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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怀瑾握瑜(2)

夜渐渐深了,露水洇湿了椅子和衣服,她有些冷,缩起了身子。小小的动作被他发现了,尽管情感毫无进展,但他还是体贴地说:

“我们回去吧,天冷起来了。”

于是二人起身,路上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快要走到公交车站时,一辆K155正好停下。

K155,KISS,传说中最浪漫的公交车,而且刚好能开到学校附近。这是某种预兆吗?段怀瑾兴奋起来,对多多喊了一声:

“快!”

但又不便去拉她的手,就只好一个人噔噔地跑向前赶。似乎长期缺少运动,腿有些短而粗,跑动起来的样子很笨拙,在多多看来,像一只两条腿走路的狗。

毕竟是三十岁了,多多又这样想。虽然说三十岁的男人最有味道,但那也只属于部分成功人士,斜靠在光洁的名车上,一套名贵而活泼的西装,轻轻摘下墨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女人,风度翩翩地为她开门,而后绝尘而去。在这方面,多多是认同舒乐斯的。而普通的男人,一到三十岁就陈旧了,像漏气的酒坛,酿出的只有一坛酸水。段怀瑾虽能写些文章,但在她看来,毕竟只是小才……

她的心愈发凉了,凉到一定程度,就硬了。这倒也好,他不是要明确的答复吗?她已经给出答案了。但怎么跟他说呢?

从公交车上下来,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她竭力避开身体的轻轻接触,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老师走在一起,于是特意寻找树荫下阴暗的路,而且加快了步伐。

“段老师,您……”她终于鼓足勇气,轻声地说。她一直不知怎么称呼他,在外面她总是喊他“哎”。

段怀瑾听她叫得过于庄重,心里也被压得一沉,却又故作轻松地说:“干嘛说‘您’,把人家的心都踩扁了。”说得很妙,字形和字义统一起来了,他有些沾沾自喜。

多多的心思却不在这里。

“段老师,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因为您……”她在搜索着词语,“您……毕竟是老师,而且比我……嗯……大了许多……”她终于把关键点说出来了,顿时松了口气,说话畅快了些,“难免会存在代沟,您知道,我们真正相处的机会很少,也许您并不了解我……”

“代沟?”段怀瑾轻轻一笑,说,“我感觉和你是同龄人。你知道,校园是一瓶福尔马林,我天天在这里泡着,不怎么会老的。”

“那是您这样觉得……”多多脱口而出,马上觉得有些不妥,把后面的话生生地吞下了。

段怀瑾终于听出她的意思,脸色顿时黯淡下去,像一张色彩灿烂的招贴画,忽然被团得皱巴巴的,让多多心里一阵怜悯,但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闷闷地走路。

“原来是这样啊……”他轻轻喟叹了一声,如同游丝,钻到多多耳朵里,把她的心蜇了一下。

他再也没有说话,把多多送到宿舍楼下,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就不回头地走了,脑袋低垂,像一只拖着凌乱尾巴的秃鹫。此后,他再也没有和她联系。很快就考试了,多多忙于复习备考,而后暑假接踵而来,就把这件事情淡忘了。忽有一天,他发来条短信,说是独自去远行了,先江西,后贵州,然后到云南。昆明,大理,丽江,德钦,最终进入西藏。

“我要徒步在圣山中行走,把灵魂清洗干净。”

但多多知道,段怀瑾这是在向她表明,他很年轻,精力充沛,而且很干净,绝非平庸之辈。但她并不感动,反而有些心烦,回了短信,祝他旅途愉快。如此过了半个月,因为在做专业实习,她还在学校。一天她在校园里走着,看见通告栏里一张讣告,无意中一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上面赫然出现“段怀瑾”的名字,正文写着:他在云南某峡谷徒步时,因是雨季,不慎遇到泥石流,被找到时早已气绝身亡,“英年早逝,让人扼腕嗟叹”。

她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但似乎必须要明确一个态度。但她弄不清内心在想什么。震惊?自然是的。难过?也有的。一个熟悉的人忽然死去,命运无常,自然让她怅然若失。不过,内心深处,好像还泛上来一点点欣喜。是啊,终于可以摆脱纠缠了。可那是纠缠吗?她又有些疑惑。难道那些诗歌、那些短信、那些热烈的话语,不正是自己所期待的?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宿舍楼,短短的百来米路,三层楼的台阶,她却走得精疲力竭。楼道里很昏暗,只有寝室门上的小窗户,漏进一团一团的明光。一个人也没有。整个世界好像空了,只剩下明明暗暗的时光,等她独自穿越。

