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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女人你惹不起

“小姐,你把楚公子气走了。他为了你.”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蔡琰捂着耳朵仍旧气呼呼的样子

“好吧,药放这里了。熙儿告退”

“熙儿别走”

“还有事么,小姐。”

“他真的为我.”蔡琰神情古怪问道

“是啊。楚公子不顾重伤未愈抱着小姐一路寻医,这么斯文的人都急的把药铺的门砸了。小姐,我看得出来楚公子是喜欢你的。”

“真的么?熙儿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说。”蔡琰身体还是很虚弱,紧紧的抓住熙儿的手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说实话确实有一点,不过楚公子不会介怀的。好啦,赶快服药吧。”

“唔。我不喝,太苦了。”蔡琰柳眉紧锁,赶忙摇头。

“呶,你看这是什么?”

蔡琰看着碗中的蜜枣轻笑:“这不是蜜枣么?有什么奇怪”

“你尝尝”

看着熙儿甜甜的笑容,蔡琰将信将疑的把一颗蜜枣放在口中。“这,这蜜枣怎么外甜内苦呀。”

“嘿嘿,这可是楚公子的主意.。”熙儿将冰块退烧和蜜枣填药说给蔡琰听,这时伊人才恍然大悟。

“怎么样,还生楚公子的气么?”熙儿掩口偷笑

“坏熙儿,再调侃我,我就不理你了。”虽是这么说,但是伊人的嘴角还是带着一丝动容的微笑

‘楚君然,你千方百计的为我好,我却故意气你,我知错了。’

蔡琰赶忙向外奔去,她现在眼中只有楚瑜。西厢的房门虚掩着,推门而入四下不见了楚瑜的身影。顿时心中一凛,他是不是生我气了,走了?楚君然,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走。

蔡琰急的快要哭出来了,余光不经意的瞟到兵器架上的承影剑这才悬下心来。赶忙向外跑去,在庭院里四下寻找。

外面的空气仍旧刺骨的寒冷,伊人琼鼻微红,不禁的搓着玉手吹着哈气。突然看到雪地上两行脚印,这才顺着追了过去。

楚瑜独自坐在凉亭里用羊毛做着什么。等等!这东西。。这东西不就是后世的御寒耳罩么?楚瑜你不觉得你很逆天么?哦,不对。这都是令堂的杰作,口误。

专心致志的,丝毫没有注意到伊人的来临。

“楚君然”

“琰.蔡小姐”楚瑜一愣,刚做好的耳罩应声落地。

“你在干嘛?”

“我。。对了,你试试怎么样?”楚瑜含笑为蔡琰戴上刚完成的杰作

“这是什么?好暖和,耳朵不冷了。”蔡琰很是惊喜

“这个叫耳罩,为你做的。”

“你的手!”只看到楚瑜的手上不少的冻疮,还有一道伤口,鲜血还在汩汩的流出来。

“不碍事的,怎么样喜欢么?”楚瑜赶忙抽回手

“楚君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蔡琰粉拳敲打着楚瑜的胸膛,哽咽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刚才怎么?以为我生气了,以为我走了?”楚瑜温柔一笑,那柔情似水的双眸欲将眼前的伊人融化。

“曾几何时我以为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很愚蠢,为了博褒姒一笑而落得个亡国的下场。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情有独钟,周幽王抵不过褒姒的一笑,我也一样!”

“什。。什么”蔡琰捶打的粉拳停了下来,此刻已经是满脸娇羞,心如鹿撞,含泪的杏眸不可思议的看的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子。

楚瑜一把将蔡琰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伊人的秀发。附在耳际轻声说道“这些年无风无波,没怎么痛,却不快乐,直到遇到你。你不是褒姒,诚然我也不是周幽王。但是,你是我的!今生,你逃不掉的。”

熙儿四下寻找蔡琰,却不见了踪影。这才发觉蔡琰和楚瑜在青梅绽放,满地积雪的场景下紧紧的相拥。她的脸上一阵失望,眼眸中掩饰不住的哀伤。不过迟疑片刻,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祝福的微笑,蹦蹦跳跳的消失在雪地之上。

蔡琰任凭自己融化的楚瑜的胸膛,脸上洋溢着幸福。不禁向楚瑜的怀中有紧贴一些,感受着他的温存。“我不逃,就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蔡琰倒是很听话的吃了药丸,几天下来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楚瑜还算行,身上的伤还在慢慢的恢复,毕竟能走路,能说话,活蹦乱跳还死不了。

二月飞雪下不长久,路面上的积雪慢慢融化,天气回暖。这些天来的相处,两人的感情倒是增进不了。可是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搞不定老丈人,丈夫娘那就只能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搞个私奔什么的。楚瑜很难想象蔡邕发动全部的关系网,大江南北通缉缉拿。再说蔡琰是个好孩子,不会做出惹父母生气的事。现在就得想想办法搞定老丈人和丈母娘,可是没权没势、没车没房的谁把女儿嫁给你,这些都是大势所趋。当然了还有一些开明的,话不能说这么死。

