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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死鸟·画鸢(3)

可是她真的忘得了吗?

有些记忆,一旦发生了就永远扎根在脑海之中,刻骨铭心;有些伤口,即便用了最好的疗伤药,愈合后还是会留下疤痕,无法磨灭。

每个人命中注定会有一次劫,姐姐的劫是展云鹏,可她已经成功度过了她的劫难,找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

那么她呢?

下了山,她在马背上飞快驰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洗去心中的疼痛。

风声在耳畔呼啸,她觉得那是风在陪着她一起哭泣。

握着鞭子的手越来越沉,可她还是不想让自己有片刻的清醒,她不停地挥着马鞭,想让马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突然,马长长地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宁若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小姐——”朝露急忙从马上飞身下来,企图接住宁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宁若被狠狠摔在地上,接触地面的刹那,双臂燃烧起一股火辣辣的痛。

朝露跑过去扶她,然而有人先一步将宁若扶了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温润,儒雅。

在看清青衣男子的脸后,朝露不由惊诧,居然在揽云居见过的太子沐寒。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沐寒同样惊了一惊,他一皱眉,“澹台宁若?”

那一刹那,宁若脑中浮现出的却是沈昱凝眉深思的影子。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说的应该就是他那样的人吧。和沈昱一样,沐寒有着微微皱起就如雾中远山一般的眉头。

宁若低下头,她发现自己半截手臂裸露在外面,手腕上赫然是一条约一寸长的疤痕。当初翩叶就是因为这个疤痕才认出她来的,如今她再一次因此在沐寒面前暴露了身份。

“抱歉,让你见笑了,太子殿下。”从沐寒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宁若似笑非笑,“翩叶的事殿下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以我对她的了解,等这件事情平息了,她会乖乖回宫的。”

沐寒轻笑,颔首:“借二小姐吉言。”

“如果没事的话,宁若先行告辞了。”

“姑娘留步。”

“还有事?”宁若狐疑。

“二小姐这次来西陵,是为了找老师?他……”

“不,”宁若马上明白沐寒口中的老师正是沈昱。她矢口否认,“我是担心翩叶出事所以来看看。不过在揽云居听到了事情的大概,我反而放心了。过去的始终都会过去,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去面对未知的明天。是吧殿下?”

往事如烟,全都化作一声轻笑消散在这山中,就此重新开始也未尝不可。

“姑娘说得有理,这些,希望翩叶也能明白。”

“我们都会明白的。”宁若回头看了看掩映在云雾中的岳山,“殿下,我还得赶回齐州,就此别过了。”

“告辞。”

就在沐寒以为宁若要走的时候,她忽然又回头道:“发现所爱之人心中牵挂的却是别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吧?”

沐寒诧异,“你说的是翩叶和谢玄?她……”

“抱歉,失言了。”宁若不再多说,她翻身上马,一挥鞭子便随着扬起的尘土越走越远。留下沐寒不明所以地立在原地,皱眉望了望不远处的岳山。

到达码头的时候已是傍晚。长明巷口,夕阳染天。橘红色的斜阳打在帆上,在船板上留下一大片黑色的影子。工人们忙忙碌碌搬着东西,准备在天黑之前起航。

朝露不明白为什么宁若会选择走水路。帝都西陵与齐州城相邻,回惊鸿山庄不过三天的路程。若是乘船沿浮水河而下,要一直绕过穹山山脉才能上岸,少说也得五天。她不敢问宁若,现在的宁若太过安静,好似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但是深知自家小姐性子的她明白,宁若表面看起来越是平静,心里就越是如白月峡雨天的浪涛,不停地翻涌。

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没之前,船终于缓缓起航了。

宁若掀开帘子,踱步至船头,正好河面上开始起风了。浮水河上的风带着湿气,却不像山中的风那般沁凉,吹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放目远眺,河面很平静,不似襄麟江,时刻都会有翻滚的浪涛存在。若非对邺国很熟悉的人,任谁都不会想到,这样天壤之别的两条江河也会有交汇点,就在齐州城的曹州。江河相汇后,流经孤影山后的白月峡,然后注入邺国南面的清晏海。

曹州位于穹宇山脉的东北面,也就是宁若打算下船的地方。

在遇见沐寒的那一刻,宁若就知道,她去帝都的事一定瞒不过沈昱了。以沈昱的心思,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回家之前她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所以她选择了最迂回最麻烦的水路。一般来说,从帝都西陵到齐州城,只有带有大量行李或身体不好不便车马颠簸的人才会选择乘船而下。

如果说沈昱真的只是冲着惊鸿山庄的势力而来,那他的心机就太深沉太可怕了,宁若从没指望过自己会是他的对手,她能做的只有敬而远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也不知是风中夹杂的湿气太重,还是真的想哭了,才站了一会儿,宁若的眼眶就已经湿透。她只盼船能开得快一点,早点回烟雨楼。都说人心在脆弱的时候,所牵挂的永远是自己的家,此刻的她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宁若取下了系在颈间的冰魄。这块被称为“玉中之王”的冰魄曾是简宁枫梦寐以求的东西,也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冰蓝色的光泽在指尖留下清淡的凉意,她不由得举起冰魄,在灯火下静静仰视。