毫无征兆的,她忽然哭了,无力地挨着墙角瘫坐下去,眼泪泛滥而出,像体内一个水瓶迸裂了,清水溢出眼角,又沿着鼻翼淌进嘴里。嘴巴无声地颤抖,扭曲,想要闭合却又不能,于是发出类似咳嗽的声音。双手软软地垂挂到地上,像两滩白色的水迹,根本没有想到去擦拭眼睛。

接下来好几个夜晚,她反复梦见段怀瑾,微笑着坐在她对面,一如生前。

“你好吗?”多多问他。

“我很好,终于洗干净了。”他说着,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会儿,身上忽然渗出水来,起先是额头冒出水珠,然后袖管、裤管里都有水滴下,哗哗地往下流淌,他的人逐渐缩水,最后变成一个小孩,五六岁的样子,非常干净,仰着头看着她,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幽怨,但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牵扯着她的裙子。于是随他一同去,渐渐走到悬崖边上,云雾蒸腾,他一直走去,身轻如燕,渐渐化入了白云。白云之上,幻出一道彩虹。她神往地跟去,内心愉悦而惆怅,一脚踏在虚空里,身子猛然往下坠去……

她惊叫着醒来,再也不能入睡。是我害死了他呀!要不是我,他怎么会去远行,不去远行,又怎么会……在黑暗中,她心里反复念叨着,歉疚得难以自禁,泪水将哭声冲击得支离破碎,人也憔悴下去。后来舒乐斯提议去峡谷徒步旅行,她一口答应了,觉得自己如果也去历险,把有罪的生命交给上天去裁决,也许能减轻心中的愧疚,消除身上的罪孽。

可是如今远行归来,往事并没有完全放下。火车吭哧吭哧地往前赶,不舍昼夜,离那个城市越近,她心里越是不安,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意思。甚至有些怨恨:这个段怀瑾,非要让我有负罪感,这不是某种形式的心理胁迫吗?他凭什么!

回到学校时,已将近九月了,暑假悄然过去,同学们陆续回来,准备考研的早已赶了不少辅导班,每天起早摸黑地在教室泡着;准备毕业就工作的正着手做简历,找单位实习,目光锋利而务实,一见面就谈论薪金、面试、OFFER。还有一些茫然失措的,干脆天天看电影,玩些电脑游戏,借以转移压力。自不免有些同学闹黄昏恋,粘粘糊糊,在寝室楼下缠绵难分。

大四了,即使真的开学,也没多少课程,有大块大块的空余时间,多多就总睡懒觉,睡到十点起来都是常事,吃完中饭,打开电脑开始写点东西。也没有具体的题目,只是觉得将整张空白的电子文档填满整齐的汉字,能让心里也充实一些,却丝毫没有提及去寻找爱情之事。紫菱和紫姬自然着急,但寝室里人多,她们不便现身,只能暗自生气。

过了几周,马上就是中秋,月亮一天比一天大,清清朗朗的,在黑漆漆的天上,像凿开了一个井口,井盖被全部掀开了,透进了亮光。井外是什么呢?是一片草地,大树飘着洁白的叶子,落在地球上就成了雪花?或者仅仅是孤冷的冰川,从远古凝结至今,所以月光总是灿若霜雪。多多坐在窗前,看着枝丫间的月亮,心里做着随意的遐想。

此时教室里正在开学院的就业动员大会,老师们轮番上阵,语气激烈,几乎有些连哄带吓,说明了就业的形式严峻,要大家及早下手。

“每年的十一月到过年之前,是就业的黄金季节;到了下学期开学,马上是毕业论文写作,你们没有时间……等到论文答辩完成,马上就毕业了,又到了就业青黄不接的时候……你们说,现在不抓紧,还来得及吗?”