回乡祭祖逐渐提上日程,蔡邕已经告好了假就准备收拾停当回陈留,一时间蔡府上下忙成一片。

楚瑜是时候应该去拜访下袁绍了,毕竟帮了自己不少忙。和文人骚客打交道,送钱太俗了,况且楚瑜得有钱。

想想娘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文武双全无所不能的,那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从小便受娘亲的耳濡目染,也算是小有所成。有时候就感觉娘亲说的话太奇怪,难不成是自己太小听不明白?不过爹爹也好不到哪里去。爹爹也可是文武全才,年少的时候师从关西大儒马融也是学过练过的,可是怎么就听不懂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楚瑜只知道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有才华的女子。确实教会自己不少的东西,不少奇怪的东西。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袁府。

天下楷模袁本初正在调试着琴弦,一旁的许攸喝得醉醺醺的扯着杀猪般的嗓音唱着所谓的起弦风雅,竟然还很自恋的问袁绍唱得好不好。把袁绍恶心的真想拿起一脚把他踹到池子里,才算解气。

不过袁绍还是有涵养的人,笑了笑说道:“子远,你醉了,赶快去休息吧。”

“醉?我才没醉。君然这小子我帮了他多少忙他也不说来感谢,每天躲到蔡府里和那美娇娘做些苟且之事。”许攸又猛灌了一口冷哼

“子远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乱说话。蔡府千金乃是懂礼数的大家闺秀,君然也是有分寸的,你这样说传出去了多不好。”袁绍眉头紧皱

“那本来就是。他小子没良心,本初你还帮着他说话。”

“子远兄这是在生谁的气呢。”人未到,声先至。

“哼,还不生那个.咦。君然是你?”

“拜见大兄、子远兄”

“君然,伤好些了么?今日怎么想着来看大兄了,刚子远还惦记你呢。”袁绍豪迈一笑见到楚瑜很开心。

“嘿。家中美娇娘可好?还以为你整日沉浸温柔乡中,把我们这群老哥哥们都忘了。”

“子远兄莫怪,小弟知错了,看小弟给你带来了什么?”楚瑜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子

“我闻到味了,杜康!是杜康酒,好小子,哈哈”许攸一把夺过来猛灌两口回味无穷。

楚瑜摇头苦笑,记忆中的许攸就是个嗜酒如命的酒徒。“他一直都这样么?”

“恩。本事没见长,酒量却是大了不少。呵呵,不说这些了,快坐。”袁绍为楚瑜满上茶水

“小弟前些日子有伤在身不便远行,今日特来登门拜访。一则是为了多年未见大兄特来叙旧,二则也是为了答谢大兄前些日子对小子的帮助。”楚瑜说罢取出一幅画轴递给袁绍

“这是?”

“大兄一观便知”

缓缓打开画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质地上乘的宣纸,看到此处袁绍便满心惊讶。要知道蔡侯纸虽发明,但是却因为造价昂贵而鲜有使用,宣纸则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产物,袁绍自然因为这平滑洁白的纸张所折服。再一看山谷之间云雾弥漫,谷中峭石上一株兰花傲然绽放。

空谷幽兰!

袁家乃是首屈一指的望族,袁绍本人又在士林中威望甚高。送袁绍画寓意有二,一则是为了答谢袁绍的帮助。如果送礼太重会招致别人的非议,甚者口诛笔伐;如果礼物太轻也不好拿出手,既然身为士子当然对琴棋书画比较爱慕,如此也算是兴致相投,恰到好处。二则便是通过画来称赞袁绍的为人礼贤下士,温文尔雅,虚怀若谷(楚瑜几十年后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君然是个有分寸的人,果不其然。我对他的帮助可大可小,他赠的画卷亦轻亦重。只不过这纸张却是让人喜欢,不知道他那里还多么,这个不好开口吧。’袁绍抚摸着画卷爱不释手,特别是看着那方纸倒比画的本身更具吸引力。

“君然的才华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嫉妒啊”

“大兄过奖了,这纸名唤宣纸,是.是小弟一个偶然机会获得的。不才在上作画,也算是没辱没了上好的纸张。”

明白的给你说就这一张,还给你了。你就说这礼物贵重不贵重吧,也算是报答了你的恩情。

楚瑜不想欠别人的,人情这东西迟早要还的。

两人又是畅谈叙旧许久,晚上在府中又是大喝一场。袁绍特意为楚瑜引见了父亲袁逢,叔父袁隗还有一个刺头,袁术,袁公路。

值得一提的是袁术这刺头在席上很鄙视楚瑜,多次冷眼相对。楚瑜倒也不在乎,席上也算得到了老二袁的赏识和器重。

这年头能够得到这群老家伙们的赏识就是好事,看你是个人才指点指点好就业。楚瑜现在最迫切的问题都是得到一个首肯,一个士林中的首肯。曹操前期在士林混的还行不是因为他那句‘宁我负人,勿人负我’而是因为得到了几个老家伙的点评,其中有一个老家伙说出的一句话至关重要。什么话?“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当然了《三国演义》中是这样说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如果能够在他的“月旦评”上崭露头角,这便是成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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