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速之客
（一）
“对牛弹琴！”
“对琴弹牛！”
..
“对牛弹琴！”
“对琴弹牛！”
..
“对牛弹琴！”
“对琴弹牛！”
..
其实他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一团黑影突然溜了进来，挡在正门，阴阳怪气地吐出几个豆大的老铅字。而海公海大人他自己大吃一惊，慌忙地，像过街老鼠一般向后逃去。门里门外仍旧是灰蒙蒙的一大片，无边无际的。只是宽容并不等于其懦弱，只是在用爱心净化世界..
..
而决不是含着眼泪退避三舍！自己暗想：妻子，是世界上最爱你的，最懂你的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那个女人，此外任何一种男女之情，都不能同夫妻之间的真情相比。是谁规定我们所做之事必须完全有用？而且什么才是有用？
自己坐了下来。自己眼光里突然间有一点一道不知所措的感觉。就是这么悠哉悠哉地坐着！就是这么不靠谱的坐着。一边饶有兴趣地摆弄着，嫌不够，猛地抓一抓，轻轻攥在手里仔仔细细打量起来。虽则海公自己其实是个弯弯曲曲着的例外！
..
“他就是想告诉健康而幸福地生活着的每一位大大咧咧的小丈夫，..”
“嗯？”
“好好地爱惜你的妻子，多留一点时间给妻子，..”
“嗯？”
“不要忽视她为你做的一切。有许多东西，..”
“啊？”
“不要到失去了才懂得她的美好。他挺喜欢的..”
“哦？”
..
其实自己暗想：自己那个小小小玩物儿就是前几天刚？满天小星星像什么？刚从金陵的燕子楼收过来的？据说是什么什么吧？非常非常具体地说，其实是自己抢过来或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偷偷地借过来的..
见过的人总要自发或者装模作样地赞叹道。而海公自己却浅笑。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如镜花月影，再不可能触及。自己呼唤的春天的风声，自己终于在堆满落花的深巷，重逢。念在天涯，心在咫尺，相信，一米阳光是我们最好的距离。好吧！好吧！宝贝！
..
每一条河流都有不同的生命曲线，都有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奔向大海！就像一个寂寞着的老人，躺在地上，射在天上。其实海公海大人他自己不曾想过，他堂堂正正的官大老爷会做这样有失身份的龌龊事情？但他别无选择！而且他必须不得不这样做..
“啊，..真的好玉儿呀..”
“啊，好龟儿子呀..”
“真是可爱极了呀..可爱极急了呀！哈！哼哼哼..”
“啊！”来人吃吃地不间断地向自己屋子里喊道。
..
自己暗想：假如，假如他不是朝廷大员；假如他是一个又酸又穷又无聊的江湖小子，谁还愿意倾尽心思地靠近他自己？时代进化物欲横流，我们似乎变得愈发功利，有没有用的判断标准似乎只和名利地位有关，是否实用几乎成了我们所有的决定和行动的指南。
而我们消费着这个时代，也被这个时代所消费着？我们可以为了一套房子，一辆车搭进去大半辈子的积蓄与青春，因为我们觉得这样有用。我们可以为了升职加薪，为了名利地位而放弃陪伴家人，因为我们觉得那样有用..
（二）
“对牛弹琴！”
“对琴弹牛！”
..
“对牛弹琴！”
“对琴弹牛！”
..
而太阳开始奔走着，在自己十万八千里之茫茫苍苍之上空空。念在天涯，心在咫尺！相信一米阳光是我们最好的距离。或者自己街心哗然一片一片地..
..
其实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高！或者是，近邻着紫禁城，自己有心居，是自己金陵城最热闹的面馆；当然靠着自己郊外某一处坟地的燕子楼，之常常人满为患，总是个纯粹着的例外。熙熙攘攘着的行人，总要，寻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给自己美餐一顿吧？加上，自己店主人别出心裁，时不时地说一说大江南北的风流韵事或者江湖风雨情人，吃饭的倒是少数，更多的是来凑着热闹听免费评书的。
怕老婆的男人，你怎么看？很久很久以前吧，怕老婆的男人可能会被扣上“没出息”的帽子，但是时至今日，“怕老婆”的男人，已经是自己懂得尊重女性的杰出代表？
..
