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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相守

终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几个婆子捯饬,纪小凤心灰意冷,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万般皆是命呀,谁不想好好地一辈子干干净净地嫁了人,生儿育女,偏偏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毫不怜惜地将纪小凤身上的衣衫扯下,换上裸露的裙子,映衬着雪白的肌肤更加娇嫩,厚实的粉底掩盖掉苍白的脸色。

“早知如此,你的丫头也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放开她吧。”看着渐渐老实的纪小凤,杜妈妈松了戒备。

纪小凤茫然地看了小卿一眼,小卿仍旧被几个婆子绑着没松开,来不及阻止,纪小凤一个起身,朝着床柱碰去。

众人只听地砰地一声,门开了,小凤也朝着柱子撞了上去。

段世清鼓足勇气进门的时候,远远的在大厅里就听人议论。说是就不接客的纪小凤今日要出山,还被老鸨许给了今日最低等的客人。

如果是往日,这些嫖客们听着红牌纪小凤要出山,不知道要挣破了头抢着也要拿到头筹,今日,老鸨有意折腾纪小凤,那些平日里但凡有些要面子的都不愿意应承这件事,更是因为这样,消息立马传遍了紧挨着的几家青楼,世上的人总不缺那不要脸的地痞流氓,一个来万芳楼,另一个便接着都来。

乍一看下,今日万芳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段世清在楼下大厅的时候,听着痞子们口里的污言秽语,气的全身发颤,恨不得上前先撕了几个再说。但是心里更加不高兴,小凤怎么能让他们胡来。

气冲冲地踹开纪小凤的门,看到的便是叫他撕心裂肺的场景,纪小凤决绝地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没有便朝着柱子毫不留余地地碰了上去。

虽然没有鲜血四溅,但整个娇嫩的身子就像坏布一样,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地上。

老鸨心下一惊,心里想着这摇钱树呀,楼下的人已经自发揭自己的短,想尽办法证明自己就是那最低等的客人,三五成群的痞子像饿狼般等着,那些人可是一点脸面也不要的,今日小凤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下去帮自己灭火?

杜妈妈转眼间心思百转,想冲上前去扶起纪小凤。谁知道,段世清的身影早了自己一步箭一般地飞过去。抱着纪小凤软绵绵的身子。纪小凤原本光滑的额头不停地留着鲜血。

此时,那几个婆子也被眼前这场景吓坏了,并不是害怕纪小凤死了,而是怕段二公子眼中的杀意。

老鸨一个机灵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来。”又一手夺过小卿手中正要给纪小凤包扎的布条,蹲下肥胖的身躯,将布条往纪小凤头上缠,直到缠了厚厚的一层,才看不见渗出来的血色,此时,老鸨才松一口气。

本以为,段世清在家用功不过是甩开纪小凤的借口,老鸨还谨慎起见等了两个月,谁知,两个月段二公子真的就音讯全无,老鸨这才放下心来,想着横竖段王府那样的人家是不会允许抬个青楼女子进门的,这才渐渐想着要纪小凤下海赚钱,谁知道,正赶上今日纪小凤不从,这段二公子就来了。

杜妈妈心里说不出的苦楚,早知道如此,自己怎么也该再多等一日的。现在弄得好,段世清必定将自己视为仇敌,皇亲国戚可不是好惹的。杜妈妈愁眉苦脸地出了门,想着好歹催着大夫快来,好将功折罪。

段世清温柔地抱起纪小凤,看着佳人苍白的脸色,心里的自责像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让他没顶。此时此刻,他只盼着佳人能再睁开眼睛,无论如何,自己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继续在这虎狼之穴里挣扎着生存。

没多久,大夫来了,帮纪小凤诊了脉,又重新包扎了伤口,看着纪小凤的花容月貌,实在想不到在这青楼中竟然还有这样刚烈的女子,不免唏嘘。“还好撞得是木头柱子,要是撞到石柱子上,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这女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呀。”

段世清闻言,眼泪便止不住地哗哗流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段世清发誓,无论以后多艰难,自己都要跟纪小凤牵着手,永不分开。

段世清抛开一切进了万芳楼的门,段王府中伺候段世清的丫头可是急得不得了,眼见着王府要宵禁,二公子却说都没说一声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二公子真要是宵禁后再回来,势必会让徐侧妃知道这件事,到时候,自己与青衣少不了也要挨罚。

紫玉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最后与青衣商议,由自己去徐侧妃那边请罪,青衣仍旧在院子里等着二公子,一旦二公子回来,也赶紧去告诉自己。

