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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绮梦多多(2)

紫菱说:“我低头一看,庭院里只站着一个名唤薛宝儿的仆役,提着灯笼巡夜,其余并无他人。这薛宝儿与我同龄,自小就在我家,生得虽也算俊秀,却是个憨厚的人儿,从未念过书的,吟诗之人断然不会是他。我问道:‘宝儿,方才是谁?’宝儿低声说:‘小姐,是我。’我有些恼了,骂了句:‘这狗奴才,不说实话,讨打!’他却正容说:‘彼美淑姬,可与晤语。’却是《诗经》中的诗句。我有些惊异,他如何会懂这些?莫非吟诗之人,真的是他?但男女有别,我一时心慌意乱,便关窗回房去了。可思绪着实难平,细细回味他念的诗,‘思君如满月,夜夜清辉减’,念了几遍,心里忽然一惊。我虽是女子,父亲也为我取了表字,乃是‘文君’二字。宝儿的‘思君’,可是思我?自己倒先羞了,想我青春女子,又早许配给镇上王举人家的公子,又怎能胡思乱想。后来才知,宝儿早已有意于我,苦于无缘接近,看我爱诗,就缠着管家学通了文墨,一有余暇,就苦读诗书,仗着天资不俗,几年下来竟登堂入室了。这狗奴才!”

说到这里,虽然是责骂,却是语调柔软,如嫩藕一般清脆可人。多多看见紫菱脸色嫣红,笑靥如花,明艳不可方物,想来是已沉浸在甜蜜往事中了。她听得心醉神怡,用手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紫菱,说:“然后你们就相爱了?”

“谈何容易!”紫菱脸上笑容不见了,就像春日湖面上消失了粼粼金光,剩下一片暗淡。“主仆有别,我与他虽已结同心,也只能暗中鸿雁往来。闲暇时,我也绣些丝绦给他。如此过了一年,他竟胆大包天,夜晚攀爬进我房中。我心知不好,但也……但也推却不得。终于有一晚,被父亲逮了正着。原来父亲见到宝儿腰间的绦带,早起了疑心,暗暗留意了许久。为了保我清白名誉,父亲要将他乱棍打死。我将事情向父亲全盘托出,要他成全。他却执意不从。我说:‘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之事,父亲向来是称道的,怎么到头来只是叶公好龙?’父亲无言可对。我心知他是怕王举人处不好交代,就决意与宝儿私奔出去。不料王举人不知怎的,却得知了此事,以为奇耻大辱,气忿不过,仗着家大势大,暗暗派人将宝儿诓出,棒杀在乱葬岗上。可怜我四处寻觅,直至寻到一条绦带,才算找到他的尸首,却早已被豺狼乌鸦吃尽,只余些白骨,我将他埋入黄土后,便一头触死在石壁上。谁知自尽之人,幽魂天地不收,只得日夜飘来荡去。幸而村民有感于此事,集资修了此庙。我受了些香火,渐渐修成人身,只是缺了至情少女的两滴清泪,因而不能复生。这一等,不知过了几百年……”

多多听过这里,恍然大悟,说:“所以我无意中流了两滴眼泪,恰好帮了你的大忙?”

紫菱说:“正是。前几日我偶尔出游,见姑娘正在走路,夜晚常常对月流泪,定是性情中人,今日便施了点法术,起些风雨,引你到小庙里来,才有了这段恩义。让姑娘受惊,多有得罪。”说罢又起身,盈盈作了个揖。

多多这才明白那场风暴的来历,心里有些生气,但看在人家等了几百年的份上,也就罢了,问道:“那我的那几位朋友呢,应该安全的吧?”

紫菱说:“姑娘大可放心,我已请人将他们安顿下了,姑娘且在小庙歇息一晚,明日即可团聚。”

多多安心了,心中毕竟好奇,就追问道:“那你现在是人是神?”