“话说，自古以来红颜命薄，英雄气短。”
“列位看官，在我中原东北松花江流域有个游牧民族叫女真族。”
“女真族有什么稀奇？女真族和我们普通百姓有什么关联？”
“只因为******出了个杰出的首领叫做完颜阿骨打，”
“的的确确人杰地灵，的的确确是天将下凡吧。嘿嘿嘿..”
“端的生得那个叫什么虎脊熊腰，”
“龙飞凤舞剑无痕，一表人才。嘿嘿，嘿嘿..”
..
而自己有心居面馆的老板姓文，人称文世杰，江湖外行人呼之为“一刀斩”，乃家常菜系文家名厨的第三代传人，其实，那时候著名面业世家的生意反而并不太好做。这家面馆独一无二着！只是这位老板时常亲自下厨，也带徒授业。
或者我们这位老板长得彪悍豪放，目光如巨，轻快、敏捷，唯一教众人难以信服的是家里连个屁都不敢敞亮地放。没错！是万万江湖人中万万里挑一的一绝！
..
“据说出生的时候，”
“那是个星光四射，气吞万里。果然，”
“长大后就登基做了个皇帝大老爷，也他妈地还敢学着..”
“咱们大宋王朝模样。设立官职、国家机构和律法..”
“嘿嘿！国号，呼之为，他妈妈他爹爹的真金不怕火炼之大金王国！”
“各位，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就要任人宰割！”
“就在我华夏官员皇帝每天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时候，”
..
“好！”
“好！”
“好！”
..
其实自己这天，文世杰文老板依旧做着菜。没办法！而自己吃客人便叫嚣着要听文老板评书。说听不到评书，就不吃茶不吃饭干坐着叫。自己真真是没法子！
自己暗想：顾客就是上帝大老爷！正是午饭烧好不等客，端起碗来就先吃！或者文世杰文老板他自己，自己咣当菜刀一声一声又一声震响，嘿嘿，嘿嘿，自己铁扇子一样一样厚实布衫一挥，就开始血染沙场般娓娓地从另一个世界道来：
..
“金国飞速强大起来。到了他的子孙辈真真是兵强马壮，声势浩大..”
“你落后！”
“你平庸！”
“你无耻！”
“你大吃大喝玩乐着！”
..
“那样人家不打你打谁？就这样，”
“大金国三下五除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灭掉了大辽国和..”
..
“我北宋王朝，就连，我们天煞的老少两个皇帝也掠了去..”
“嘿嘿！咱史官们管******叫什么靖康之难！”
..
（三）
其实文世杰文老板自己店里是，自己静悄悄地，自己空荡荡地，甚至连一个喝茶的人没有！都静下心，提自己毕生气力来听自己文世杰文老板说评书！或者梦到菜刀叮当作响，自己犹如是，自己千军万马突然向自己席间杀奔来，来不及反应着，忽然向天空中飞去。
自己听得兴起，不由得想嗷嗷大叫却不敢稍微喘一口粗气！一个满眼横肉的疯疯癫癫野汉子突然杀猪一样一样一样地，时间在时间的变迁中，无踪远影。而自己叫喊道:
“好！”
“好！”
“好！”
“好！”
..
“好！”
“嘘！你老人家别吵行不？”
..
其实自己暗想：自己宽容不是天平一端的小砝码，自己不停地不间接地忙碌后，维持着不断被打破的平衡，而是人世间永恒的爱与被爱！或者总之，把宽容插在水瓶中，她便绽出新绿；播种在泥土中，她便长出春芽；挥洒在天空，她便飞出流星。
自己伤过，笑过，哭过，生活还得继续着！或者只是自己！自己小岛一样一样一样地被自己大树和高墙团团笼罩着，只是自己，自己远远望去，像一个绿草球，郁郁葱葱，遍地都是，“千朵万朵压枝低”！可是！海公海大人他自己？自己层层叠叠地被自己宽容过？
..
“哼，关先生，”来人轻蔑地笑道。
“您是..”海公同样地笑道。
..
“别来无恙呀，..”
“你个畜生，你真是..什么..贵人多忘事呀..”
“抓刺客！快来人，来人..”
“别急呀，我的关大老爷！咱们先得品一品好玉，瞧一瞧..”
“你..你..我的小龟..”
“哼！”
“来人呀，”
“来！来吧！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是你？”
“就是我..”
“你是人是鬼？啊，快来人..龟..鬼呀，快来人..”
