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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莫小雯

莫大叔拿着那令牌抚摸着,眼里净是哀伤,就是这东西让他们沦落到这地步。

冷瞳一直静静的听没有说话,他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到处都有仇杀,有人的地方就有尔虞我诈的杀戮。

“冷少侠,今天我就把这东西送给你”那莫大叔说完就把令牌往前一递要送给冷瞳。

冷瞳没有伸手去接,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他觉得那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作用,他对于这令牌一点也不了解,就算拿来也没用,还有可能遭到别人的觊觎。而且冷瞳也不想人家守护那么久的东西还为了这东西被几乎灭门,冷瞳就这样拿了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这东西我不会要的”冷瞳不要就干脆的拒绝了,好东西也要能用才行啊。

“冷少侠,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却知道绝对是个好东西,根据我们家族的传说,此物是个开启上古传承的令牌,但是只有上古魔王出现大陆浩劫显现的时候才能使用,冷少侠,小女自幼就没学武,这东西给他也没用,况且我们家族也在守护不了这东西”。莫大叔的语气已经很弱了,冷瞳知道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冷瞳静静的听着,好多东西不明白,什么上古传承,上古魔王,大陆浩劫,这对他来说都太遥远。冷瞳只想做个行者,活着就走遍没去过的地方。

“冷少侠,我快不行了”莫大叔呼吸有点急促了,“小女就暂时拜托给你了,如果能照顾就尽量照顾一下,如果冷少侠实在不方便就尽量给她找个安全平静的地方让她平凡安静的过一生就可以了”。说完莫大叔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了,莫小雯也哭得更伤心。

冷瞳表情始终如一,人死对于冷瞳来说并没什么大不了,小时候一起吃睡一起训练的伙伴他都不知道杀过多少。

莫大叔撑多久就死了,莫小雯很伤心一直哭,冷瞳则静静的站在旁边,等莫小雯哭得都没力气了冷瞳才说话。

“我们还是让莫大叔入土为安吧”。

莫小雯呆呆的点了点头,冷瞳抱起尸体,莫小雯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跟在冷瞳后面。冷瞳抱着尸体走了很久,到了一处山坡处冷瞳将尸体放下开始默默的挖坑。

莫小雯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呆呆的跪在她父亲尸体前静静的哭。冷瞳也静静的做他的事,他感觉自己有点无法理解。以前人死了就死了,自己心里连波动都不会,哪怕那人跟自己关系再好,小时候最好的伙伴就是被他杀的,训练的时候只有杀掉对方自己才能生存,那时候冷瞳杀人不会感觉什么。可是眼前的女孩明显很伤心,是因为父亲被杀了,父亲真的那么重要?真会那么伤心?冷瞳不懂,所以他静静的做自己的事,并且感受着那女孩的情绪变化。

冷瞳挖了个大坑,虽然没有工具,但是也难不倒冷瞳,坑挖好后冷瞳把莫大叔抱起来放到大坑里。莫小雯来到他父亲面前,用手一把把的把土填上,本来冷瞳是要帮忙的,不过莫小雯不肯,冷瞳就站着看着这倔强的女孩。

冷瞳心底想有这种亲情,可是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亲人死了会那么伤心。冷瞳从小接受杀手训练,心中只有目标,没人任何感情,从小就训练杀人也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冷瞳看着莫小雯的一切,感觉心里有那么的一丝触动,但也紧紧是那么一丝丝的被触动。

莫小雯埋了三个多小时,手都快烂了,不过她没有停止。最后莫小雯实在没力气晕倒了,冷瞳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这让他对感情有那么一丝的渴望,不过冷瞳感觉自己也许不会有那东西。

冷瞳找了个山洞安顿好莫小雯,然后在旁边找些干柴,再打些野味。冷瞳没有在山洞里生火烤东西,他怕熏着小雯,冷瞳在山洞旁边把食物烤熟带到山洞里,但是莫小雯还没有醒,不过眼角满是泪痕。冷瞳没有吵醒她,冷瞳把腰上的衣服解下来给她盖上然后自己坐在旁边吃东西。

冷瞳吃完东西莫小雯还没有起来,冷瞳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冷瞳试图从她脸上看出让他捉摸不透的感情。冷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拥有,以前训练的时候教官告诉他人是不需要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会变得脆弱。冷瞳一直相信这一切,现在也还是相信,只是多了一些疑惑。