紫菱说:“是人。”

多多说:“那你当初干嘛自杀呢?自杀了干嘛又辛辛苦苦要复生,做你的文君娘娘不好吗?”她心无城府,话一出口,才觉得太不礼貌,但也收不回了。

幸喜紫菱并不介意,她说:“当初自尽,只想与宝儿同去阴间做同命鸳鸯,谁想人死之后,依然门户有别,我只是孤魂野鬼。于是苦练法力,盼得有朝一日复生,再助宝儿还阳。”

多多惊骇了,说:“宝儿也能还阳?他不是尸骨早腐烂了,而且人死了不是要投胎的吗?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了。”

紫菱说:“宝儿也是多情之人,不愿投胎转世,凭借他的才华,在阴间积功渐渐做到了判官,偶尔也来我处,吟诗作画,与生前一般……”

多多说:“那何必还阳?你们不是都如愿了?在阴间双栖双飞,多么逍遥。”

紫菱的脸陡然红了,嗫嚅道:“我……”却是少女的作态,与先前的雍容温和全然不同了。

身后有人朗声说道:“菱妹又何必羞惭。”

多多回头一看,从黑漆漆的门外走进一人,长身玉立,青衣纶巾,白面无须,丰神俊彩,一双秀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说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们阴间虽也有阴婚,可也依然只是魂灵,没有肉身,所以不能结合,不及阳间快活。”

不知怎的,在这男子的注视下,多多心里怦怦跳了几下,况且他说的又是男女隐晦之事,一时想不到要问话。倒是紫菱说道:“宝儿来了,这位姑娘是……”一双妙目盯着她。

多多这才想起,她还不曾介绍自己,忙说:“我叫孟多多。”

紫菱说:“宝儿,幸亏多多姑娘,赠了两滴眼泪,如今我已全然还阳。”

薛宝儿“呀”了一声,重新打量了紫菱,先看了脸庞,又看了手指,口里连连说:“恭喜菱妹,贺喜菱妹,终于修成正果!”

多多在这当儿,也打量了薛宝儿一番,发现乍一看他似与常人无二,可细心一瞧,就看出异样,他的脸庞手掌,竟是有几分透明的,就像磨光玻璃,能透过光亮来,投在地上的影子也是淡淡的。心里却想:一开始紫菱说爱上了奴才,我觉得肯定是土豆模样的人,哪里想到是这样的帅哥,才貌双全,英姿飒爽,难怪紫菱相中了他,又不惜千辛万苦要重归人间,再续前缘。

紫菱发现了她的表情,以为她有些恐惧,就笑着着说:“多多姑娘不必害怕。宝儿也大体修成了肉身,只少了一件物事,至今不能还阳。若是寻常的魂灵更是透通,站你面前也看不见,影子更是没有的。身后宝儿的几个随从,才受了几天香火,修为尚浅,你应该看不见吧?”

多多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只是隐约感到空气有些波动。她并不害怕,却想到:他们之间要想比道行,用不着动刀动枪,只要站在灯光下看看影子,深浅分明,高下立判。她感到有趣,有几分想笑,又怕别人觉得受了侮辱,就敛容问道:“宝……儿还缺少什么?”

紫菱说:“至情至性男子的一滴鲜血!”

多多惊讶了,说:“你们法力高强,拿一滴血还不方便?找到这样的人,托梦给他,要些过来就是了。”

紫菱和与宝儿互看了一眼,都苦笑了一声,说:“我等两滴眼泪,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多多姑娘,略微施了些法术,带多多姑娘来此小庙,才算大功告成,靠的是机缘巧合。”

宝儿接口说:“阴间律法森严,平常不可随意去人间。还阳本来便犯戒条,哪里敢去托梦?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但机会终究渺茫。不说至情至性的男子少之又少,即便有,总不能巴望他来我神位前,即便来了,他又怎知我要他一滴血?”摇摇头,叹息了一回。

多多听了,想道:至情至性的男子,倒是自己理想的择偶对象。薛宝儿也算是一个,只是名草有主了。自己若也遇到一个,替宝儿要一滴血,还不是举手之劳?只是这种人到哪里去找呢?眼前这二人既然是神,应该有些门路,何不让他们帮忙,也算互惠互利。想到这里,就说道:“或许我倒能帮点忙,不就要点血吗?只是人海茫茫,这么好的人又在哪里呢?”

紫菱和宝儿听到多多愿帮忙,眼睛亮了一下,但多多的忧虑,恰好也是他们的忧虑。

多多看他们二人的愁颜,心知无望了,就哀叹了一声:“要是我的命够长,或许能遇到。可惜啊……”

紫菱毕竟是女子,懂得她的心思,说:“多多姑娘,岁月易逝,红颜易老,你是怕遇到至情之人时,却早已韶华不再了吧?”

