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见底的小河,河水轻轻流淌,哗啦啦的水声,耳边偶尔响起的鸟叫声
“小时候我与他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这了”梦溪挽起长裙褪去鞋袜,小心翼翼的趟下水,寻的一石头坐下,捧起水高高扬起,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点点洒落
“那时我总是坐在这看着不过高我一个头的他在河水中抓鱼,他总会把最大的让给我”
欧阳雨易立在河边,看着梦溪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捧起水又撒落,梦溪落寞的背影,若是以前,欧阳雨易定会脱掉鞋袜,与梦溪一样坐着,可是……她到底要不要告诉梦溪,那个千魂可能就是她找了许多年的那个他
“小时我们以为在一起会到永久,可谁知永久有多久,还没到永久,就永别了”
“梦溪”
欧阳雨易抬脚行了几步,河水没过鞋底,湿透了鞋袜,看着回过头梦溪悲伤的眼神却说不出口了,若是真的,梦溪该怎么办?“其实……也许……可能……他,对不起,梦溪,我实在不太会劝人”
梦溪浅浅的笑着转开脸抬脚溅起水花,“无碍,我只是想他了”梦溪看了眼褪去鞋袜来到自己身边的欧阳雨易,“雨易,心中是否有那么一个人?想忘却怎也忘不掉,看不得他不好,恨不得所有的好都给他”
欧阳雨易看着清澈河底下的脚丫,思考了半秒摇摇头,“宇文亥,大哥,爹地,还有那只可恶的老猫,这些算吗?”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在她心中似乎每个人都很重要,每个都想把最好的给他。
“这不一样,雨易”
“终有一****会明白的,若他忘了,我会等到他想起的那天;若是他迷路了,我就去把他找回来”
“……”
直到躺在床榻上,欧阳雨易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微弱的烛光跳动着,外头已经安静的可以听见脚步声,老猫跟着梦溪去了,空荡荡的房间,欧阳雨易转身背过去
“小时我们以为在一起会到永久,可谁知永久有多久,还没到永久,就永别了”
“永久”欧阳雨易轻声念着,想到梦溪白天与她说的话,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谁?蘺歌”
其实蘺歌早已站在身后许久,一直听欧阳雨易在低声念念叨叨,便不出声,过了这么久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看着坐起身笑得很开心的欧阳雨易“呆瓜,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只怕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怕,蘺歌若是想要呆瓜的命,那简直易如反掌,蘺歌,你那日说好要给我琴的,你……”
“嘘……我们走”
“哦,我们要去哪里?”
“去了便知”
蘺歌拉起欧阳雨易的手,轻轻地打开门,摊开手掌心,一绿色的东西发出亮光
“这是何物?”
从远处一绿色大鸟飞近,蘺歌拉着还在看着自己的坐骑发呆的欧阳雨易跳上身
“它的翅膀动一下可以到百里之外,城墙倒,万物折,不过呆瓜你可不能与他人说,知道吗?”
“哦,蘺歌,你到底是谁?”
“呆瓜,真想知道,蘺歌其实……”
“罢了,一生为师终生为父,再说蘺歌曾救我一命,我相信蘺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