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三天过去了,颢月已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现在……可以转给……我了吧!”颢月瘫软的靠在柜子旁,有气无力的说。
“可是……我感觉不太满意,怎么办呢?”白狼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卑鄙无耻!”
白狼一拍手,刀疤牵着一只狼狗走了进来。
“唉…这样好了,为了体现我的大度,给你个机会。”白狼又一副大度的样子,然后突然站起来,眼神阴冷的说:“看见那只狗了吗?他饿很久了,所以呢,我作为主人的,是不是该给它吃的呢?”
颢月没看那只狗,只是恨恨的瞪着他。
“我的狗啊!它与众不同,因为它除了人肉,什么都不吃!
刚说完,刀疤便拴好狗后,走到他的身前,把两份合约和一把刀扔在他的面前。
“只要你坎掉一根手指,我马上转给你!”白狼看着他,冷冷的说。
沉默了许久,颢月才开口:好,我最后信你一次。”
“不不……你说错了,是你只能信我!哈哈……”白狼大笑。
颢月伸出颤抖的双手,在白狼已签好按印的合约上签字按印,然后收起一份放在口袋里。
刀疤见此,立刻捡起合约退到一旁,颢月缓缓的抓起地上明晃晃的匕首,闭上眼,白狼冷冷的看着他,刀疤镇静的看着他,狼狗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整个房间安静得如寂静的深夜。
只听骨头断裂开的微小的“卡嚓”一声,在房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血飞渐到他的脸,使得他更加惨白的脸染上一丝色彩。
他撑着柜子艰难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艰辛的向外走去,就在走出门口时,他清楚的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知道那是什么发出的声音,是牙齿和骨头发出的磨嚓声。
刀疤把狗牵了出去,招了招手,一个少年走了过来。
“把它杀了,然后你们炖了吃!”刀疤把绳子递给他。
“是。”少年接过绳子,把狗牵了下去。
刀疤看着他早已离去的道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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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该开工了!”谜看着白樱,淡淡的说,嘴角有一丝上扬。
白樱拿出银色袖珍手枪对着他的脑袋,冷冷的吼道:“谁敢动试试!”
安静,异常的安静,所有人都不敢动,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害死了三当家害死了自己。
谜的嘴角更加的上扬,轻而冷的说:“我的命和大哥的命令比起去,孰轻孰重?大小姐是聪明人。”
白樱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已经快要崩溃快要疯狂了。
“马上开工,否则立刻要你们的命!”谜朝他们大吼。
工人们见状,立刻开始动工。
“谁再动一下,我立刻毙了他!到时不仅你们还有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得陪葬!”白樱话一出,场面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在原地,不敢再前进一步。
谜见状,笑意更深了,随即拍了拍手,一群壮汉拉着一群男女老幼走了进来。每个壮汉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手枪。
工人们见状,立刻争先恐后的行动起来,唯恐慢了一拍会害了自己的家人。
场面已经不能控制下来了,白樱的最后一丝冷静也被工人不停的锯树的声音毁灭了。
白樱把枪口移向那个锯树的工人,“砰”的一声,那个工人直直的倒下,眼底是无尽的开心,仿佛是解脱后的释然。
他静静的躺在地上,脑海浮现出一幅画面,在倾盆大雨中,一个男人看着几个男人殴打着地上的三个孩子,只见最上面的男孩护着身下的女孩,女孩护着身下的男孩。
他们身上布满了血、泪,任再大的雨也冲不去那如烙印般的血、泪。
出乎意料的,工人们没有停下来,只是看了看地上的工人,眼底满满的兴慰。
“轰”的一声,电闪雷鸣,瞬间下起了大雨。
记得有人说过一个人死去,便会有一颗星辰坠落,而每颗星辰的坠落必定有一场大雨的洗礼,那是老天的泪。
那个所谓的老天可以可怜每一个人,可以为每一个人落泪,唯独她这个被世界所抛弃的人。
雨淋湿了每一个人,却淋不湿她心中的愤恨。
白樱举起手枪,对准那个锯树的工人准备开枪。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制住了她的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旁边站着一个穿紫衣服的少年。
女孩见她停止了动作,急忙冲了过去,抱住她的腰,不停哭泣。
那一刻,她的心清醒了许多。
“把她们放了!”紫对着身旁的一个壮汉冷冷的说。
“少爷,恕我们难以从命。”壮汉见他拿出手枪,接着说:“即使少爷杀了我们,也不会改变。”
“你以为我不敢吗?”紫把手枪抵住他的脑袋,他的话彻底激怒了他
“姐姐,不要杀人好吗?”舞裳的双眼是不尽的哀求。
白樱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了一丝温暖。
“扑”的一声,一棵樱花树轰然倒地,白樱的心颤动了一下,猛的推开了她,“砰砰”两声结束了两个工人的生命。
“姐姐,不要不要……”舞裳爬起来,再次抱住她,大声的哀求着。
白樱一脚踢开她,再一枪结束了一个工人的生命。
“啊……”随着一个女声的哀哭声,连起更多的哭喊声。
而在白樱耳里,转变成了樱树的哭喊声。
谜似乎想明白什么似的,抓起地上满身泥泞的舞裳,拿出一把黑色手枪抵住她的脑袋,朝着白樱大喊道:“白樱,再不停止,我就毙了她。”
白樱仿若未闻,不停的按动手上的枪。
舞裳看着这样的姐姐,止不住的哭泣。
“我明白了。”谜大笑着放开舞裳,接着说:“舞裳在你心里充当的不是你的妹妹,甚至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个爱情的见证。”
这话如晴天霹雳般霹在白樱的心上,连呼吸都忘却了。
紫楞住了,放下了手中的枪。
舞裳也楞住了,忘却了哭泣。
“你的心里只容得下你的爱情,这里有你和颢月的幸福和回忆,有花云和木念的生死相随的爱情,而舞裳只是一个爱情的见证,你那么拼命的保护她,只是为了守住你的爱情,你比任何人都自私都冷酷,不,应该说你是爱情的愧儡。”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再说了!”白樱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脑海不停的闪出许多画面。
“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意义?你看看被你杀害的人,为了守住你那可笑的爱情,结束了他们的性命,毁掉了他们的爱情,如此的爱使人神共愤。”
‘轰’一声巨响,仿佛是赞同他的话一般释放愤怒。
“不要再说了!”白樱疯狂的朝他开了一枪,子弹与他擦肩而过。
舞裳艰难的爬起来,拉住谜的衣服,哭着说:“哥哥,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是白痴还是弱智?”谜一脚踢开她,舞裳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流出鲜红的液体。
“你的爱那么残忍,只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舞裳用手臂支撑着一下一下爬到他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脚,艰难的开口:“哥哥,是姐姐…给了我…生命…不管她把我…当什么…她都是…我的姐姐…”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在此刻却异常响亮异常坚定。
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一个八、九的女孩口中说出。
“你们想干什么?”正在这时,白狼带着刀疤和一、二十个人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面,白狼没有震惊,只有从眼底发出的笑意,仿佛这就是他设的一个局,而这个结果正是他预料之中。
谜为他的到来感到震惊,而紫更是疑惑不解。
白狼走到白樱面前,对她说:“只要你做到两件事,这个许愿池就送给你了。”
白樱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尽是迷茫。
“今天到此为止,都回去吧!”白狼大喊一声,率先离开了公园,刀疤扶起不知所以的白樱,离开了。
谜挥手,和那些壮汉、幸存下来的工人及其家属离开了。紫跑过来抱起舞裳也离开了。
雷声撕心裂肺的吼着,雨疯狂的咆哮着,似乎祭奠着逝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