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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袭击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不一般呢?Patricia没有理会身边的人群,静静的看着周固说道。

“其实我本来挺一般的,只是你多想了而已。”周固确实挺一般的,至于Patricia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关自己什么事?

“我觉得这次事件不简单,你就不要再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了,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出去。“周固虽然这几天心里承受能力强了不少,但是也不是说自己可以像Patricia这样淡定的。他觉得Patricia的表现就像是一个经历过多次的”老手“一般。

“其实,我倒觉得没什么可紧张的。当初我和爸爸在中东战场比这激烈多了。我一样还不是没有任何问题。”Patricia或许真的在中东战场呆过,因为不这样周固真的完全没有办法解释Patricia为什么会这么淡定。所以,“那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Patricia胸有成竹的样子,周固索性直接问道。

“说起来也简单,如果这是一次恐怖袭击的话,我们最好的做法就是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警方救援。”Patricia一边在自己的手表上不知道编辑着什么一边和周固说道。

“那么不是恐怖袭击呢?”

“不是恐怖袭击就更简单了,找一个错开人群的安全出口离开就行了”Patricia的这句话一出周固瞬间就觉得自己的智商有够捉急的了。但也就没有说话,等着Patricia的下文。Patricia接着说道,“现在就是我们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能乱走,撞在人家的枪口上就不好了。”是啊,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周固想也没想就让戈丽丝综合利用红外成像和超声波探测打探起了周围的情况。不过结果就是他们遇见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从戈丽丝计算合成的图像中可以明显看出一行约几十个人的老外手持步枪正一步步的向自己的方向摸了过来。看他们在黑暗中还能巧妙地避开周围混乱的人流。明显,这群人配备了红外夜视设备。

“Patricia你老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明显这群人的目标就是自己二人,就周固来说虽然真的可能让目标盯上,但是从时间和空间上来说这都是没可能的,自己才刚得到戈丽丝几天?既然这伙人的目标明确,那么不是自己就是自己身边的Patricia了。

“我怎么可能得罪什么人,不过我爷爷和爸爸就不一定了,在商场上的敌人那么多,数都数不过来了。”Patricia听出了周固的意思,那么可能是因为自己长辈的关系了。不过,“你怎么知道这是有人针对我的?”。

“过意不去,我的手表稍微高级了一点,可以利用超声波扫描周围一百米距离的情况。嗯,因为人流阻挡了他们的前进速度,离我们还有六十米左右。“周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上的小红点说道。

“那你还不走等着被人家打成蜂窝啊”看着已经跑出了很远的Patricia,周固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家伙今天买了一套运动装还是很明智,要不然就以不久前的高跟鞋状态。跑?你就哭吧。不过,现在也不是调侃她的时候。

“你等等我啊,你跑错方向了,他们是你那个方向过来的。“周固不得不对Patricia喊道。果然Patricia乖巧的立马转了个头向另外的一个方向跑去,周固也立马掉头跟上。这下周固彻底体验了什么叫夺命狂奔了,但是或许是受Patricia的感染,周固现在反而不怎么紧张了,居然还有了一种刺激感。或许,这种情况以后会变得很平常吧!周固甩了甩脑袋,清理了一下思绪,索性就把这次当作一个练习吧。

“Patricia,走这边!”,周固再一次检查了自己和Patricia的前进线路,找了一条能快速到达商场出口,又不会遇到正在向自己这边赶来的匪徒的路线。

Patricia也没有多说迅速的转了一个身向着周固指出的方向前行。周固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Patricia就是为运动而生的一般。跑动的动作给了人一种极其完美的感觉,没有一丝多余的成分存在。但是既然这样,那么以前为什么他没有上过体育课?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周固决定在找到戈丽丝的身体之后,一定要彻底的调查一下Patricia。就算是为了这一天来自己和她的接触。自己也不能让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存在在自己的身边。既然决定了要做某些事,自然就要事事做到完美。那样即使有了错误,也才能有弥补的机会。果然很顺利的周固们就到了一个安全出口。不过似乎商场出于保护财物的原因用两条铁链把安全门锁住了,周固在心里骂了一句正准备搜寻工具撬开门时。

“嘭~”一声巨响传来,眼前的安全门瞬间倒在了地上。周固看着Patricia那还没有收起来的长腿。一阵无语,这老大是故意在震慑自己吗?

