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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良缘的开端

赵子萱摆了个孱弱的美人笑,“姐夫,我有话想跟姐夫说。”

段世明叹口气,看来今日不将这火苗掐灭在源头,自己是不会独善其身的了。“说吧。”认真的眼神看得赵子萱一阵心虚,操练过很多遍的话却憋不出口了,俏脸布满红晕。

半晌赵子萱磨磨唧唧地说“姐夫,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双手扭着帕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世明冷冷地打断赵子萱的害羞“我不愿意,我这一生,唯要你姐姐一人而已。”赵子萱尽可能地幻想着这话是段世明说给自己听的,那个女子也是自己,但是现实的残酷却将赵子萱拉回来,“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

“哪里都不如她,纵然你千般好,却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这话我今后只会说这一遍,你千万听清楚了。”段世明面无表情地说。

赵子萱憋得脸通红却说不出其他话来,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姿色,委身做妾,还会有哪个男人不愿意,却不知道真被自己踢到了铁板,段世明就是那个不愿意的男人。眼睁睁看着,俊逸出尘的段世明,消失在转角处。

接下来的日子,段世明不必去宫里陪着太子,二人自然是像老夫老妻般吃了睡睡了吃,老三的亲事赵子妍一直挂在心上,正好趁着过年走亲访友的时候打听袁家那边的意思,果然,袁家一听说段王府要同自家二女儿说亲,一阵激动,慌忙答应不迭。

转眼间就快到了元宵节,老三兴致勃勃地指挥着小厮抬着一个盖着红绸子的大物件进了朝阳苑。

正在晒太阳的赵子妍起身,看着神秘的老三,不由失笑,“三弟这是送我的啥好东西,还用红布盖着?”

“嫂子,弟弟我知道等闲物件你看不上,我瞧着您这花厅,正缺这个喜庆的东西呢,伸手掀开红绸,妖娆万千的一株红色的珊瑚树便映入眼帘。

一旁的小丫鬟们都倒吸一口气,珊瑚易见,像这么大的可不常见,更兼枝桠妖娆色彩明丽,放在花厅,显眼异常,将整个厅里映衬着高贵却不俗。

赵子妍笑着围着珊瑚树转了几个圈“好东西,好东西呀,三弟这是哪得了?怎么舍得送到我这里来?”

段世文笑着说“我看着喜庆,就想着嫂子这边像是缺点什么似的,就给您搬来了。再说,也得好好谢谢你不是?”

“很好,我喜欢的紧,三弟有心了,”自从珊瑚树来了,赵子妍的眼睛还没离开过它。

“嫂子喜欢就好。”段世文站在一边风姿凛然。比起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个珊瑚树不算什么。

“明儿个就是元宵节了,这未出阁的姑娘呀,最是喜欢热闹,三弟不如去赏个花灯什么的,说不定还能遇见有缘人呢,”笑嘻嘻地对着段世文说。

段世文一听,眼中顿时一亮,傻呵呵地笑着说“谢谢嫂子提醒,谢谢嫂子提醒。”心里规划着玉树临风的自己怎么才能入谪仙般降临,让佳人倾倒。

团圆的日子里,星光璀璨,月色柔和,多少怀着梦想的少男少女们选择这一日在热闹的街上来往穿梭。

袁若兰与姐姐袁若梅也在这个夜色微凉的日子里出来游玩,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婆子,袁若兰与袁若梅身姿窈窕,袁若梅一身俏皮的玫红裙衫,袁若兰则是一身白裙,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显柔和。

“我说,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只顾着吃东西,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大街上吃这个吃那个的多难看,万一被人认出来,还以为咱们袁府苛待你好不好。”袁大小姐看着刚刚咽下一口糖葫芦的袁若兰,脸上有些尴尬。

袁若兰则满不在乎地说“大姐,你怕什么,这夜色正美,再说黑灯瞎火的,谁会认出咱们来,你放心吃就是,”各色男女都忙着猜灯谜看舞狮的。不同于白日必须矜持着保持大家闺秀的仪态,这黑夜,反而让袁若兰更觉得自由自在。

袁若梅看着屡教不改的妹妹根本不搭理自己,干脆说“那你离我远些,真是的,”说完,便像是嫌弃苍蝇一般闪得远远的,后边跟着的丫鬟婆子都是大姐带出来的,自然在乎大姐的安危胜过自己,闻言都赶紧跟上前边早已逛到别处的袁若梅。

袁若兰轻轻叹口气,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的杂耍团,嘴里继续与糖葫芦做斗争。

早在袁若兰吃糯米元宵的时候,段世文便看见她了,在人群中,她优雅的身姿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即使坐在路边,也显得那么高贵典雅。

