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带着莱恩，莫雷在炫海医院附近的商务饭店套房，等在职夜班的伊咎
半小时后，伊咎风尘仆仆地进来，来到桌前和三人打招呼。
他们和伊咎一边聊近一年的情况，一边开始吃夜宵。
莱恩和莫雷脸色很不好，因为这次炫海事件的调查没有丝毫有用进展，当伊咎问起的时候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Jone，明天你去慰问幸存者的时候，希望可以让我们陪同。”
伊咎询问地看向阮宁。
阮宁点点头，“司徒司令说，要尽量配合两位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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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阮宁他们两回房休息，他屋里还有一个男人，看上去岁数不大，名叫王吉祥。
“小子，几日未见，憔悴了很多？”
伊咎抓了抓头发有点害羞地垂着眼，咧了咧嘴露出整齐的白牙，“这次司徒将军突然让我去慰问炫海事件的幸存者，我紧张的要死，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也不知道司徒将军为什么要让我去，明明我是网防的人。”
王吉祥一脸深意，“说不定司徒安想培养你做个线下探员呢。”
伊咎似乎也觉得王吉祥说的有理。
“不过说回来，我真觉得这次去拜访伤员也许会有一些收获。”
“哦？什么收获说来听听？”
伊咎皱起眉，道：“我总觉得那个明珏有问题。”
“哦？怎么说？”
伊咎摇摇头，“不是……在我调查她资料的时候，发现去年我似乎在X国见过她……别的不说，明珏的气质和长相还是很容易被人记住的类型。”
王吉祥眯了眯眼，拍了拍伊咎的背道，“一惊一乍。这么久的事儿还惦记着呢，果然是年轻人！快去休息吧，明天慰问完，下午还要去司徒安那边作报告，没有真凭实据的怀疑论司徒大将军可不接受啊。”
伊咎点点头，和王吉祥摆了摆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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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早上被闹钟吵醒来后看到屋里乱成一团，以为是遭贼了。
黑耀不在，小夏拿起枕边的安塞讯，发现安塞讯已经没有电量自动关了机。
“喵~”
白手套从窗台上蹦下来，然后又轻身越到小夏的床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完全不管小夏呆若木鸡地瞪着它，在她的被子上磨爪子。
“昨晚忘了把白手套关到屋外了，失策！”小夏环顾四周一片狼藉，哀嚎一声。
她抱起白手套扔到阳台上，然后给它的食盆倒好猫粮和纯净水。转身回到屋里，将安塞讯和无线移动充电器塞放在阳台上充电。
“小夏！你的快递！”
杨笑在客厅里喊她，小夏一愣，推开门走出去。
“我没买什么快递啊？”
杨笑似乎已经准备出门了，昨天新买的衣服已经被她穿在了身上，露出性感的小蛮腰。她站在已经打开的大门口，伸手指着门外，“门口有一个快递箱，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小夏很疑惑，这个快递的时间点不对啊，哪有清晨送快递的？
她走到门口低头一看，箱子上用黑色的笔潦草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而寄件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没有。她弯腰去拿快递箱，发现这个箱子还挺重。
“你买的什么啊？我本来想帮你拿进来，发现好重哦，根本搬不动。”
“我也不知道，好奇怪。”
杨笑看小夏搬的很吃力，也搭了把手。两个肌无力女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快递箱挪进屋里。
虽然不知道箱子里面究竟装得是什么，但小夏在拖动箱子的时候，听到里面隐约有液体晃动的声音。
“小夏，我要先走了，胖胖还在楼下等我。”杨笑整理了一下头发，对小夏摆摆手。
“好的，你快去吧。”小夏直起腰，“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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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看着箱子一脸好奇。
她回到屋里取了一把剪刀，来到客厅把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纸袋看上去很老旧，四个角都是毛边。小夏蹲下身体把牛皮纸袋取出来，看到下面是易拉罐状的饮料瓶。小夏抽出一瓶，转动黑色的瓶身。瓶身上标着四个大字“天使之殇“，产品介绍上写着：复合功能性饮料。