“怎么了,很惊讶吗?”Patricia看着张大了嘴巴的周固,微微一笑。

“你还说看我不一般,我看你才不一般吧。什么女孩子可以一脚踹飞安全门?“周固知道Patricia对他没有恶意。也就很无奈的将她刚才评论自己的语句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其实,我一直就没有说我自己很一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的Patricia比刚才有了更多的笑容,但是周固却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轻松的感觉,现在的Patricia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这和刚才的淑女版Patricia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周固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的在一边看着正在自己编辑者什么的Patricia。明显,她应该还有后手,现在自己的处境还是比较安全的,自己也想看一下Patricia到底在搞什么鬼。不一会儿,Patricia好像是接通了什么人的电话。

“Peacockuncle,Imetalittletrouble,youputmystuffgetshereokay?“周固的英语不是很好,不过还是听的懂一些基本的交流的。Patricia应该是在交代某人什么东西。不一会儿,Patricia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周固。

“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类人,或者说以后将成为同类人“Patricia恢复了冷淡的表情严肃说道。周固现在就想和Patricia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没有回答Patricia的话。

“很过意不去,因为我的原因破坏了我们的逛街。要不以后我们再另外约时间吧。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要继续留下来?特别提醒,如果你继续留下来可能看见你不愿看到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些原因让你故意的疏远我,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命运就不为你安排。”Patricia或许真的不希望周固疏远自己。

周固笑了一笑,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向这边驶来的大货车。“看来你真的不是我生活中应该存在的人吧,就比如如果我没有去救那个小孩,我就不会在医院躺三个月,那么你就不会成为我的同桌。你即使来到这个班级也应该不会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也会循着自己的轨迹离开或者走下去。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我依然还是会选择遇见你。是的,命运不会因为你不想面对就不为你安排。”

“呵呵呵!”Patricia居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恩恩,姐姐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样吧,如果以后你遇见麻烦,我可以免费的帮你一回,就看在你刚才的那段话上。”Patricia似乎觉得刚才周固的话真的很搞笑。同时,大货车驶入这花枝乱颤的镜头。

“小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车上跳下一个黑衣大汉,用嘶哑的声音对Patricia说道。

“嗯”Patricia对着大汉点了点头,跳入了货车的车厢。周固知道大汉的目光刚刚从自己的身上扫过,这是一种带着杀气的目光,几乎已经影响到了自己体温的感觉。周固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表情。看来刚才的那群人虽然带着夜视设备但是明显没有定位系统。或者就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和Patricia已经出来了反而还在里面寻找两人。

“嘭!”关门声响起,Patricia从车厢里跳了下来了,虽然周固自己今天已经被Patricia震撼了很多回了,但是这次还是一样颠覆了Patricia在周固心中的印象。一身的黑色紧身装,金发长发依然梳成马尾搭在背上。秀鼻上方的眼镜和腰间一条不知道什么材料构成的腰带。恰当的存托除了Patricia的黄金分割线。一个很夸张的炮筒覆盖在他的左手臂之上。右手拿着一把很是精巧的小枪。不一会儿就彻底的从一个运动小女孩变身超级女战士。

Patricia没有多言,转身冲进了一片黑暗的商场。周固清楚地看见了Patricia眼睛上的红色光线一闪而过。明显的Patricia的眼睛也拥有夜视功能。周固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抬起了手臂,向戈丽丝下令开始扫描商场里面的情况。然后模拟成高精度三维模型便于周固查看。

Patricia进入了商场没有一丝的停留直接向着那十几个匪徒的方向冲去,没有一丝的迟疑和停留,明显Patricia对于那些人的位置了如指掌。而那些人和周固猜的一样,他们明显没有猜到两人会这么快就找到出口。所以还在排查这商场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他们没有发现Patricia,并不代表Patricia没有发现他们,就在这一瞬间,Patricia按下了腰带的一个按钮一把匕首弹到Patricia的右手,替换下小枪的同时一个人头落地,没有任何声响。在外面观看的周固猛地一缩脖子冷汗瞬间流下,幸好Patricia对自己没有恶意。

Patricia的下手没有一丝的迟疑。瞬间第二个,第三个,到第四个人头落地的时候,匪徒们终于反映了过来。借着夜视设备迅速的离开了Patricia的攻击范围。Patricia自然也没有停留迅速的拉开自己和匪徒的距离。抬起左手,基本上有她自己十分之一高的炮筒直接对着对面的十几人,再次出现的红色光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妖异。

