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和霍义都是山西大有来头的人,武家在山西是一个大家族,其姓虽为武,家族却很低调。而霍家在汉里曾是红极一时的霍去病霍光家族,霍光死后,外戚干政,落下谋反之罪,祸及家族,迫使家族其他人员都转而低调,不过霍家其他人在汉各级政府中渗透得很深,其根深蒂固的影响不容小觑。而霍家一直以来崇尚文武,使得霍家人才辈出。
武清和霍义都是经常行走江湖的人,而且山西人本就豪爽,此次见旦庆邀请食客,也大方的一起搬过来。
旦庆和晓绾也就是尝尝风云洒楼的菜式而已,自己也吃不了这么多。旦庆让掌柜上了最好的酒,风云酒楼的酒是用汾水之源特别酿制,和风家的酒同出一源,虽说最好的酒都供给了风家,但在晋阳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好酒。
四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旦庆和晓绾与两人熟识起来,武清和霍义都邀两人有空去他们的家族。
旦庆和晓绾欣然应允,旦庆高叫:“掌柜,过来结账。”
掌柜过来说:“公子,总共二百一十两银子。”
武清和霍义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一餐吃掉寻常十户人家半年的花费了。
旦庆点点头,说:“掌柜的,这一餐记在风家堡风云洒楼的风掌柜头上。”
掌柜说:“公子,你这样可不成,谁便哪个人都记到总掌柜头上,那我们这生意也不用做了。你可知我们掌柜姓甚名谁?”
旦庆摇头道:“不是姓风吗?可能叫风云吧!”
掌柜一听,脸沉下来,说:“小子,这你就不厚道了,连我们总掌柜名号都不知道,还到处以他名义乱记账,那可是犯下欺诈之罪,那可是要吃官司的。这一餐,你给不起钱,就得判你一个十年苦役。”
武清和霍义腾的起身,掌柜吓了一跳,以为两人要脱身而走,没料到武清说:“掌柜,这一餐我们俩也有份,我们就和此位公子分摊了吧!”
旦庆没想到两人如此高义,本还以为他们拍屁股就要走人,果然晋人重信义啊!旦庆摆手道:“两位,既然我们已说请两位,那就不用两位出钱了,不过这账还是要记到总掌柜的头上,至于他的名号,我们明日问到再告诉你吧!”
掌柜哈哈笑道:“小子,你还能脱身走吗?人来,给我拿下。”
话刚落,后堂涌出几个大汉,正要动手。
旦庆伸手到怀里,还未出手,听到有人喊道:“等等。”
从楼上下来一人,笑嘻嘻的说:“陆公子,真是有缘!没想到跑到这里来吃霸王餐来了,还拉了两个人来垫背啊!”
旦庆住手一看,楼上下来的人是不久前还打了一架的商永,没想到此人从这里冒出来了。
晓绾笑道:“商公子来得正好,多加一个付账的人,那不是减轻我们一点负担吗?”
商永还是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说:“绾小姐真是谦虚,天下第一富的范家,这点银子,只不过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那掌柜一听说是天下第一富的范家小姐,疑虑打消了点,摆手将人唤住,说:“绾小姐,小人有眼不识,只是这账还是要付,可不能随便安在我们总掌柜头上。”
晓绾一瞪眼,说:“我们又不是不付,只是让掌柜付而已。话还没说完,你们着急动手干什么。”
旦庆从怀里掏了一张玉牌出来,说:“掌柜,这可是你们总掌柜亲自给我的,你可不能认错,要不然明天得亲自去找他对质了。”
掌柜半信半疑拾起玉牌,见牌上刻着风云两个小篆字,绘形绘神,看到两字,就和真的风吹云的感觉。
掌柜查验了玉牌,说:“公子,牌倒不假,只是据我所知,这种牌只几位特殊地位的家主才有,其他人不可能有的。”掌柜不愿当众说出四家的隐秘,不过言下之意怀疑这个玉牌的来路。
晓绾怒道:“哼!你可是怀疑我们偷来抢来的?”
掌柜躬身道:“不敢!”
晓绾从怀里也掏出一块牌来,放在桌上,说:“看下我这张牌。”
掌柜捡起玉牌一看,和那一块一模一样,呆道:“这……这……这怎么可能?”紧接着喝道:“来人,先抓起来再说。”
旦庆哈哈笑道:“掌柜,你也太小气了吧!总不能为了这点银子,把总掌柜的信誉都丢了吧?”
掌柜也迟疑起来。
商永说:“掌柜,这有什么好迟疑的,如果你知道风家主见到这位陆公子,都得陪着笑,你就不会怀疑了。”
掌柜听闻,大吃一惊。如果此人所说属实,只怕真的得罪了大人物,不沉冷汗潺潺。掌柜抹了一下汗,问道:“这位公子所言属实?“
商永嘻嘻哈哈说:“信不信由你!”
掌柜都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了,不过,只好宁信其有,而不能信其无。损失银子事小,真得罪了连家主都不敢惹的人物,那就吃了不兜着走。
掌柜躬身道:“小人失礼了,请两位收起玉牌,账就记在总掌柜头上。”
旦庆哈哈一笑,说:“多谢了!”
又对武清和霍义说:“两位大哥真是高义,以后有机会定到府上去叨扰你们。”
武清和霍义大喜,刚才两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两个少年人,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能结交可是意外之喜。
武清和霍义各留下一个身份玉牌,又把地址详细说了一遍。
商永等武清和霍义离去,嘻笑着行到旦庆面前,说:“陆公子可是要到风家去?”
