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姚瑶溪撅着嘴嘟哝着,扯了扯江兮浅的衣袖,“浅浅姐,祖母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江兮浅心中冷笑,不放过?怎么不放过……怕是不放过她吧!
对不起?
那齐浩远心悦季巧巧就是对得起她了吗?
那齐浩远外室有孕就是对得起她了吗?
那齐浩远大放厥词毁她声誉就是对得起她了吗?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问问这位自视甚高的云梦公主,那齐浩远还要怎么做才算是对不起她?
感受到江兮浅身上不同以往的寒意,姚瑶溪缩了缩脖子,“浅浅姐,祖母她也不是有心的,你别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想到其他事情罢了,”江兮浅摇头,这姚瑶溪当真单纯。
“真的?”
“假的!”
“浅浅姐,你坏死了!”
“行了,趁着你祖母还未走远,赶紧跟上去,指不定公主一高兴,就放你出来了,”江兮浅点了下姚瑶溪的鼻子,看着不远处云梦公主一行的背影,轻笑道。
姚瑶溪像是想到什么,撅着嘴,“那好吧!改日我再去相府找你。”
“嗯,”江兮浅点点头。
看着姚瑶溪提着裙摆,竟是死毫不在乎形象的模样,心中倒是明白云梦公主的无奈了,这样的女子身在皇家,倒也算是独一份了。
斜眼看着不远处的楚天荷、宝珠和宋珏雨三人,江兮浅心中冷笑,来得倒是巧。
“大胆,见了本公主竟然不行礼!”楚天荷娇声呵斥。
江兮浅只当做未闻般,径自往前。
楚天荷恼了,“来人给我拦住她们!”
“公主这是何意?”江兮浅面色微沉。
“哼,你竟敢戏弄本公主,”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就恨不能把江兮浅撕碎般,若不是她,她又怎么会出丑,还是在她一向引以为傲的舞艺上。
江兮浅却是不以为然,“公主此话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哼,要不是你忽高忽低,忽缓忽急,公主怎么会因为跟不上节奏摔倒?”宋珏雨口倒是快的,只是她话音未落,楚天荷的面色却是更难看了,她却浑然未觉,“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戏弄公主。”
江兮浅捂唇轻笑,“原来公主是跟不上节奏啊。”
“啊,公主我不是,”自觉失言,宋珏雨面色微变。
“啪——贱人!”
楚天荷怒,感受到江兮浅身上的气势竟然让她胆怯了几分,又听到宋珏雨的话,忍不住挥起手,宋珏雨脸上立刻浮起一个巴掌,“公主,我……我没有……”
“臣女府中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江兮浅对着楚天荷声音悠悠。
“站住!本公主有让你离开了吗?”楚天荷扬着下巴,她可是公主,有什么好怕的。
“那公主想要如何?”江兮浅挑眉。
宝珠指着江兮浅,“大胆!居然敢对公主不敬,来人呐,给我掌嘴!”
“就是,给我掌嘴!”楚天荷像是受了启发一把,对着身边的宫女大声喝到,“没我的命令不许停。”
“是,”蓝衫宫女立刻上前。
“小姐,”若薇有些担忧。
“无妨,”江兮浅摇摇头,那蓝衫宫女上前,“江小姐,得罪了!”
说着扬起手,一巴掌眼看就要落下来,江兮浅突然像后倒去,若薇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看到江兮浅嘴角流出的猩红,大声尖叫,“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你们这群杀人凶手!”
“我——我——”蓝衫宫女面色一白。
楚天荷也有些慌了,“走!”
“唷,这不是父皇最宠爱的天荷公主嘛?这是要走哪儿去啊,”一道慵懒邪魅带着戏谑的男声传来。
楚天荷身形一滞,宝珠却是双眸一亮,“寒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若是不在,岂不是看不到你们仗势欺人的好戏了?”楚靖寒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楚天荷一眼,“看来九妹还没学乖啊。”
“我,是她自己倒下的,关我什么事,”楚天荷不服气地回嘴。
“你们这群杀人凶人,不要你们假惺惺,”若薇说着一把将江兮浅打横抱起,皇宫中巡逻的侍卫都瞪大了双眼,面面相觑,这……这……这还是女子不?
没看错啊!
忒他妈的强悍了!
楚靖寒看着若薇的背影若有所思,回过神来,视线扫过楚天荷、宝珠和面色狼狈的宋珏雨,“江小姐慈宁宫赴宴却是昏迷着回去的,这事儿,你还是自己跟父皇说去吧!”
“三皇兄,我,我,”楚天荷手足无措,上次因为赔偿甄宝斋的那笔巨款,她被禁足在宫中甚至连云湖盛会都没能去参加,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皇奶奶的恩典得以出宫,想到被关在宫中,那些贵妃和姐妹的嘴脸,她咬着牙,啪的一巴掌打在那蓝衫女子的脸上,“我让你张嘴,没让你杀了她!”
蓝衫宫女咬着牙,她也委屈着,她的手才刚刚碰到江兮浅,甚至都还没用上劲,江兮浅就倒下了。
可偏偏在他人眼中看到的,就是她将人打倒的,欲哭无泪,有冤无处申。
“哼!”楚靖寒冷声,“这话你自己跟父皇说去!”
话音未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宝珠面色一慌,“寒哥哥——寒哥哥——”
“宝珠,我……我该怎么办?”楚天荷是真的慌了,不管怎么说江兮浅也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女儿,进宫赴宴却被打得吐血昏迷着回去……她恐怕不仅仅要受到父皇的责罚,连皇奶奶那边也……
宝珠沉脸,咬牙看着楚靖寒离开的模样,双手紧握成拳,此刻她哪里还听得到楚天荷在说什么,江兮浅!又是江兮浅!都是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寒哥哥怎么会这么看她,若不是她寒哥哥怎么会弃她而去!
该死!该死!
“小姐……你,”若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江兮浅淡笑着,“无妨,只是咬破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