,开吊车的王姐也看见了我。潘强想回去,可却吓得连身都转不过去了。在小胡子和他另外两个兄弟的指导下,好歹手脚并用地转过身,爬了回去。回家好好叫叫魂儿吧!而这时,我已搭上了王姐的吊车,王姐开着吊车把我拉到工房的西头,我顺着梯子溜了下去,等他们发现我,已落下了半个车间的距离。我从车间北门跑了出去,他们跟着追了出来。他们没有看见我,我进了北工房,北工房还有个北门,我从北门出去,进了锻造车间,又从锻造的东门出去,穿过一个露天仓库,顺着一段不太长的铁道溜溜达达地到了出了厂区大门。从那之后,我再没见过潘强和他那三个不中用的兄弟。

我穿着工作服就回了家。当晚去了我哥单位仓库,在传达室和看大门的老头睡了一宿。第二天,我哥买了好多东西去医院,郑海生认得我哥,他说他死与不死跟我没关系,不怨我。我哥没跟他讲我被潘强一伙儿追打的事,他认为他知道,就算不知道,与他的半死不活相比,我的那点事不值一提。郑海生说:“哥,要是嘉树不想再打我了,我想见见他,跟他说说话。”这段话,多年以后我哥才告诉我,他说,郑海生说这番话时,脸上露出的仿佛是胜利的笑,令他很是疑惑。当然,郑海生父母的态度就简单多了。在楼道里,他爸问我哥:“俺家孩子跟你弟弟有多大仇?非要打我们不行?你家来人这心,也太歹毒了吧!”他妈说:“俺辛辛苦苦把孩子病治好,你再把俺孩子打成这样!俺家孩子怎么你弟弟了?从小学到初中,没动过你弟弟一指头!我跟你说,别以为拿这点东西来,这事儿就算完了,也就是看俺孩子的面子上没给你扔出去,但这事儿,我跟你明说了吧,没完……”我哥说郑海生他妈一看就是个破鞋,他爸不用说也是个混蛋。小学时,见过郑海生他妈,高高的个儿,长头发,穿得挺洋气,模样也不难看。站在校门口等郑海生,一低年级的小鼻涕孩儿风风火火地冲出校门,在她身上蹭了一下,又风风火火地跑掉,她好一番拍打她的漂亮衣服。他爸我也见过,样子还算憨厚,坐在一辆加重二八车的后座上,而骑车的正是郑海生。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个五年级的暑假,我跟我爸的车去了威海,我爸也是个司机,青岛客场五场的。回来时,车上还有罐啤酒,拉环有点坏,我就坐在我爸的永久车后座上,仰着脖子一边玩着一边喝。正好他骑着车,带着他爸,从我们身后超了上来,看见我,我也看见了他,我们没说话,只是一笑。忘不了的,他笑得挺善良,还有点不好意思。

我哥没能见到郑海燕,林聪约她她也不见,我哥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我还是那句话,我弟弟死了,你弟弟也别想活。我听说过你,也知道大聪混得不错,可我不在乎,有本事你们再打死我。”

林聪说郑海燕是个十足的骚货,很不好对付,除非在床上干舒服了她。我问她长什么样,林聪说不难看。

我向单位请了事假,他们也知道是为什么。要打我的人还去了我家,这让我哥感觉有些欺人太甚,他说他们敢再来,他就给他们打回去。看来,我惹了大麻烦。说来也巧,那段时间我刚好从电视中看到一期纪实专访节目: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在北京,外地人,租房子住,平房,家里摞着许多书,他的工作是书店管理员,他的理想是当个作家。小伙子戴个眼镜,斯斯文文,没上过多少学却读过不少书,不事张扬,平静的表情下是坚韧的性格,平实的语言讲述着人生的坦诚。

我不相信郑海生会活下来,也不相信郑海燕会放过我,我也不想我哥跟郑海燕打起来。我没有跟任何人讲,我悄悄地收拾起一点衣服和几本书,悄悄地开开房门,再悄悄地关上,静听着夜的声音,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有股清凉的味道,是肃杀的冷冽,冷冽的街道纠结如一团旧绳,我要在旧绳中穿行,就像那条河。他们说云溪河上有座桥,夜晚来临,它会横过来,顺着河流的方向,把你送进那条河。好多好多人葬身于这条河,这条河里有鬼,鬼会把你拖下去,因为鬼拖下了你,它才会投胎,你的死是它的新生。当下,我就走在那座桥上,没有路灯,唯有月光在河上和青石板上的反光。我感觉它正在横了过来,送我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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