“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功能饮料……而且为什么寄给我这个？寄错人了？”小夏越来越疑惑，她转头看地上的牛皮纸袋，继续打开。
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摞稿纸，小夏抽出来这些稿纸，瞬间闻到一股刺鼻的苦腥和优质纸香混在一起的味道。小夏疑惑地把它们全部从纸袋里面抽了出来。猛然看到这些纸竟然被已经发黑的大片血迹染透，造型诡异嶙峋。她惊地直接把这些纸张扔了出去，它们飞到空中像有意识一样飞回小夏身边，安静地散落在了地上。小夏连退了几步，跌坐在墙角，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些是什么？！
这些满是血污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着化学方程式，还有一些纸上画着看不懂的图形，图形旁有一些地方用红笔标着一大串英文注释。小夏上学期间是学理科的，即使看不懂究竟写的是什么，但是知道这些文件应该是某种药品的研究资料。
她的脚边的牛皮纸袋子里面还有两个封口的白色信封，信封的一角露了出来，上面有金色的火漆印。
小夏紧紧握着拳，定了定神，将地上的信封捡起来，然后快速退到自己屋子里。如临大敌一样拆开了第一封信。
信是一个名叫D.威廉姆斯的人写的。字体很工整，每一个笔画都渗透了纸张，小夏可以感觉到他写信的时候心情一定很严肃谨慎。小夏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读了这封信三遍，慢慢理清了这个人究竟在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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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看完后，小夏心里充满了困惑和惊惧。“2072年？三年前？这个D.威廉姆斯说的Femix药剂制成的产品，难道就是这十二瓶饮料？”
小夏有点慌，比起相信信里的内容，她更希望这只是某个人搞的恶作剧。但是她实在想不出谁会这样做。
但是她心里的恐惧还是被好奇所战胜，她接着打开了第二个信封。
这个信封里面只装着一张已经氧化褪色的照片。
照片的拍摄地看上去是黄昏的外景，一个穿着破败不堪的妇女神色绝望地看着镜头，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男孩面无表情，四肢呈现怪异的扭曲状态。他大大地睁着双眼，连同眼白都完全是黑色的，就像一对让人遍体生寒的黑洞一般。
但是小夏看出来小男孩还是有眼睛的，因为他的瞳仁可以看得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照相机和光线的问题，小男孩圆形瞳仁像猫狗一样，在昏暗的环境下反射出了诡异的红色光芒。
照片中这两个奇怪的人，服装看上去不是近代的款式，非常老土。
她注意到，照片右下角还标着时间：2009.06.13.18.00.45
几次惊吓，小夏冰冷的手心已经冷汗津津，她觉得这张照片简直可以拿去拍恐怖片了，分分钟把像她这样胆小的小女生吓哭。她把照片塞回信封中，发誓绝对不会拿出来再看一眼。
小夏决定尽快处理了这些东西，咬牙站起身走到厨房，将信烧掉扫进垃圾桶，然后回到客厅，蹲在地上将散落的稿纸都快速塞回了牛皮纸袋里，最后暂时将牛皮纸袋塞到自己的衣柜下面。
她看着箱子里的天使之殇，迟疑了片刻，便果断把它们移到了卫生间，一瓶一瓶打开倒到了马桶中。
看着这些罐子里喷涌而出的透明蓝色的液体，小夏感觉自己的心跳极快。
这些饮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如果喝掉有可能会变成照片上的那个小男孩那样，小夏觉得自己的人生差不多就完结了。
“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我都完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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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炜乐的哥哥王炜天，和他妻子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医院。
王炜天问候了王炜天之后，来到明珏病房告诉明珏，因为王乾在这次Lin Miss爆炸事件中尸骨未存，关于永恒冰的开发案的负责人转移给了王乾的亲哥哥王智聪。最近几天他们都在忙着家族里的事情，听说明珏和王炜乐在被监管，并且伤势不重，也就没亲自来看她们。
明珏了解王家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和她们北虎原一样。但是对于十三贵来说，血缘关系的亲疏完全是由利益控制的。而对于刚刚进入王家便出了这样事故的明珏来说，她很清楚自己在王家的身份现在已经名存实亡。