冷瞳在莫小雯旁边盘坐练功,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当东方发白的时候冷瞳睁开眼睛,他看到莫小雯还在睡觉,他就出去找了些水和食物回来。

冷瞳回来的时候莫小雯已经醒了,不过她还是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冷瞳就这样淡淡的说了句,把食物和水放在旁边,然后冷瞳坐在一旁。

莫小雯呆坐了很久,冷瞳也没打扰她,其实最主要的是冷瞳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根本不懂怎么跟人交往,以前跟人交往很简单,一般是一起训练杀人,一年也说不了多少话,更没有什么朋友。

“冷瞳哥,我要学武”。很久莫小雯才说了怎么一句话,不过她说的很坚定,估计下了很大想决心。

冷瞳感觉自己心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她那句“冷瞳哥”,还是因为莫小雯的那股坚决。冷瞳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像风轻云淡,也像是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

“我要报仇,我要变强,我不要成为累赘,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说完莫小雯又哭了起来,没有了刚刚那股决绝的气质。

“练武很苦,我教你也打不赢那帮人”。冷瞳不懂此时人家在哭要安慰,而是实话实说,真拿他没办法。

莫小雯瞪了他一眼说:“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冷瞳顿时无语,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他来说和人交往比杀人难。他所学的就只有杀人,而且他从没有真正的与人交往过,现在突然有个人在他身边,让他很不习惯,因为这人不是队友,不是敌人。

“你先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们在这休息一天,明天再出去,你现在身体身虚弱”。说完冷瞳站了起来,他去拿食物,冷瞳很有逃避的味道。

谁也不知道那个杀人如吃饭睡觉一样的冷瞳,竟然会怕与人交往。

这一天冷瞳难得停下来休息,自从他进入出云山脉一来除了在山洞里疗伤以为就没有休息过,不过这休息对冷瞳来说也不好熬的。因为他竟然会不知道要怎么和莫小雯相处,整天下来冷瞳就打坐休息,连练功都没办法专心,除了出去找食物就没怎么动过,而且话更是少,除了“我出去找吃的”“可以吃了”,其他的就没怎么说。幸亏莫小雯也正在伤心中,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一天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第二天一早冷瞳早早的醒来,他虽然是习惯早醒,但是今天显得有那么点心急,因为昨天陪着莫小雯一天让他很不适应,他想早点出发,有事做可能会好点。

冷瞳先起来弄吃的,吃完后两人先来到莫大叔的坟前,等莫小雯祭拜后他们就出发了,不过他们早就迷路在林子里。

冷瞳带着莫小雯先把周围的痕迹处理掉,冷瞳的解释是防止敌人发现这里破坏莫大叔的坟墓。

他们迷路了,如果是冷瞳一个人一点担心都没有,可是现在多了莫小雯,冷瞳知道危险几乎是没有多大的危险,但是要出去就有点犯难了。

两天两夜过去了,他们仍然在林子里面乱转,第一天冷瞳还把他们走的痕迹处理掉,到了第二天冷瞳就没有继续做了,因为他知道那些黑衣人不可能找到他们了。说不定已经被野兽给解决了,他们虽然都是武者巅峰的高手,但是这里面的野兽可不是几个武者巅峰可以对付得了的。

两天下来莫小雯脸色发白,可以看出她已经是咬牙在坚持了,因为莫小雯没有提出停下来休息,冷瞳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速度放慢了一点,但是对于一个之前养尊处优的女孩子,而且只有练过基本强身的武功,根本无法长时间野外行走。

冷瞳明白长期这样下去也不行,莫小雯没练过什么武功,根本没有内力,她这样下去很容易生病,况且这样走下去根本走不出这森林。

冷瞳找个山洞休息了两天,其实他不用休息,但是莫小雯需要。莫小雯也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不过一直咬牙不说。

冷瞳将山洞洞口堵上,然后准备出去,他要找到出去的办法,自己长期在森林里面没关系,但是很多地方有瘴气,莫小雯可不能长期待下去。

“这周围还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林海,我怎么才能出去呢”。冷瞳转了一大圈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只能回来了,当然还带了食物。

回到山洞冷瞳默默的烧烤带回来的猎物,莫小雯则一旁静静的看着。

“怎么才能出去,用以前的办法又不行,带着莫小雯速度根本快不了”,冷瞳边做边思考。

“难道要放弃她?不行,教官说过放弃等于失败,失败了只有失去生命,虽然放弃也不会失去什么,但是杀手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做杀手的心,这次放任自己,下次,再下次,终有一次会失败而失去生命的”。

“但是怎么才能出去呢”?

