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夏许氏带着夏茹云去往江南了,大清早,马车就在外院候着。。
“云姐儿啊,路途中可要万分小心啊。”李氏拉着夏茹云的手多番嘱咐,夏茹云温顺的听着,听着李氏说着路上该注意什么,见到外祖家的亲戚该如何如何。
“我的好祖母,我早就将您的话刻在心里了,你自个儿也要注意身子,我过些日子就回来了。”
李氏点点头,轻叹了口气,“去吧去吧,你娘该在外院等着了。”
出外院时,遇到一人,险些与夏茹云相撞,夏茹云垂眸道歉,那人也同时致歉。夏茹云忙着与夏许氏出门,未看那人,只是余光一瞥,瞧着那人去的方向是夏侯严的书房的。
夏许氏与夏茹云是同乘了一辆马车,路途遥远,马车里垫着棉絮做的垫子。原本是锦布做的帘子也换了竹片做的,免得马车内闷热,马车内还放了一盆冰,到是很清凉。夏茹云坐在车内闭着眼休息,马车摇晃,看书打发时间是不成的,容易伤了眼睛。为防遇到盗贼,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整整走了十日才到江南。
知府府邸前,许老夫人早就派人在门口候着,小厮瞧见马车来了,高声呼喊了声,“姑奶奶来了!”
管家派人将夏许氏的行李抬进了夏许氏未出阁时的院子里。候着的婆子丫头忙迎了上去。带头的婆子是许老夫人院里管事妈妈方妈妈,也是看着夏许氏长大的。“姑奶奶可来了。”方妈妈看着夏许氏身后的夏茹云忙行了礼,“云姐儿也来了,老夫人今个儿可要乐呵坏了。”
夏茹云低头浅笑,夏许氏笑道说:“方妈妈瞧着也要乐呵坏了,快带我们去见母亲吧。”
“是了是了,姑奶奶快来吧。今日几位爷都在,姑娘哥儿也在老夫人院里候着呢。”方妈妈在前面领着路,时不时地与夏许氏说上几句,夏茹云四处打量着,许久没有回外祖家,到是有些变化了。路过花园时,夏茹云发现从前的池子不见了,“怎的这锦鲤池没了?”
“填了,在后院后处重新起了个池子。”夏茹云本想问及缘由,后来想想又作罢了。
终于到了许老夫人院外,一个丫鬟在院门口等着,“老夫人可催了好几回了。姑奶奶快些进去吧。老夫人都等着急了呢。”
夏茹云进了院里,院里种着些竹子,边上又摆了几坛花。进了屋,就瞧见许老夫人眼含着泪,快步走向夏许氏,嘴里直说着,“总算回来了。”夏许氏也哭的不行,“时隔多年,未回来见见母亲,当真是女儿不肖。”许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无碍无碍,今日回来了就多住几日吧。”
母女二人絮叨了一会儿后,许老夫人朝着夏茹云招招手,“云姐儿,过来给外祖母好好瞧瞧。”夏茹云笑着走了过去,行了礼后拉着许老夫人的手,轻声说着,“外祖母,我可十分想念你的。”
许老夫人用帕子擦去泪水,“哼,若是想我就多来江南看看我个老婆子。”夏茹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外祖母可不老。”
夏许氏陪着许老夫人去内室洗了把脸,夏茹云拜见了大舅与大舅母,二舅。又与大表哥,一位不相识的姑娘见了面后,入了座。
夏茹云四处打量了一番后问道,“怎的不见二表哥。”
许字鄯轻哼了一声,许字鄯是许府的二老爷,素来喜欢文墨,偏生出个爱舞刀弄枪的儿子,“在军营处练武呢,说是晚膳时候能回来。”
夏茹云讪讪地笑了笑,素来二舅是最为反对舞刀弄枪的,如今儿子最喜那些玩意,想来父子二人常为此争斗。
许字诚瞧了瞧自家弟弟,用眼神适意自家夫人说话。许字诚娶的是自己老师的女儿,姓林。许林氏开口说道:“云姐儿,许久未回来了。”
“是。”夏茹云回答后觉着周围气氛都冷了下来。一时间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夏许氏与许老夫人出来从内室出来,许老夫人瞧见坐在位子上的都喝着茶,不曾言语,微微蹙眉,“怎的都不说话?莫不是生疏了。”
许林氏笑了笑,“老夫人,怎么会,只是许久未见姑奶奶与云姐儿,一时间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