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你心里舒服了我怎么都行。徐无暇不再搭理她,径直推动轮椅往前走,希雨赶紧追了上去。
这日晚上,令希雨想不到的是纪云风来了,依旧魅惑人心的俊美。希雨自是笑脸相迎,必定还算得上是朋友。
希雨在二楼给其安排了个雅间,好酒好菜招待着,而看到希雨对自己恢复了往日的热情,纪云风心里也别提多高兴了,脸上一直挂着舒心的笑容。
“听说前几日,你们进宫献艺打响了名号。你瞧,客栈里一看达官显贵就不少,真是生意兴隆呀。”
“还行吧”希雨笑着客气的说道。“眼看就到年关了,我想明年开春找地方盖他个三层大高楼,做剧场专门供歌舞表演用,客栈现在显得实在是太小了。”
“到时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言声。”
“嗯,你不说我还真有意找你帮忙。”
纪云风一听来了兴趣,“什么事?”
“你不是会画画嘛,我要你帮我画些画做装潢。”
“没问题!”希雨跟自己一点都不见外,这让纪云风感觉很舒服,即使是受累的活也心甘情愿,于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一边进食一边看着歌舞,纪云风也会时不时的朝希雨大大方方的看上两眼。他是越看越爱看,忍不住伸手就覆上了希雨放在腿上的白嫩小手。
看着徐无暇胡琴独奏的希雨顿时一怔,隧想抽手却被纪云风牢牢地攥住了。“希雨。”一声轻唤,希雨便看到了纪云风那眸子中露出的浓浓深情,心立即紧张了起来。
“啊?怎么,酒菜不对口嘛,那我叫橱子再给你炒俩去。”希雨想借机脱身,怎奈被纪云风阻止了。
“不用,这已经很好了,你坐下,我想跟你说点事。”
“哦。”希雨无奈又坐了下去,不用纪云风开口,就看他那暧昧的眼神她也能猜出纪云风要说些什么。
“希雨,我喜欢你。”纪云风充满深情地说。
挣不脱纪云风的手,希雨感到浑身都别扭,可表面上依旧大方的说道:“我也喜欢你呀,要不我们怎么会成为朋友。”
“可我说的喜欢,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纪云风紧紧盯着希雨的眼。
“纪云风,可我现在不想走那份心思。”
“是因为你心里还有那个人嘛?”在宫里发生的事,纪云风早已听说,希雨与慕容紫轩二人曾相互袒护,让他不得不怀疑,两人也许和好如初了。
希雨当然知道纪云风嘴里的那个人指的是谁,可现如今这种情况怕被慕容紫轩知晓她还不能承认。
“没有,只是心伤了,不敢了,怕了。”希雨是一脸的落寞与哀怨。
“真的这样嘛?”
轻轻推掉纪云风的手,凝视着他那绝魅的俊容认真坦诚的说道:“谢谢你的喜欢,我们还是做朋友的好!”
“只能做朋友就不能再进一步吗?”纪云风声音立马低沉下来,眼神也深了几许。
希雨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坦然说道:“只能做朋友,否则我会后退。我这人做什么都干脆,不想给你误会,那样更会伤人不是吗?”
“你的直言不讳就不会伤人了嘛?”纪云风听了希雨的话瞳孔缩紧,他没有想到被希雨拒绝的如此干脆,藏在桌底的手攥的咯吱吱的想,脸上勉强挤出无所谓的表情。
“可最起码,我不欺骗。”
“那好,现在我们只是朋友,不过只是现在。我会等,等你愿意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无论是相聚还是分离都是一种缘分,感情也是一样,能不能在一起也都是一种缘分,缘分缘得强求不来,我们还是随缘吧!”
现在的希雨真是一个头俩个大,难道自己的桃花朵朵开了吗?别人都觉得自己好可为什么只有自己倾心的慕容紫轩这朵桃花迟迟不放呢?
纪云风一直做到晚会散场才离开,而希雨收拾收拾跟赛梨花和徐无暇打了声招呼就坐着马车去了轩王府。
希雨回到轩王府,直接进了东跨院。慕容紫轩坐在炕上跟眼前没有这个人似的,目不斜视的他自顾看着自己的折子不理一进来就乱鼓捣的小人儿。只不过趁其不注意紧了紧敞着双襟的棉袍里面散垮垮的中衣。
没有人知道,自从用过晚膳他不自觉的往窗外看了有多少回。虽然只能看到厚厚的窗纸可就是抑制不住。他就知道,希雨这丫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来的。
只肖一会儿,一盏冒着热气,溢着淡淡清香的桑叶水就被一双雪白娇嫩的柔荑端至到自己的眼前。
随后自己的棉袍被一双小手脱了下去,随即穿上的是一件紫红色的对襟棉袄,轻的很。偷偷地摸了摸,感觉不是棉花,舒服利落又暖和。他哪里知道那是希雨在聚仙缘攒了有些日子的鸭绒。
就连棉袄所用的布料,怕渍毛希雨也是请人专门特制,相当夹密厚实的料子。希雨还给慕容紫轩做了条裤子,这也是看他现在瘦弱又极其怕冷,穿的太多,就依慕容紫轩现在的身子骨希雨看着都觉得累,她这才想到给他做羽绒服。
不知试验了多少回,费了多少功夫,才和丽人坊的师傅将其做好,毕竟这一切用的都是手工。蓄鸭绒时不能像现代一样,而是把等分量的鸭绒浸水成团再挤干水分,要不然鸭绒满天飞根本就没法弄。
做成后再洗一遍,干了后再用木棍将鸭绒抽打松散,这才成了现在的样子。为了不让慕容紫轩冻着,做了两套脏了好有的替换。
而就连希雨拽过慕容紫轩的身子帮他系扣时,二人好像有了约定似的谁都不言语,可做起事来又是那么的协调默契。有时希雨只是简单的一笔划,慕容紫轩就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希雨就去了王义礼那,而在她出了东跨院,慕容紫轩就立马下炕奔到外屋门口曳着脖子就往外望。
“这就回去睡了么,这么乖顺,不是要气我么?怎么这就走了呢?”心中有股莫名落寞的慕容紫轩嘀嘀咕咕的回了内室。上炕盘腿坐下后,看了看那盏桑叶水,拽了拽身上的棉袄,又咕哝:“干什么,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然后再气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