“嘣~~~~”一声巨大的响声响起,连站在外面的周固都感觉到了地面猛的一颤。周固借着戈丽丝的高度还原在匪徒的口中看见了最后一个单词“Lilith”。硝烟过后,一切都变得平静起来。原地已经没有了Patricia的身影,只留下了十几具尸体。周固这时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惊讶之余叫出声来。Patricia慢慢的从出口走了出来站在了周固的面前。左手的炮桶口冒出的一丝硝烟轻轻擦过发髻。Patricia用右手轻轻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看了一眼周固还没有来的急收起的手表。“看的出来你的手表里住了一位了不得妹妹吧!”没等周固回答Patricia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右手看向大货车。“好久没有运动了。”没有一丝停顿。

再次看向周固,微微一笑,“明天见!”

周固全程无言。

Patricia走进了大货车。黑衣人没有等她再次出来就发动了车子。

渐渐的大货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Patricia的衣服就这样挂在周固的手心。好似两人都忘记了它的存在···

很久之后,警笛的声音打断了周固的思绪。

“戈丽丝,你现在能联网吧?”周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走进了一条小巷子。但同时也向戈丽丝询问道。

“嗯,主人!”戈丽丝回答道。

“那么能帮我搜索一个关键词吗?“周固淡淡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购物袋。

“主人请说。”

“Lilith”周固说出了这个名字?

“莉莉丝Lilith,最早出现于苏美尔神话,亦同时记载于犹太教的拉比文学。她被指为《旧约》里亚当的第一个妻子,由上帝用泥土所造。因不满上帝而离开伊甸园。她也被记载为撒但的情人、夜之魔女,也是法力高强的女巫,并教导该隐如何利用鲜血产生力量以供己用。传说与吸血鬼的起源有关。”戈丽丝很快就给了周固回复。

“魔女?呵呵,戈丽丝你对Patricia有什么看法?“戈丽丝是具有高智能水平的另类生命,周固所以也就直接问道。

“主人,好像以前爸爸给我的资料中XM似乎也在进行戈丽丝一类的超级生化人的制作。项目的研发部门好像就是一个叫做黄杰的科技公司。只不过,爸爸的研究是综合各种现在能够达到的技术来创建一个完全的生命体。而XM的项目却是直接改造人体打造出一个超级战士。很明显这样将降低技术难度,但是强行把不属于人体的器件加入人体势必很引起人体免疫系统的反弹。所以,爸爸很反对这种做法。这个项目好像就叫做Lilith“,戈丽丝把自己知道都给周固说了一遍。

“你是说Patricia很有可能就是Lilith?”综合下来看来Patricia很有可能就是Lilith。

“就从Patricia能发现我对你发送的电磁信号这点来看,他的体内也必然存在这种系统结构。虽然她并不能破译我们的通信内容,但是还是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再加上对她的力量评估指数,不夸张的说,这是人类无论怎样进化也无法达到的水平,所以,她是不是Lilith我不知道,但是她一定接受过类似的改造。”戈丽丝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周固走出了巷子,面前一轮夕阳映照在这个少年的脸庞之上。那是一颗悸动的心。很细微,却是他踏向宇宙的前进力。周固有一种感觉,自己明天不会见到Patricia,但是两人肯定会有重新相见的那天。

XZ,京都,国务大厦。

“你是说街头摄像头在爆砸现场又拍下了他的身影?”沈靖悦看着眼前给自己汇报情况的秘书。

“回禀主席,是这样的,而且根据国安局的调查,在场死亡的人员中有18名恐怖组织的成员,从表情分析,死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秘书又汇报了一些综合分析得出的信息。

“恐怖组织为什么会到尊爵百货?”沈靖悦一皱眉头。恐怖组织是这个世界最难处理的政治问题,就算是自己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

“回主席,恐怖组织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更像在准备暗杀某人,而且在现场我们发现了黄杰集团的公主Patricia。”秘书把调查到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哼,就算他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也不能在我XZ地盘上闹事。你通知国安部立马找到他们的老窝,怎么做不用我说吧。“虽然恐怖组织很难处理但是也是绝不能低头的,更何况她从来都是最不好惹的。

“之后加强对周固的监控,至于Patricia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沈靖悦对着秘书挥了挥手,然后转向落地玻璃窗。

夕阳西下。

“??????亲爱的,我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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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舟,1972年生,青年新锐作家。有长中短篇小说200余万字,见于《作家》《花城》《人民文学》《天涯》《青年文学》《上海文学》《大家》《中国作家》《山花》等文学刊物。著有长篇小说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