看着佳人朝着杂耍团而去,段世文紧紧地跟了过去,太多的人将杂耍团包了个水泄不通。要想看到围在中心的杂耍班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人多,也正说明了精彩,袁若兰不急不躁地随着人群,只是这人群中并不都是达官贵族,很多老百姓也选择在这个日子里出来凑热闹,难免的,就有些许的人的气味掺杂在一起。

好不容易来回穿梭在人群中,五只猴子便是今日人群围观的主角。看上去这群猴子像是一家五口,两只明显体型要大很多,其它的都是小猴,耍猴人在一旁盯着看着这几只猴子表演,两只大猴子用熟练的手势传递着一把厚实的刀,你抛给我我抛给你,三只小猴围在四周,大猴子抽个空就将明晃晃的到扔给其中一只小猴,小猴顺利接着,发出一声愉悦的吱吱声,如此循环往复,刀却从来没掉到地上。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与叫好声。每到一个环节结束,五只猴子就围城一个圈,身体朝着众人,弯腰鞠躬。更是逗得人群哈哈大笑。

袁若兰看着看着就险些忘记自己手里高举的糖葫芦。也不知怎么的,小猴像是看到那红红的山楂向它招手,手里正拿着到的它便一个纵身扑到袁若兰正前方,袁若兰只顾着抬头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在人群前边的人却猛然往后退,顿时就变成了人挤人的情况,袁若兰手中的糖葫芦随着人群摆动,猴子却紧追不舍,眼见地,袁若兰便侧身歪倒在后边的人身上。

来不及惊慌失措,一阵淡淡地几不可闻的香气便冲入袁若兰的耳中,模糊中看着一大片白色的身影,俏脸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上身后男子的胸膛。黑夜里,顾不得脸红,想要起来,谁知人群却更加拥挤。

袁若兰只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圈在怀里,自己的双脚几乎已经离开地面似的,鼻子中传来的清爽的气息更加浓烈,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喷在脸上。

袁若兰的脸更加红了,还好有月色的遮掩,尚未出阁的姑娘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男子,更别说几乎别人抱在怀里。

只是,此时的形势却容不得自己矫情,手里的糖葫芦早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扔到一众猴子跟前。驯猴人也在看到小猴引起的骚动的时候安抚着猴子的情绪。

直到远离人群,身后的男子才将自己放下来。袁若兰赶紧抬头,只是男子背对着月色,袁若兰看不清楚,段世文却将袁若兰脸上的迷茫与羞涩看得明明白白。眉目如画,带着纯真的诱惑。

“姑娘,在下姓段,排行老三,如姑娘不嫌弃,可称呼我为世文,”一句话便将自己的身份说的明明白白。此时袁若兰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段世文。眼前的男子,不就是前几日母亲说的,想要与自己结成秦晋之好的段王府三公子吗?虽然自己没见过段三公子,但隐约记得,母亲嘴里的段三公子就是叫段世文。

袁若兰微微转了转身子,温柔有礼地说“多谢刚才段公子相助,我姓袁。”这个男子,竟然不顾世俗的眼光,不怕自己吓人的名头,上门来求亲,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胆量呢,一时间,袁若兰倒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话的好。

“姑娘是一个人出门的吗?”段世文彬彬有礼地问。

袁若兰回答的也是从善如流“不是,本来跟大姐一块的,现在大姐或许往前边去了,”

段世文抬头看看人群“我也是一个人,姑娘家独自一人毕竟不安全,不若我陪着姑娘一起如何?”

如果袁若兰不知道他的名号,肯定会将此人当做登徒子或者采花大盗,但是,袁若兰是知晓二人之间的事的,也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翩翩佳公子,倒是让段世文的脸上腾起一抹红晕。

“恩,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对不起,我并不是……”段世文有些尴尬地解释。

“既如此,那就一起逛吧。”袁若兰的不扭捏与大方,着实让跟着的段世文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往日在青楼里应付欢场女子都没有那么紧张过,轻轻松开手心,全是汗呀。

跟随着佳人俏丽的身影,段世文正式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身份,遇见吃的,只要是袁若兰想吃,二人便买来一起品尝,没多久,小吃一条街便被二人拿下。

袁若兰故意装作粗鲁的样子与平日里的大家风范截然不同,意外地看着这个并不介意自己此时的吃相的男子,心里有微微满足,从来没想过有人求娶自己,原以为,以后的漫漫人生路会孤单一人,看着身侧的翩翩佳公子,举手投足,皆是流光溢彩,袁若兰想着,如果是他,应该是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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