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齐浩远开口,就有人忍不住了,宁青候面色一黑,“哼,就知道你这个花痴草包,竟然还跟威远侯府的齐世子暧昧不清,果然是不安于室之人,怎么如此这般欲擒故纵是想引起本候的注意吗?贱……人,”人字还在后头,众人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而后在看宁青候,那原就苍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一个血红的掌印;若薇从怀中取出锦帕,擦了擦手,而后淡淡道,“这句话是告诫你,有些人不是你想骂就能骂的,”话音落,宛若利刀的视线狠狠地扫向宋珏雨等人。
话音落,众人顿觉周身好似寒冰。
这,当真是区区婢女?
“放肆!”
陡然一声厉喝将众人拉回现实,只看见紫嬷嬷搀扶着熙宝珠朝着她们盈盈而来。
“区区婢女竟然胆敢在皇子王爷面前对侯爷公然动粗,将我晁凤律法置于何地,”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紫嬷嬷双眸闪过精光,意味不明地盯着若薇。
江兮浅冷哼,“所谓店大欺客,难道三皇子府也由得仗势欺人么?”
“……”楚靖寒深吸口气。
宁青候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顿时懵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扬起手掌,“你他么竟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
说着就要飞扑上去,楚靖寒却顿时恼了,“本宫说够了!”
“寒哥哥,”熙宝珠软软的声音顿时响起,千回百转让在场众人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只见那双眸含情,毫不掩饰地盯着楚靖寒,而后转向江兮浅,“其实江大小姐若对宁青候真的……不若咱们求了陛下给她个恩典,也算是……”
江兮浅双眸微眯,看着熙宝珠,再扫向楚靖寒,顿时了然,尼玛她就好奇这熙宝珠为何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假想敌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个假想情敌。
“红颜祸水啊……”
“小姐!”若薇赶紧轻喝一声。
江兮浅顿觉原来自己在思索时竟然不自觉将话说了出来,不过在无忧谷受无梦荼毒多年,脸皮早已经被修炼得比城墙还厚,又怎会在乎众人投过来诧异的目光,而后怔怔地看着宁青候,“我说,那个啥,侯爷是吧,本小姐连你姓甚名谁,是哪家的葱都没搞清楚,谁告诉你本小姐对你芳心暗许的,”说着双眸上下打量,嘴角朝左斜斜勾起,双眸眯成一条直线。
若薇、若芸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精光,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
“我说看看你,全身上下没二两肉,长得清汤挂面也就罢了,啧啧,双眼无神,印堂发暗,就你那一身绿皮,知道得你还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只披着人皮的青蛙,呸,说是青蛙都侮辱了蛙,顶多算得上是癞蛤蟆,癞蛤蟆懂不!”众人看向江兮浅的视线一变再变,看着那绝美五官,动人的樱红小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那般的上任。
只可惜,让他们惊叹的还在后面。
“清扬,出来,”江兮浅对着暗处轻喝,瞬间一名身着黑衣劲装,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面无表情,如果忽略那周身冷冽的煞气,定然算得上是美男了,只见江兮浅走过去,拍了拍清扬的肩膀,“啧啧,看看,什么叫做仪表堂堂,什么叫做风度翩翩,什么叫做英俊潇洒,就你,你配么?对了忘了告诉你,就你那清汤挂面的水准,当马夫我都嫌丢人!”
“……”众人只觉得风中凌乱了,清扬更是泪流满面,暗狱排行第三的杀手啊,杀手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给小姐当暗卫兼马夫什么的,谁爱干谁干。
若薇扶额,若薇捂脸,小姐此刻绝对是若画附身了。
“美,美人,”凤邪愣住,忍不住喟叹。
不是他想,实在是这江兮浅此刻与当初若画奚落他的时候,神色表情一模一样。
楚靖寒两把眼刀甩过去,凤邪老实了。
宁青候却面色黑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你欺人太甚。”
“小姐,水,”若薇很是体贴的见缝插针。
江兮浅狠狠地喝了一大口茶,看向宁青候眼中带着不屑,“人?告诉你本小姐从来不欺负人!”
“……”
好有个性!
围观的众人此刻都双目大瞪,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整个湖边一片哑然。
江兮浅却管不上这些,她真的是怒了,奶奶的,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是不是?
“咳咳,”楚靖寒手握拳头放在唇间,轻轻咳嗽两声。
“咳什么咳,告诉你有病得治,”而后看向凤邪,“原来脑残也是会传染的。”
“江兮浅!”楚靖寒恼。
“干嘛,本小姐知道本小姐的名字好听,不过不用你来提醒我,现在来说说,不知这青口白牙,污人名节该当何罪?”江兮浅冷冷地看向楚靖寒。
众人视线齐刷刷转向楚靖寒,这位爷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都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掌嘴一百。”
“这么轻?”江兮浅挑眉。
“那江大小姐以为如何?”楚靖寒此刻心中当真是百味杂陈,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可爱?
江兮浅嘴角微勾,视线扫过宁青候,熙宝珠、宋珏雨最后落在明珠身上,“既然有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如将嘴缝上可好?”
“嘶——”
“江大小姐,你都已经承认那是你的丝巾了,不知江大小姐又该如何呢?”宋珏雨冷哼。
“嗯,”江兮浅颔首,“本小姐是承认了,那丝巾是本小姐的又如何?本小姐可曾承认那是本小姐送给宁青候的?”
“你,”宋珏雨气结,“你强词夺理!”
宋珏云轻轻咳嗽两声,看向江兮浅,眼中心思晦暗不明,好久才抬起头轻笑一声,“好了,雨儿,这江小姐待字闺中,春心萌动也算常事,既然宁青候无意,江大小姐也不必迁怒了。”
“太子妃此言差矣,”江兮浅可不管她是太子妃还是皇后,要惹急了,就算再不忍,就算这凤都有她以往最美的回忆,就算她要在这里等着大哥的归家,那又如何,颠覆了晁凤,她也自然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太子妃既代表皇家,还是慎言得好,三皇子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