明珏没有显露出自己的心思，摆出很客气的姿态接待了王炜天和他的妻子，告诉他们等自己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会尽快回去帮他们安葬王乾，跟进项目。王炜天是王乾前妻的儿子，个性比较孤傲。他草草带过了话题，显然并不是很想和明珏这个外姓的妹妹有过多交集。
王炜天离开后不久，就有人来到明珏病房告诉她，中午会有A市的安防官员和联邦调查员来这里慰问。
天气十分好，明珏带着今早刚刚订购的便服去找王炜乐。
明珏进入到王炜乐的病房中，发现王炜乐这两天憔悴不堪，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珏姐。”
王炜乐似乎刚刚哭过，眼圈通红。几日来消瘦了很多。她的样子让明珏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家人一夜间全被杀害那一晚。她被救回之后，也像王炜乐这样对所有人闭门不见，窝在墙角哭了一个星期。
“小乐，你还好么？”
王炜乐扑倒了明珏怀里，死死抱着她，肩膀颤抖着。
“珏姐……你不知道……爸爸他最疼我，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受过哥哥和姐姐的气……虽然我和他们同父异母，但是他们都不敢欺负我……”
明珏伸手拍着王炜乐的背。并不能安慰她什么。
明珏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安慰她。
因为她实质上，算她的杀父仇人。
虽然明珏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情，但是夜莺引爆的微型次氢弹是组织提供给他们的。
明珏闭上眼。
对不起没办法说出口。她不需被王炜乐原谅。更不可能被原谅。
“小乐，一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来，”明珏拉起王炜乐，伸手轻轻擦干王炜乐脸上的泪痕，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她，“今天会有安防部的人来这里调查，之后便可以离开了。”
王炜乐默默接过，喃喃道：“珏姐，你要离开医院了吗？”
“恩，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监管时间到了我就走。”
“炫海海底开发案的事情？”
明珏点点头。
王炜乐抓住明珏的手，“珏姐，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和这个开发案有关系，你别再参与了，”王炜乐神态脆弱，“如果不是这个开发案，爸爸不会死。这么多人，也不会死……”
明珏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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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天使”是一家以服务型智能人为生产项目之本的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十五年前，它由一家汽车制造公司转型而来。“人形天使”坐落于S市商业区中心地带，与“亚商事业大楼”隔江相望。
历经十多年的摸爬滚打，它终于跨过了开发智能人的寒冬期，抗住了技术，政策，市场的三大难关，在S市站稳了脚跟。
在两年前，这家公司搬迁到了S市，在职员工总数很快突破了一千，并且成为三星级大型企业排的上名的研发公司。而且线下直营代理商已经从一国到亚欧联盟飞速向全世界扩展。上个季度，“人形天使”已经和M国的“虚拟偶像”娱乐巨头“最终影像”联合，预计明年推出“虚拟偶像智能人版”，制作可以养在自己身边的智能人偶像，实现人类“偶像在身边”的生活愿景。
这次两家大型企业的联合，成为这一个季度商政日报头条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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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乘坐磁悬浮列车来到公司时，抬头发现了公司大门上空环形的巨型虚拟屏幕换了主题视频，而且风格大改。
多年不变的性冷淡格调科技视频，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突然变得绚丽缤纷起来，她发现屏幕中甚至出现了穿着华丽火爆的年轻少男少女，跳着最近新出的舞种——霹雳砰锵舞。
小夏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一步一回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里是近期很火的虚拟偶像——Green和Purple。
“感觉自己进错了公司。”
