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云吓了一跳,险些从秋千上摔了下去。一回头就瞧见林怀璟坐在身后屋顶上。镇了镇神,夏茹云没好气地说道,“林将军总爱这么吓人的不成?”
“夏姑娘总是能别吓着。”林怀璟笑说,运了轻功从屋上跳了下来,怀里捧着一个大盒子,“瞧,给你的赔礼。”
夏茹云后退了几步,看了看四周,丫头婆子都在忙着收拾也没人注意到此处。夏茹云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怀璟,一身玄衣倒是像极了夜间的小贼,身上唯有那块玉…那玉???夏茹云收回了眼,那玉好似与林怀璟送的那块玉凤是一对的,夜间黑暗倒也看不出夏茹云此时微红的脸,“林将军似乎很喜欢送人东西?”
林怀璟将那盒子晃了晃,“是赔礼。”
“第一回将军说那玉盘是赌注,上回是贿赂,这次又是赔礼,下回又是什么了?”夏茹云不禁觉着好笑。
“聘礼。”林怀璟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夏茹云,夏茹云脸涨红。林怀璟离她只有两步之遥时停了下来,将盒子放在夏茹云怀里,“若是夏姑娘不好意思收这些东西,不若给我秀一个荷包?”
“荷包岂是随便送人的?”夏茹云垂下头,用指尖描绘着盒子上的花纹,忽的想起什么,抬头说道,“将军五月里要出征了吧?”
“是。”
夏茹云笑眼弯弯,“百日宴后,祖母会去禅云寺还愿,将军繁忙,我替将军去求个平安符。”
“好。”林怀璟看着眼前的人儿,想起从前出征时,心中总是无所挂念的。沙场之上,惦念从来都是城中百姓,天子之托。如今,他想要的更多些,想给眼前的人儿更好的。
“劳烦将军到时候将生辰八字送来。”
“为何?”林怀璟不解的问道。
“写了生辰八字的纸条放入福袋里才最灵验。”
林怀璟从不信这些,人生路途都是自己走来的,哪里是这些祈福可得的。但他又信那些,他信人与人之间都是命中注定的,聚散离合间皆是命数。
“一切都听你的。”,说完,林怀璟拍了拍夏茹云的肩,“快进屋,春日的晚上还是凉的,别着凉了。”
“你呢?”问完夏茹云便后悔了,什么你呢?不回去难不成在这院子里待着?
林怀璟轻笑,“我回去了,还有些公务。”
夏茹云捧着盒子往屋里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再看时,早已没了林怀璟的身影,“来无踪去无踪啊。”
“姑娘瞧什么?”
夏茹云回头,瞧见是凤仙,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也爱吓人了?”夏茹云将盒子放在凤仙怀里,“好生收着。”说完,她进了内屋。
凤仙不解地看着夏茹云的背影,也?还有谁吗?凤仙颠了颠这盒子,哪来的?
铃铛端着水从另一侧走来,瞧见凤仙傻愣愣地站在院里,笑说道,“做什么呢?傻愣愣的站着,该伺候姑娘洗漱了。”
凤仙将盒子报了抱紧,“铃铛,你不问我这盒子哪来的?”
铃铛瞥了一眼,“姑娘新赏的?”
“不是!姑娘在院子里坐着,回来时就抱着。也不知哪来的,就让我好生收着。”
铃铛不再理会凤仙,端着水向屋里走去,凤仙小跑着跟了上来,“我觉着姑娘怪怪的,上次也是。”
铃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凤仙,“没准是老爷刚才送来的,老爷送东西给姑娘还要与你报备不成?”
凤仙吐了吐舌头,“我担心姑娘嘛。”
夏茹云梳着发,愣愣地看着镜子的自己,耳边都是林怀璟笑着说聘礼的声音,她烦躁地将梳子丢在桌上。
将军府里
林怀璟快步走入书房里,里头已经有一名黑衣人候着。
林怀璟坐下后,黑衣人将一封信放于桌上。林怀璟打开后扫了一眼,皱着眉,“讲。”
“将军,那位不能再留。”
林怀璟轻轻挑眉,“年岁这么大,还不安分。”
“将军,可要立即处理掉?”
“不。让他多活些,我想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黑衣人不解的说道,“将军!他这是要了你的命!”
林怀璟轻笑,要他的命?“盯紧他,不要轻举妄动。”
黑衣人得了令,立即消失不见。
林怀璟本欲将信烧毁,却又将信留下,放进了新的信封之中,“奕青。”
奕青自屋外走来,是个年少的男子,稚气的脸丝毫瞧不出是个跟着林怀璟出入沙场的人,“将军!”
“送去夏家。”
奕青微微一愣,回了神接过信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