多多被猜中心思,心里一酸,不由低下头去,眼眶又开始湿润。她看断碑时,虽哀叹紫菱命运不济,内心深处,还隐隐艳羡他们爱情的至死不渝。自己若也能这样爱一次,真是朝得爱,暮死可也。可惜她一直不曾遇到,因此那两滴清泪,一滴是为紫菱,另一滴倒是为她自己。

宝儿说:“若是有此顾虑,那大可不必。我认识一人,名叫紫姬,住在翠云山中,不知活了几百年,却依然是少女模样。她有不老之药,你随我去取一些来。先前她还欠我人情,想来不会拒绝。”

“好啊好啊。”多多不胜之喜。不老之药嫦娥曾经吃过,但只是神话传说。秦皇汉武苦求了多少年,终于还是躺到偌大的坟堆里去了。不想世间真有此药,自己误打误撞,竟有机缘得见。

紫菱说:“宝儿,你肉身未成,白日行走,多有不便,不如我带多多姑娘去。”

宝儿有些犹豫,紫菱说:“我可以的。”二人的手,轻轻握在一起。

多多从他们的对话中体味出不安来。宝儿说得轻巧,似乎只是去串了门。紫菱说他“白日行走,多有不便”,自然是托辞。白天不行,不能晚上去吗?或许别有缘由。那紫姬不知是怎样的人物,断然不是善类。不老之药,珍贵无比,又哪里是随意就能给的?此一去,不知凶险如何。

紫菱说:“宝儿,我和多多取了药,将随她去找至情至性之人。或数月,或数年,取到之日,便是你我再生之时。”

当晚,多多困倦之极,直睡到次日清晨,听见外面一片鸟声,这才悠悠睁开眼睛,还怀疑做了一场忽惊忽喜的大梦。拍拍脑门,坐了起来,往四处一看,是一间古典别致的房间,身上盖的被子,像羽毛一样轻,又像玫瑰花瓣一样香味扑鼻。床前有一张妆台,镶着一面圆镜,一位白衫女子背对着她,身形柔美流畅,晨光照在她的白衫上,光艳四散,像升腾起一层淡雾,笼罩在周身,哪里还是凡世中人。只见她白玉般的手,握一只珊瑚红的梳子,将长长的黑发一梳到底,姿态说不出的俏美可人。旁边一个瓷瓶里,一枝百合开得正盛。

这女子听到身后轻响,回过头来,对着多多嫣然一笑。多多看到了紫菱,与她一模一样的脸,黑发像云朵一般,绕在颈上,垂在胸前,更衬得肤色鲜亮皎洁。

“多多姑娘醒来啦?清洗之后,请到前厅用膳。”

昨晚交谈之后,多多很是吃了些山珍野味,至今齿颊留香。不知道早餐又是什么好东西。她兴奋起来,洗净了脸,随紫菱来到前厅,顿时眼前一亮。原来这前厅三面都没有墙壁,只有几根大柱支撑,自然惠风和畅,阳光流泻到廊前空地。前方一片青竹,是昨天见过的,窈窕修长,款动如舞。左侧一方池塘,荷叶田田,探出数支嫣红莲花。池边有一小轩,放置一张小案,摆着几只碗碟,远处看不清是什么物事。

紫菱带多多在案前坐下。多多这才看清,原来这些小碟里,装着一只青色莲蓬,一朵粉红莲花,还有几段白藕,两只玉杯盛着清水,杯底两枚青梅,摆在案上煞是好看。

多多疑惑说:“早餐……就这些?”

紫菱微笑:“正是。与姑娘平常所食颇为不同,不过大有益处。”

多多心里想:我又不是神仙,大清早吃这些东西,不到中午就得饿死,可惜背包丢了,香喷喷的牛肉干也没了。但不能拂了紫菱的美意,就用筷子夹了一段白藕,放进嘴里,却觉脆生生的,微微有些甜味,爽口之极,又吃了一颗莲子,几瓣莲花,喝了一口清泉,虽然感觉遍体清香,但胃里依然空空。

紫菱也吃了一些,说:“多多姑娘,今日我们去紫云山,身上不可有烟火之气,免得被那妖女蛊惑得走火入魔。”

多多这才知道吃花瓣莲子的用意,也对今日之行更添一分惧意。

紫菱待多多吃完,就进了内室,再出来时,已经是侠女打扮,罗带束腰,平底快靴,身后背了一口宝剑,更显精神奕奕,轻捷洒脱,是白素贞去取千年灵芝时的装束。但眉宇之间,毕竟萦绕着一缕愁绪。一直不见薛宝儿,想来他毕竟是阴间之物,白天还不便现身。