..
“品玉，品玉，咱们品玉儿才是..”
“干嘛，”
“非要兴师动众呀，..堂堂关大老爷也怕死吗？”来人得意地说道。
..
或者自己清风一吹，自己花瓣与希望的种子也随风飘落着，像一把小伞。小野花显然轻带着露水的芬芳和相看。两杯家酿添团饭，吃饱没事真无聊！嘿嘿！
其实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轻轻地看了一眼被自己藏起来的东西：其实长着一个三角脑袋，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总是向四处张望着什么。眼皮可有趣了，别的动物的眼皮是长在上面的，可她的眼皮却是长在下面的。脚都很短，脚趾之间还长着像蹼一样的肉。
“你..”
“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是不是？”来人道。
“你..”
“细观玉轩吟，一生良苦心。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还记得不？”
..
“也罢..”
“也罢..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跟你你有什么关系？”
“是吗？想我什么什么玉瓶泻尊中，玉液黄金脂..”那海公反而饮笑着连问道。
“很好，”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
“还有一句话，想不想知道..也罢..现在知道也..”
“什么？”
“你叫了半天人了是吧？你说，我累不累呀，我可爱的关先生关大人？”
..
其自己身上其实还有一套“护身服”，这就是自己赫赫有名的“盔甲”。“盔甲”上有十八块六角形的图案；无论大风雨，还是夕阳斜，自己总是“背”着十八块大小不一的六角形图案。尾巴又粗、又短、又尖，是动物中罕见尾巴..
（四）
其实自己君臣关系就像男男女女一样一定的。坦然的分手是我们所提倡的，但是坦然有时候也是男人的一种计谋吧。男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要将心爱着的女人抛弃掉，在寻找分手借口的过程中，挖空心思，釜底抽薪，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最后他突然领悟到，既然任何理由都瞒不过女人，倒不如开门见上来的爽快。于是，男人很直接地讲出不爱的事实，女人刚听到时有些震惊，但是面对这种坦率，倒觉得男人很有气派，于是很配合地成全了男人..
..
“只是可怜我泱泱之大国之华夏民族..”
“只是我可怜我泱泱大国..”
“从此！就要！亡国灭种就果真后继无人了吗？列位看官..”
“哈哈，嘿嘿，哈哈，你不要着急，你不要生气..”
“嘿嘿，听在下详详细细地道来。就在我北宋王朝气数已尽的那年..”
“那康王爷赵构泥马渡江建立起南宋王朝，后来定都临安。哈哈哈哈..”
..
“你你你你你..怎么回事..”
“你你你个诈尸..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
“笑什么？好笑么？别..别以为我会怕你..”
..
换个说法吧，我们时事真真是奇妙！一边是文世杰文老板滔滔不绝地讲解历史，另一边则是关海林关大人身陷囹圄！来人尽情地大笑着，赤条条地喊着。其实听到这节，自己开始摇头晃脑地发起怒来，自己暴跳如雷。
其实自己店里，自己时不时地，自己地底下微微传来窃窃私议朝廷昏暗或用人不明之类的声音。那衣衫不整的疯子突然一言不发。呆在一边傻看着，傻笑着..
“你你你跟你拼了你你..”
“猜对了。哈哈！嘿嘿！我从来就不认为你会真的怕我..这次..”
“不是要你的小命的，你放心好了..”来人一本正经笑道。
“明白了..明白了..”其实海公开始哑然失笑，叹息。
..
“你看——”来人笑眯眯地问道。
“不是我的事..东西其实不在我手上..”
“啊哈哈哈！你骗鬼还差不多..”
“嘿嘿！真想要这东西..还要问一个人答不答应..”
“谁？谁？那人是谁？”来人呵斥道。
“剑！”
“谁？”
“剑！”
..
“只是我南宋王朝初年，金军几次南下，”
“那新皇帝——”
“那个他爷爷他奶奶他妈妈他姐姐他妹妹他爸爸的赵构小儿..”
“只知向南逃窜，不敢抵抗。哎哎..”
“那大金军马南进..”
“咄咄逼人，端的给我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哎哎哎..”
“好！”
“好！”
“好！”
..
“好！”
“好你个疯汉子！好什么好？你就会叫个好！”
“好！”
“好！”
“好！”
“好！”
..
其实这疯汉子为何这般叫好连天？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