底下的同学们也听得专注,心中颤颤惶惶。却没有多少声音飘进多多的耳朵里,她坐在那里,却觉得置身事外,看老师和同学们夸张的表情,她还觉得有些可笑。

“需要这样一本正经吗?”她心里想。

她近来常常有这种感觉。听别人谈美容,谈房价,谈婚姻,她总觉得他们是一群井底之蛙,在谈论着卵石的高峻,涟漪的壮丽,苔藓的茂盛。多么狭隘啊,多么可怜啊,而她自己的世界,则是海天一色,无边无界,可以容她逍遥翱翔的。

“多多,你不着急吗?”回到寝室,齐秀月问她。这是个胆怯的小女生,生得瘦瘦小小,脸十分白净,五官似乎很害羞,有些躲躲藏藏,于是撒了些雀斑来隐匿行踪。她的眼睛虽然小,却圆圆黑黑的,有种孩子般的明澈,专注地盯着多多的脸。

多多一笑:“着急什么?”

秀月认真地说:“找工作啊!我家里都急死了,三天两头来问,好像我那么不懂事,找工作也不上心。都不知道现在工作有多难找……”声音脆生生的,很让人心疼。

秀月是贫困生,家在山区,妈妈长年卧病,爸爸腿又不利索,四年的学费都是贷款的。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又快毕业可以养家糊口了,家里人着急让她工作,也是正常心理。而且在他们看来,女儿是大学生呢,文曲星下凡,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好工作应该争着抢着来找她才对。

秀月说着说着,就低下头去,眼眶湿润起来,又觉得不好意思,就问多多:“你家里都不催你的吗?”

多多想了想,说:“没有。”

秀月叹了一声气,说:“我真羡慕你。家境好,长得又漂亮,什么都不用着急。”

这倒也不假,多多家境富裕,爸爸可能因为与妈妈感情不好,心里歉疚,就格外对多多用心,早已给她置办下了嫁妆。至于工作,他们也物色好了,可以留校,可以接手爸爸的广告公司,当然,如果想做自由职业他们也不反对。他们唯一着急的,倒是女儿的婚事。他们甚至要让她相亲。

相亲——她的思路又开始漫游——对于她而言,简直和拉皮条没什么两样。两个人见面,目标明确,行动一致,彼此相中了,然后约会,结婚,上床,生孩子,这不是典型的煮鹤焚琴吗?她要找的,乃是“那个人”,靠相亲,怎么可能遇到?

妈妈说:“你啊,就是太傲!”

乐斯也说:“假清高,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多多虽不肯承认,但也未尝没有危机感。

她显然是自恋的。一如既往地抚镜自怜,但年龄渐长,也就添了些悲凉。有时她悄声细语:时光流逝,岁月无情,花容玉貌无法保存,女孩子二十多岁遇不到知心的爱人,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她是相信美貌在爱情当中的作用的。爸爸不就是实例,妈妈年老色衰,他便移情别人……

唉……渐渐年纪大了,心也凉了,嫁了一个有能耐而不一定有感情的男人,味同嚼蜡地过一辈子。那时再遇到“那个人”,恨不相逢未嫁时,闹一段廊桥遗梦的艳事,却也不在她的选择范围之内。

不过现在好了,驻颜有术,又无生计之忧,只需专心等待“那个人”,体会那种神魂飘荡的感觉便是,若是无聊,就写写小说,消遣一下时光。天底下最好的好事莫过于此!可是……她又觉得别扭,尤其是段怀瑾的事情,始终是个疙瘩,久久不曾解开,因而迟迟不肯行动。

算起来,徒步旅行到现在,过去足足有一个月了。紫菱和紫姬定然着急,但她从来不愿勉强自己做事情。

正神游万仞,几乎忘记了眼前还有秀月。况且,和秀月说这些,她能理解吗?这时咣当一声,门被撞开,王茹宁冲了进来,一手抱着考研用书,一手拎了水壶,进来就抱怨:“烦死了!一个破会,居然开了两个小时,害得我今天复习任务都没完成。”

她生了一张国字脸,颧骨有些突出,细长的眼睛,两张丰厚的嘴唇,有些像迪斯尼动画片里的花木兰,只是身材要更富态一些,行动迅速,平时自行车骑得飞快,敢从台阶上咯噔咯噔冲下去,于是获得了一个外号:“坦克”。但她却有个单薄瘦小的男友,名叫滕华杰,学机械的,总是在楼下等她一同去教室,见了她的同学,就讪讪地笑着,很少说话。两个人极不协调地出没在食堂和教室,大家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秀月见多多不太热心,就去与茹宁对话:

“你有什么计划吗?”