记忆中,父母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他们生性淡泊,经常出门四处游历,一年之中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唯一无法忘记的是,她和澹台明宇的父母都死于十年前的青冥宫之战。当时的她还小,不懂得死亡的可怕。那以后的很长时间,她甚至以为父母只是出门游历了,再过不久就会回家。可惜她等了好几年,终究还是没等到。

十年前,十五岁的澹台明宇亲身经历了那场惨烈的战斗。宁若想起他曾说过,那是一种无法用话语来形容的惨烈,他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只记得一望无际的烟火海,地上躺满了死人,被烧焦的尸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他在死人堆里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谢绘翎,那年的谢绘翎只有八岁,面对死亡时眼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宁若又想起谢绘翎曾说,是澹台明宇把她从地狱中带了出来,因为澹台明宇,她从一个被训练的杀手摇身一变成了云城城主的掌上明珠,她的命运由此改变。

青冥宫,谢绘翎,火海……所有的记忆交织在一起,宁若的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又想到了谢绘翎常做的那个梦,火海,死尸……原来谢绘翎梦到的就是青冥宫之战那一晚的场景!那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会不会也和当年的事有关?

宁若正想得入神,后面有人撞了她一下,她一时没注意,手中的冰魄应声掉在甲板上。她一着急,赶紧蹲下身子去捡,不过对方已经先一步替她捡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连道歉,然而在看见冰魄的刹那,突然脸色一变,“咦?姑娘,这是你的玉佩?”

“嗯。”宁若蹙了蹙眉。拿着冰魄的是一个扛着箱子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应该是船上的工人。

中年男子忙把冰魄还给宁若,又是低头又是哈腰:“郡……小姐,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没看清楚,没撞疼你吧?”

“没事。”宁若笑着摇摇头,接过冰魄便往船舱走去。

转身的刹那,她的眼神不由得被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行舟

上弦月挂在墨色夜空之中,倒影在浮水河上,随着船只的前行,河面上波光粼粼。紫衣女子背对着宁若站在船头,月光洒在她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

宁若看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回头,目光一对上,她朝宁若轻轻一笑。那一刻,宁若差点以为自己看见的是这浮水河上的精灵。她见过的美丽女子很多,绝色如宁谧,艳丽如水绿,柔情如谢绘翎,灵动如晚歌,可从未有谁给过她如此静谧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开在山谷中的兰花幽草,常年与尘世的喧嚣隔绝,空灵而又寂寥。

“你也去齐州城吗?”酝酿了好久,宁若总算说出一句不算冒昧的开场白。

紫衣女子点点头,眉眼带笑。

宁若觉得,平心而论她算不上很漂亮,可偏偏让人移不开眼,好似她身上带着无数的秘密。

闲聊了几句之后,紫衣女子拿起宁若的手腕,轻轻蹙眉:“你的手受伤了?”

“皮外伤而已,不碍事。”这是她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刮伤的,为了赶路一直没有好好处理,在朦胧的月色下,手腕的伤口微微有些红肿。

紫衣女子没有多说别的,她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药粉在宁若手腕上,又用自己的手绢帮宁若把伤口包扎好,轻声说:“别碰水。”

“多谢。”

“天色已晚,我先回房休息了,姑娘你也早点休息,告辞。”

紫衣女子转身离开的时候,风吹过来,宁若闻到一股轻微的药香。她以为是自己手上散发出来的,可是低头一闻,味道却不一样。

凝眉思索了好久,宁若还是无法参透为何她对这位紫衣女子的事情如此执着。她在船头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朝露来喊她,她才恍然察觉已经入夜很深了。

浮水河上的风很轻,浪涛也不大,那一晚宁若睡得很安稳,可是后半夜的时候她却做噩梦了。惊醒的时候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吓得朝露惊慌失措。她没敢告诉朝露,她做了和谢绘翎同样的梦——青冥宫之战。

风沙蔓延,烟火满天,十里杜鹃在火海中开得鲜红妖艳,红得几欲滴出鲜血来。无数人倒在杜鹃花丛中,不一会儿便被大火吞噬,连着怒放的杜鹃花一起,焦臭味熏得人作呕。

那是谢绘翎向她描述过的场景,也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宁若捂着胸口喘气,云鬓已经被汗水湿透,她现在的样子,就跟当初梦中惊醒的谢绘翎一模一样。

朝露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她,“小姐,你喝口水吧。明天就能到齐州城了,你再忍一忍。”

宁若伸手去接,忽然注意到绑在手腕上的手绢,不由得心生疑问,她感觉到划破的地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朝露,快帮我解开这手绢。”她急忙道。

朝露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照做。

手绢下的肌肤光洁如初,一点都不像刚受过伤的样子。

宁若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杜采薇?是她!是杜采薇!”