这是“人形天使”很多员工今天来到公司时，心里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小夏进入大门后，看到前台竟然也出现了这两个虚拟偶像的三维投影，她这个来公司工作刚一年的萌新都预感到，公司似乎在商业战略上要大型转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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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你今天迟到了啊！”
小夏刚出电梯，就在电梯门口与抱着文件的李朵薇相遇了。
“是啊……”小夏犹豫片刻，没有和她说自己早上收到那个快递的事情，“朵薇你要去项总办公室？”
李朵薇点点头，眼睛闪着星光，一脸兴奋，“你上来的时候应该看到Green，Purple的宣传视频和三维投影了吧？”
“是啊！感觉自己来了假公司。”
“项总的儿子项言斌从M国回来了，星期六上午参加了董事会，听说决定让他带领团队，这周就要正式开始‘虚拟偶像智能人版’的制作了。”
“技术上已经可以支持了？”
李朵薇摇摇头，“不太清楚，我就是个端茶送水打印文件的小秘书。话说，你带了安塞讯了吗？”
“没电了，一会儿要充一下电。”小夏有点有气无力地回到。
“好嘞！晚上下班一起去看电影啊，我先过去啦！”
“恩好的。”小夏笑笑。
已经迟到了二十多分钟，早过了可以吃早餐的时间。小夏来到工位上，看到桌子上李朵薇放着的纸袋，里面是她爱吃的盐水豆皮包和红枣鲜奶，叹了口气。
小夏一边打开光脑，一边把背包把安塞讯取出来放入抽屉里充电。她在公司的联络信箱收到好几条信息，小夏一愣，马上点开。
最早的是主管发给她的消息：季夏，你这边有个工作调动，我把详细资料发给你了，注意及时查阅。
第二封是一个名为“HVI项目组邀请名单”，上面写了线下联络群的群账号。
第三封是则是人力部门发来的员工调度名单，上面明确告诉了小夏，她已经被HVI项目组调了过去，三日内需要办好手续，搬到C座12楼，参与人形天使虚拟智能项目的制作。
小夏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这第三封信后面近两百字的详细待遇体系所震撼。她算了算自己的年薪，发现进入HVI后的工资，将比原工资后面多了个零。
难道我今年运势要上天吗？！怎么可以这么玄幻？！
小夏呆了片刻，抬手压着胸口稳定情绪。缓了十分钟，她赶忙加入了HVI的线下联络群。
群内消息已经刷超了999条，看来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动，在上班期间就聊嗨了。小夏注意到，群内有人个ID名为封堃臣的人，他说这个项目老大选人的方式很猎奇，据他自己估算了一下，这次调入HVI项目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员工都是在截止到十八号前，也就是上周末前买了安塞讯，并且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的人。
小夏一愣，自己买了安塞讯的事情在公司里并没有宣传过，只有李朵薇知道，这个HVI的老大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帮她问了这个问题。
“纳尼?我偷偷买的安塞讯，老大怎么知道的？”提问的人是一个ID为花晌的人，是和小夏同一个工种，同一年进来的男性同事。
“花妹子你买安塞讯的时候没注意看说明吗？安塞讯在发配前，会和买家所在的公司或者监护人进行联系，确定买家的身份是否属实。所以不管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买安塞讯的事情公司是知道的。”封堃臣回到。
“和大家介绍一下，我是HVI的项目主管Amy。你们都是项总精心挑选，业绩优秀并且有充沛活力的年轻人，希望你们可以在这个平台继续发光发热。大家有什么不了解或者想要咨询的，可以@我。”
在封堃臣说完这句话的同一时间，项目主管Amy发了话，群里便立刻安静了。
难道刚刚那个名为封堃臣的人说的关于安塞讯的事情，是随口捏造的谣言？虽然这件事情考证起来不是很难，但是这算是私人事情，终究不是公司员工可以讨论的问题。
小夏摇摇头不愿再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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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请进。”
明珏和王炜乐回过头，看到门被打开，阮宁和那两个外国人，他们身后看上去还是少年模样的男子便是昨天资料里的那个人——伊咎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明珏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最后这个人身上。
伊咎眉目清朗，剑眉笔直，双目是炯炯有神的龙眼。这样的面相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别阳光，看上去很好亲近，就像一个邻家大男孩。