茹宁抹着汗水,准备整理政治课的笔记,听秀月问,就随口回答:“考研呗。”

“要是考不上呢?”

茹宁愣了愣,继而呸了一声,说:“乌鸦嘴,怎么会考不上?我考不上,谁还能考上!”

秀月立刻露出敬佩的表情,说:“我要是有你的决心就好了。”

茹宁问她:“那么你呢,什么打算?”

二人絮絮叨叨,又讨论起前程。茹宁说得越发甜蜜起来,她和男友双双准备考研,也见了双方爸妈,基本上已定了终身,毕业后就可以领证。即便考不上,去工作便是,也不碍事。房价虽高,两个人只要用心工作,就不再是什么难题……计划周密而妥当,听得秀月点头复点头。

多多却有些难受,她不太习惯听别人计划两个人的小世界,就走出寝室,准备去买些东西,顺便看看月色,刚走到楼下,却觉得被谁拽了一些,身不由己地被带到一片草坪上。眼前一晃,多出了两个人,却是紫菱和紫姬。

自从跟随多多来到人间,这一神一巫闲来无事,平常也会走出去,时间一久,穿着就与旁人相同。紫姬黑色紧身T恤和牛仔热裤,曲线玲珑,饱满性感,有些安吉丽娜·茱莉的风采。紫菱依然是一身雪白,多褶的长裙,露出膝盖,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两人依然离得很远,显然前仇依然梗在胸中。

紫姬叉着腰,胸口一起一伏,脸上蒸腾着怒气,说:“多多,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了要去找的,怎么不动手?”

多多知道这种质问总会到来的,淡淡地说:“我没时间,每天都得上课。”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就像吃牛肉本是享受,但一旦有人说,你全吃了吧,享受就成了任务,让人忽然没了兴致。爱情又何尝不是如此,怎么能强迫呢?

紫姬说:“都是没用的课,上它干吗?我看你,就是不守信用!”

她几乎要把手指点到多多鼻子上了,紫菱将她推到一边,说:“多多,我理解你。可段怀瑾的事,本来就不怨你。”她学习能力很强,才到现实世界几个月,说话已与普通人一样了。更难得的是,她竟能读懂多多的心事。

她继续说:“他爱你,这没错。你不爱她,这也没错。后来他为了证明爱你,故意做些极端的事情,这也无可厚非,但得自己负责,与你毫无关系。你自责,说明你善良,但并不意味着你有罪。你完全是无辜的。”

“可要不是我,他怎么会去云南?不去云南,又怎么会出事?”还是这两个问句,淤积在心已经数月,始终没有化解开。

紫菱斩钉截铁。“那完全是意外,没有人要为意外负责。”

紫姬插口说:“男人嘛,总是喜欢在女人面前表现勇敢。我见得多了,在我的洞府里,常常有几个男人为了争我,打得头破血流。哈哈,真是过瘾!你们这儿男人不打架,光抽烟,死命喝酒,意思都一样:‘你看,我死都不怕,多勇敢,还不嫁给我吗?’跟孔雀似的,拖了个要命的大尾巴。多多,你那个什么段老师,估计也想表现一下,不料丢了小命,活该!”

紫菱讨厌紫姬,但觉得她的话也有些道理,也不反驳,接着说:“多多,关键问题是,你对段老师有感情吗?”

多多想了一会,其实她已想了太久太久,久得让她觉得任何答案都有失偏颇。

“我不知道。”

紫菱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缓缓地说:

“你在情感上一直太小,加上还有些阴影,所以从来没有成长。现在你即使遇到了爱,也会心慌,不知怎么处理,也无法得知内心真正的感觉。”

多多点头。这话,段怀瑾似乎也说过。

“我想,段老师出发前,内心是做好死的准备的。他可能这样想,如果我死了,多多可能会突然发现我的好,为我掉几滴眼泪。那就足够了。”

多多听到这里,想起了段怀瑾给她写的最后一首诗,题目就是《当我死了》,很长,里面有这样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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