二人出了门,穿过竹林,径奔翠云山。多多偶一回首,先前的临水庭轩都已不见,只剩下竹林深处的破庙一座,心里正暗暗称奇,就听紫菱说了声:“闭眼。”多多不及细想就照做了,忽觉身体拔地而起,轻捷如燕,耳边呼呼风声,飘飘悠悠,不免“呀”了一声。幸亏她从小就看过古典小说,对神仙之事倒也不太陌生,知道自己正在腾云驾雾,也不敢睁眼,过了不到一分钟,风声渐渐停了,而后脚下忽然触到了实地。

紫菱说:“到了。”她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在一片阴暗的树林里。树上悬垂着奇异的金色果子,树上绕着许多古藤,古藤上开着艳丽的硕大花朵,都是平常没见过的。她仔细一看,却发现每朵花里,都藏着色彩斑斓的蜘蛛,结着透明的大网,粘着受骗的蜜蜂、蝴蝶,都成了干瘪的尸体。她们一落地,树上起了沙沙的声音,无数毛茸茸的蠕虫从果子上的小暖窝里爬出来,爬到树梢,万头攒动。一只猫头鹰睁着大眼睛,不怀好意的注视了一阵子,突然展开大翅膀,噗噜噜地飞起来,穿过树林,钻进远处一个岩洞里去了。

紫菱说:“这是紫姬的耳目。知道也好,省得我打门。”说罢随着猫头鹰的方向走去,多多早已骇目惊心,跟在后面左顾右盼,不寒而栗。偶尔往脚下一看,地上有毒蛇嘶嘶吐着信子,更是吓得她浑身发颤。紫菱见状,玉手轻轻一挥,顿时落花缤纷,种种毒虫闻风躲避。花瓣落在前方,铺成了一条清洁的道路,像是粉红色的地毯,直通前方岩洞。

二人踩着花瓣,渐渐走到岩洞口,忽听里面大喝了一声:“来者何人?”却是脆脆的女声,只是装作霸气十足。

多多往上一看,是四名奇异的女子,都是古铜的肤色,身形修长窈窕,脸庞虽黑了些,却也秀丽精致,一双明眸野性未驯。头上束了个花环,长发从两侧流泻而下,在腰部扎住,又散成裙子,遮住隐秘之处,除此之外,竟是一丝不挂。

紫菱见怪不怪,说:“明知故问!”一位女子说:“难道你不知道规矩?此洞府只许男子进入。你想进也可以,但须进贡一名男子!”紫菱说:“好恬不知耻!我特来取药!”

另一女子说:“只有男子才是妙药。”四位女子同时笑得花枝乱颤。

紫菱粉脸一红,“呸”了一声,也不多话,就要动手。只见那四名女子忽然娇笑一声,身体如蛇一般扭动,眼色暗相挑,秋波横欲流,十分勾魂蚀魄。多多看了,忽然身上燥热,眼光迷离,只见面前四个人幻成八个,八个幻成十六个,到了后来,眼前充斥的都是那古铜色的身影,耳中都是那如春浪翻滚的声音,脑子一片眩晕,身子情不自禁要随她们扭动起来,忽然胃中一股清凉之气奔涌而上,直通头顶,顿时耳目一清,定下神来。这才知道早晨吃的莲藕,竟有如此功效。而普通男子哪里受得了这诱惑,怕早已神魂飘荡了。紫菱在旁边神定气闲,丝毫不为所动。

那四名女子见这招落空,慌了神,紫菱手指一点,一道明光射出,吓得那四名女子掉头便跑。紫菱拉着多多的手,顺势走进岩洞。

却是一个上古的溶洞,黑漆漆的,不知深浅,暗暗有水渗出。紫菱掏出一颗夜明珠,照亮一片区域。只见洞中四通八达,那四名女子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却又四处回响,其中又间杂着奇异的声音,不知真身在何处。紫菱轻车熟路地钻进一个小洞,须低头才能进入,两边钟乳石白生生的,像无数死人的断肢,被水泡得膨胀发白。走了许久,那奇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若流水潺潺,若猫儿春鸣。多多觉得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惹得心烦意乱。这时眼前豁然开朗,竟像走进一座殿堂。四处燃烧了火把,将周遭照得白昼一般。那声音本来如涛如浪,忽然戛然而止,只有余音在冲击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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