明珏暗暗打量他的举动，伊咎显然察觉到了。他对明珏一笑，神色清爽。
“王炜乐小姐，明珏小姐你们都在。”阮宁带头打招呼，顺便介绍了剩下三个男人。
明珏伸手和他们一一握手，轮到伊咎时，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片刻，伊咎眼中的探究之意毫不遮掩。
王炜乐似乎对他们会来这里的事情比较抵触，悄悄看了明珏一眼，明珏示意她稍安勿躁，淡定地询问阮宁，“我们需要分开吗？”
“不用的，”阮宁道，“我们奉司徒将军和联邦调查局局长之命，前来慰问幸存者，你们的亲人在这场灾难中丧生，我们为我们目前还无法查出嫌疑人而惭愧。对不起，请节哀。”
“谢谢。”明珏面色平静，“如果你们调查出什么，我们一定不留余力地协助。”
明珏主动把话题引到了主题上。
莱恩和莫雷对视一眼，似乎对明珏的回答不甚满意。倒是伊咎走到了最前面，对她们礼貌地微微低了一下头。
“王炜乐小姐，明珏小姐，希望我之后的问题不会唐突你们。”
他抬头看向明珏，“据我了解，明珏小姐你在那天晚上，处在整个Lin Miss三十楼距离爆炸区域最远，也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伤势也不重，在急救人员到达的时候意识保持清醒，不知道是否是你意识到了什么，所以才去了那个位置？”
明珏看了王炜乐一眼，回道：“当时我们两人喝多了，准备在园子里透透气，刚好遇到方井天和温笛。”
明珏继续看向伊咎，用训练过的眼神和表情，诚恳而淡定地说到：“我们四人还没说几句话就被气浪掀了起来。而我当时距离温笛很近，撞击的力度被他用身体抵挡了大半，所以我没什么事情，而他身负重伤。”
阮宁点点头，回过头对莱恩和莫雷道：“明珏说的不错，温笛的重伤的确这个是主要原因。但是他多处内出血和肋骨的错位，说明他有在受伤后继续行走过。“
“然而我们所见，的确是你和他在另外的位置，距离王炜乐和方井天有三十多米。”莱恩神色阴沉地盯着明珏。
“而且，我们发现了一对脚印。这对脚印在你们不远处的窗口，而且不属于三十楼生还者任何一个人的。”莫雷也开了口，语气严厉。
“你是否见到了其他人？”
“没有。”
明珏完全没有上当。以她对思铭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让人来查。即使是东边最不济的杀手，也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更别说思铭是堂堂东边家主的儿子。
而这两个白种人，显然来这里参与调查这件事情有不能说的秘密。
如明珏所料，莫雷只是盯着她皱了皱眉，和莱恩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
“珏姐，你中途醒来了？”王炜乐疑惑地问到。
明珏点头，“当时我压在温笛身上，清醒后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身边地面也随时要倒塌的样子，便拍醒温笛往安全的地方移动。但是温笛显然重伤，我也不清楚他的移动会加重他的伤势。所以到达窗边不久温笛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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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回答都十分妥当。四个来者显然也不是非要逼问她们什么，随意聊了几句就要离开，只是这么简单的询问，让明珏心里不由起疑。三天的监控还算周全，难道军方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和外界联系而已吗？
不对，明珏想了想，有可能这一切都和微晶钥匙损坏有关。
明珏没继续想，主动送阮宁四人到了电梯口，阮宁还推辞了几句，让她保重身体。
“明珏小姐，”走在最后面的伊咎回头看着明珏，“之前没好意思询问，我们是不是一年前在X国见过？”
明珏顿了顿，盯着伊咎清澈的眼睛，回到：“一年前我在X国和研发永恒冰的团队一起做过研究，可能在某地偶遇过。”
伊咎看着她，笑道，“是么？但是说起来，我接到这个查访Lin Miss幸存者的任务后，有查过明珏小姐你的资料。你的背景还蛮神秘的。”
明珏挑了挑眉，淡淡笑道：“为十三贵做事的，很多人都很神秘。”
阮宁走进电梯，喊了伊咎一声。
“再见，明珏小姐。”伊咎也走进了电梯，对明珏点头。
“再见。”
等电梯关好门，明珏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脸色开始慢慢不太好看。
X国。
虽然一年前明珏真的在那里，但确实不是在研制永恒冰，而是在调查Femix的流向。她与联邦前卫军队有一次贴身火力交手，有可能被伊咎这小子发现了什么线索，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被这个半大的小子一直惦记着。
明珏当时名义上在X国搞科研，实则本人根本没有参与其中。如果顺着这条线，很容易被调查到什么。
似乎自己的行动要暴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