能在一夜之间让人的伤口恢复如初,不留一丝疤痕,世间除了杜采薇之外再无第二人。

在朝露极度震惊的目光下,宁若掀开被子朝门口跑去,衣袂带起的风将烛火晃得来回摇曳,而她的心也就像这烛火一样,又惊又喜,带着一丝丝的忐忑。

门开了,半夜江面上的风越来越凉,宁若浑然不觉地从船头绕到船尾。还好白天杜采薇离开的时候她留意了她住的房间,即便是在更深露重的黑夜,她还是找对了地方。她站在门口喘着气,一下,一下,心仿佛要从里面跳出来,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激动。

伸手,宁若轻轻叩了三下门。

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很快就响起了应答声。

晕黄的烛火下,紫衣女子正坐在桌案前看书,转而看向宁若的目光安静宁谧。

宁若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还是过了半晌才问出堵在心口的问题:“你是杜采薇?女神医杜采薇?”

“幸会,澹台二小姐。”杜采薇的笑,让宁若更加确定她的身上是有秘密的。

“真的是你!”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在得到杜采薇的默认之后,宁若还是有种难以言表的激动。对她来说,杜采薇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医术深不可测,行踪飘忽不定,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但是真正让宁若对她如此挂心的却是她和澹台明宇的关系。

杜采薇邀请宁若坐了下来,她的淡然让宁若分外诧异。瞬间宁若便想到了沈昱,那个和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却又让她心伤的男子。杜采薇有一点和沈昱很相似——心若冰清。宁若觉得,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们都可以轻描淡写地去面对。

提到沈晚歌,宁若脸上泛起苦笑:“也不知道晚歌怎么样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永远也醒不来了……”

“如果我说晚歌小姐一定能平安无事,二小姐信么?”杜采薇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对宁若微笑。

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自信,像极了沈昱。

宁若的心轻轻一颤,眼中却盈满笑意:“谢谢。”谢谢她让晚歌醒过来,也谢谢她那份和沈昱一样的淡然和自信。这是她永远也无法做到的。

“不要叫我二小姐了,我叫宁若,澹台宁若。”宁若极力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些。一如她能第一时间猜到杜采薇的身份,杜采薇一语道破她的身份她一点也不奇怪。掉落在甲板上的冰魄足以说明一切。既然杜采薇和澹台明宇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那么她一定知道关于冰魄和雪魂的故事。

传说中的玉中之王,冰魄和雪魂产于宿国玉石之乡蓝田山,后辗转流落民间,不知所踪。宁若的父母澹台昀和白蔷游历至宿国时,曾救过一位差点葬身猛虎之口的樵夫,樵夫便以玉石相赠。回到惊鸿山庄后,其貌不扬的玉石被藏剑楼的剑气所震,从中断裂,一分为二,冰魄和雪魂才得以重见天日。

或许真如传说的那般,冰魄和雪魂能够去灾辟邪。澹台昀夫妇佩戴着它们四处游历,从未遇到任何灾祸。直到青冥宫之战前夕,他们将两块玉佩分别挂在了两位女儿身上,义无反顾地踏上前往南疆的征途,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了冰魄和雪魂的庇佑,他们死在了那场惨烈的战争之中,尸身化于火海,从此长埋南疆丛林。几年前去过南疆的澹台明宇告诉宁若,那片当年被火海吞没的丛林重新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杜鹃花,鲜红的杜鹃花开得分外妖娆灿烂。不知情的人永远无法猜到,花丛下埋了无数的枯骨,美丽鲜艳的杜鹃花原来是用鲜血浇灌的。

“我特别害怕见到杜鹃花,我总觉得,那样的鲜红是血的颜色,”在讲完一切之后,宁若声音轻颤,“杜鹃啼血,对我来说啼血的不是杜鹃鸟,而是杜鹃花。我和绘翎姐姐一样,对当年的青冥宫之战有着根深蒂固的恐惧,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杜采薇低眉深思,“你是说,谢绘翎自从做那个噩梦开始,白天和黑夜就完全分裂成两个人?”

“是。葛天行说,她是中了‘离魂蛊’。对你们行医之人来说,离魂蛊应该不陌生。我从来不知道有如此可怕的东西,绘翎姐就像是被操纵的人偶,没有半点她原来的影子。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和绘翎姐交过手,我觉得她的眼神看起来很清醒,一点都不像被控制的样子。原本我想……”

原本她想去帝都找沈昱解惑,孰料世事难料,得到的答案离她想要的太远太远。

“你的疑虑是对的。”杜采薇说。

宁若的思绪一下子回到现实,不解道:“何出此言?”

“离魂蛊之所以名叫‘离魂’,是因为被控制的人就像失去魂魄一般,神志不清,只要操纵离魂蛊的人一吹涂有蛊血的笛子,他们就会惟命是从,但是清醒后对自己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你的意思是……”

“没错,中离魂蛊的人,只会听笛声的控制,而不是如你所说,在白天和黑夜行为判若两人。天行他对这类蛊毒之术了解不多,判断失误也是正常。”杜采薇说,“我对蛊懂得也很少,单凭你现在说的,我也不能断定谢绘翎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心病需要用心药医治,要想知道真相,或许真的要从十年前的青冥宫之战入手。”

夜晚,江面上的天空星斗满布,闪烁明灭不定。而船尾最后一个房间的烛火也如天上的星辰一样亮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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