食物烤好了,冷瞳也没能找到什么好办法。

“吃东西了”,冷瞳说着把烤熟的食物递过去,然后自己在旁边吃了起来。

山洞的气氛有点奇怪,莫小雯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咬着手中的食物,冷瞳吃得很快,虽然不是粗鲁的大口大口的撕咬,但是多年的习惯让他吃东西的速度非常快,他不管好不好吃,吃饱才是王道。所以山洞中很安静,两个人吃饭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很安静,又不安静。

冷瞳吃完饭就坐在一旁修炼,这已经是习惯了。

休息两天莫小雯脸色好多了,冷瞳带着他继续前进。

一路上冷瞳放慢了速度,但是仍然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第三天冷瞳把一头猛兽打成重伤想让它带路,但是那猛兽没走多远就断气了,这猛兽可能是无法感受到冷瞳身上的特殊气息所以没跑,冷瞳想让它带路,但是还是失败了。

冷瞳无奈,能感受到他身上特殊气息的都是达到一定级别的,但是达到一定级别的冷瞳又打不过更抓不到。

一路冷瞳想了很多办法,但是还是回不去,两个人只能风餐露宿,在野外乱窜。这问题也渐渐来了,这天冷瞳在烤食物,莫小雯低着头,戳着衣服。冷瞳早就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了,不过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就没问了。

“我想洗个澡”。莫小雯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冷瞳听清楚了。冷瞳这才知道莫小雯纠结好久的事情是这个,冷瞳还真没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以前自己还有和他一起的人都是很随便的。

“嗯,吃完饭给你找个安全点的地方”。

两个人又在彼此沉默中吃完饭了。

“就这里了”冷瞳说完就转过身坐下。冷瞳找了个山涧的小水塘,这水塘不是很大,周围也比较空,冷瞳找地方考虑的只有安全,其他因素都忽略掉了。

所以冷瞳坐了老半天莫小雯都没什么动静,冷瞳坐在哪只是他知道这里还是挺危险的,所以他就坐旁边。

冷瞳很奇怪,为什么莫小雯一点动静都没有。

冷瞳回过头看到莫小雯愣愣的看着他。

“你,你坐这我怎么洗啊”。莫小雯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冷瞳还是听清楚的,冷瞳的智商并不低,很快就明白了。

以前训练的时候没有男女之分,男女一起洗也经常的事,他们大都没有男女的观念,但是冷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很快就明白莫小雯顾忌什么。

“你等等”冷瞳起身在旁边砍了很多两人高的树枝,然后把小水塘给围了起来。

“这里随时有危险,我就在旁边坐着”。冷瞳说完坐地上,又像个木头一样的坐着。

莫小雯还是感觉很怪异,毕竟他以前是大小姐,哪里会在野外洗澡,而且旁边还坐个男人,以前洗澡还有人伺候呢。

最后莫小雯受不了身上的臭味,还是在哪洗澡了。

莫小雯洗得很慢,至少冷瞳这样觉得,冷瞳洗几分钟就搞定了,对于她快一个时辰还没好很不理解,虽然不理解但是冷瞳也没有催,静静的等待,对于耐心冷瞳是有的。

又过了很久,莫小雯还没好,冷瞳依然像木头一样坐着。

“冷大哥,能不能,能不能把你腰间的衣服借我一下,我想洗下衣服”。

冷瞳解下腰间围着衣服,走到水塘边,在树枝外面把衣服递了进去。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莫小雯才从水塘里出来。

冷瞳回过头,莫小雯一手拉着衣服,尽量的下拉,另外一手拿着湿衣服,一头湿发有点乱的披着,脸上红红的,头也低着,身上穿着冷瞳给他的长衣,不过衣服只能盖到大腿,一大截白白的腿还是进了冷瞳的眼里。冷瞳看到莫小雯的形象心里不由的一颤:“难道这就是女人”。

冷瞳以前接触的女人都是杀手,根本没有男女之分,所以现在看到莫小雯的形象让冷瞳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气氛比两人一起沉默的时候更诡异,也可以说是少男少女的那种暧昧气氛。不过冷瞳心志非常不一般,很快就恢复原来的样子,说了句话去找材料找地方要把莫小雯的衣服烤干。

由于莫小雯穿的衣服不太方便,所以冷瞳就帮忙把她的衣服烤干,冷瞳默默的在拷衣服,莫小雯则坐得远远的看着,脸上依然是一片迷人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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