紫玉回了徐侧妃,徐侧妃本来已经睡下,一听儿子出门未归,立马穿上衣服问紫玉是怎么回事。紫玉与青衣同是二公子房里伺候的大丫头,只是二公子向来情冷不喜与下人多说话,这两个丫头虽然是二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但也实在不知道二公子去了哪里。

气的徐侧妃直哆嗦,“看来我是白养你们了,主子去哪都不打听清楚了,这么晚了才来回话,谁交给你的规矩,你怎么当得差。”一时情绪难以控制,便将跪在地上的紫玉使劲一推,紫玉委屈地小声啜泣,不敢搭腔。

徐侧妃看了更心烦,“哭什么哭,要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们,越发不知道谁是主子了。”

一旁的翠美今日值夜,在徐侧妃跟前伺候着,见主子这样焦躁,也不敢十分劝解,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是打死紫玉,也找不回二公子。

“主子,要不,咱们派人出去寻?”翠美不确定地问。

“平日里也不知道老二都去些什么地方,这阵子老二一直闷头读书,哪里也没去,今儿是上哪去了呢?咱们不知道他哪里去了,又去哪寻?”徐氏急的眼泪都要下来,却没有头绪。

翠美也不敢接话,心里想着,依照二公子的执着,八成是去了万芳楼找纪小凤,只有这种情况下,二公子才会不管不顾,可这节骨眼上,就算是心里有这个猜测,也不敢说。

“能不能叫舅爷派人去找找,舅爷那边人多,咱们要是惊动王府里的人,是不是对公子不大好?”翠美颤声说。

“对对,你说的对,万一老二仅仅去好友那里散心,一时晚了不回来也是有的,咱们大张旗鼓地去找,别惹得王爷不高兴,还是你想的周到,去,叫人去跟舅爷说一声,让舅爷那边出去找,就说咱们早晚等着舅爷的信儿。”徐侧妃想到法子,这才算安定下来,坐在椅子上,斜眼看着跪在地上连啜泣都不敢的紫玉,冷声说“你先回去吧,在院子里等着,二公子出门这事儿不许声张,有了信儿我会差人通知你。二公子要是回来了,也赶紧来回我话,明白了?”

紫玉赶紧低头称是,匆匆回了院子。

紫玉与青衣商量好,两人倒替着守着,只是,二公子确实一夜未归。

徐安海那边大半夜被折腾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徐夫人也不敢吱声。徐安海吩咐了管家派人出去找,半晌,徐夫人才问“这是怎么了?”

徐安海瓮声瓮气地说“还能怎么了,八成是去了青楼会那女子了,哎,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真不知道我那向来精明的妹子怎么还能生出那么个榆木疙瘩的儿子,我苦心为了他做的一切,想必也是白费心思,本以为还能为他谋个世子之位,看来,就算是真成了世子,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徐安海正在气头上,徐夫人可不敢搭腔,原来宝贝这个外甥的是他,现在不值一文的也是他。只能劝着“这么大的人了,也不会出什么意外,要不先歇着吧,明日再说,总归是自己的身子重要。”

徐安海又叹了口气,脱了衣衫躺下,二人一宿无话。

徐安海的人果然在万芳楼找到了段二公子,只是,二公子却哪里都不肯去,一心守着受了伤的纪小凤,徐家的管家不敢强行把人带走,只等天明回了老爷的话。

徐安海早起来一听,果然自己猜的不错,哐当一声,一个茶碗就被摔碎。“你,去跟珍儿说,以后叫她看住了清儿,寻花问柳的夜宿娼家,名声坏了,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跟清儿过日子,”

一旁的徐夫人连连称是,一个劲儿地劝着自家男人消消气。

当日,徐夫人就去了段王府。

徐氏一夜没睡,临明天的时候,眯了一会儿,迷迷瞪瞪地就听翠烟进内室叫自己说是舅夫人来了。一个机灵,徐氏就翻身起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说谁来了?”徐氏披散着头发,怔怔地问。

“舅夫人来了有一会儿了,”

“赶紧给我梳妆,二公子回来了吗?”徐氏赶紧问。

“还没有,不过您放心,刚才舅夫人说让您别急,她有公子的消息。”翠烟麻利地替徐侧妃挽着发,翠美已经将洗脸水端来等着。

收拾齐整了就迫不及待地进了花厅。

徐夫人见徐侧妃来了,赶紧起身,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神色。“哎呀,你可算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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