旦庆点头道:“商公子如何知道的?”
商永说:“只是随意一问而已,我也正要去风家,不如一块走?”
旦庆摆手说:“我们还有其他事,不便与公子同行,请了。”
商永摇头叹道:“真可惜!”
旦庆不知道他可惜什么,也没有问他,两人对掌柜说:“掌柜,我们晚上还来吃,欢迎不?”
掌柜陪笑道:“公子尽管来,小人一概欢迎。”心中肉痛不已。
旦庆呵呵一笑,与晓绾不理商永的游说,自顾出了酒楼。
两人出来,旦庆说:“那个商永好像对我们的底细很了解,不知道他什么企图?”
晓绾也不解,说:“我们尽量离他远点。”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上果然还去风家洒楼,倒不是旦庆他们小气,当然还去试探一下那掌柜的。
旦庆和晓绾进了楼,掌柜就笑脸迎上来。
掌柜把两人迎进楼内,早已安排了最好的位置,说:“公子,小店有的东西尽管点,我们一律免费。”
旦庆奇道:“掌柜,你不心痛?”
掌柜说:“既是总掌柜出钱,我当然乐得做好人,呵呵!”
晓绾笑道:“等你们掌柜发现我们这牌子是偷来的,那你可就亏大了。”
掌柜笑道:“绾小姐说笑了,我们可是认牌不认人,就算是偷来的,也不关我的事。”
旦庆更加奇怪,这掌柜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爽快了,按中午的情形,可不像啊!
掌柜帮两人点好菜,亲自去后面安排。
掌柜刚下去不久,堂后传来一阵大笑,一个人从后来走上来。
旦庆和晓绾定睛一看,原来是风家堡风云酒楼的掌柜。
两人这才醒悟过来,没想到这边酒楼掌柜这个老滑头,早已派人去风家堡通报了此事。风家堡洒楼掌柜一听是少年人,知道是旦庆,连忙赶过来。
旦庆见掌柜上来,起身拱手道:“掌柜亲自过来,让小子受宠若惊啊!”
掌柜说:“公子能赏脸过来,是本楼的荣幸。”
旦庆客套了两句,掌柜陪旦庆一起喝了几杯。
旦庆问:“掌柜从风家堡来,可知道家主是否在堡内?”
掌柜说:“家主这几天刚才在堡内,据说有客人来了。”
旦庆说:“能劳师动众让家主接待的,那肯定是贵客了。我明日去拜见家主,不知道家主有没有空。”
“公子前去,我想家主一定要亲自接待,明天公子可否让我陪同?”掌柜问。
旦庆说:“不知道你的脚程快不快?”旦庆和晓绾打算飞过去,不过在人前不想显出功夫,要不然也不会拒绝和商永一道走。
掌柜说:“公子放心,我是在还不到半个时辰之前收到公子到晋阳的消息的,现在赶过来,也没有花多长时间。”
旦庆算了算,如此说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能从风家堡跑到这里来,看来掌柜的轻身术可真是一流啊!看来掌柜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旦庆看了下晓绾,说:“好!明日我们一同回堡。”
掌柜大喜,拍掌让人将酒楼明特色的酒菜上上来。掌柜要和旦庆他们一起回堡,也有他的打算,到时在风家堡门前,守卫通报的话,家主肯定会出来迎接,那到时家主就能看出自己和旦庆的关系不一般,以后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等三人酒足饭饱,旦庆才与晓绾起身告辞。
第二日旦庆和晓绾一早就在客栈见到了亲自过来的总掌柜,三人一起结伴向风家保奔去。
登上风家保高高的阶段,在门口报上大名,而总掌柜也在堡前,更加容易。守卫急忙去通报。
不久,门内大街走过来一行人,到了门口,风家主哈哈笑道:“陆公子大驾光临,真是风家堡的荣幸,请两位进堡。”
风家主作势一摆手,让出后面的人来,旦庆和晓绾见风家主后面跟着的却是姬家大小姐,姬凤!
旦庆和晓绾高兴的抢身时了门洞,到姬凤面前,惊喜问道:“你怎么来了?”
姬凤笑道:“你们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觉得意外而已。”旦庆说。
姬凤说“我是代替爹请来风家主的。”
旦庆没有细问,风家主倒是看到掌柜在外与旦庆一齐进来,奇道:“你怎么在这里?”
总掌柜说:“家主,我是和陆公子他们一道来的。”
家主点了点头,未再问话。对旦庆说:“公子,有话请到里面去谈。”
旦庆和晓绾随风家主向里走进门洞,刚进去,旦庆看到里面站着一人,却是商永。
商永嘻嘻笑着,上来对旦庆说,:“公子,这么快又见面。”
说着转过去问姬凤:“凤小姐,我和陆公子也是熟识了,不如你们一齐到我住的客栈,我给大家付账。”
姬凤说:“多谢公子,我已安排了住所。
商永跟在姬凤旁边,说:“那也没关系,小姐将住所告诉我,我定去拜访。”
姬凤说:“有劳公子,不过我还也家主还有些事,不便之外,请公子包涵。”
商永失落道:“真可惜。”
风家主带着几人向内堡行去,掌柜也跟了过去。
旦庆低声问姬凤,“凤儿,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
姬凤用神识传过来说:“我们四家要召集一次会,我是来送邀请函的。”
旦庆没细问,随风家主进了内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