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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了解我的意思吗?”他驳道。“我的意思是,一个人高兴怎麽做人、怎麽做事、怎麽感受,一概悉听尊便,只要生活形式和组织还维持个样子,其他的纯属私人性质。”

唐妮不声,走了几步,固执的开了口:

“这好像说一个蛋,只要它自己高兴,它要多烂多臭都可以,只要蛋壳保持完整。可是臭蛋到底会烂坏的。”

“我不觉得人是蛋,”他说。“连天使蛋都不是,我亲爱的小布道家。”

这个晴朗的早晨,他心情甚好。林园里,云雀啁啾不已,远处山谷里的煤矿悄悄然冒出蒸气。这像极了战前的景况。唐妮根本无心和克里夫抬杠,也不怎麽情愿陪他逛树林,所以有点闷闷不乐的跟着他的轮椅走。

“不会了,”他出声说。“如果管理得当,就不会再闹罢工。”

“为什麽不会。”

“因为罢工事件在管制之下,再也不可能发生。”

“可是工人肯向你俯首称臣?”

“我们才不给他们商量的余地,我们趁其不备的时候下手,这是为他们着想,同时为了保存工业。”

“也是为你自己的好处。”她说。

“那当然!是为每个人好,不过他们占到的好处比我多。没有煤矿,我还能活,他们就不行了。煤矿完了,他们跟着就要饿饭。我可还有其他的饭碗。”

他们眺望谷地上的矿场,矿场後面的黑瓦屋子,泰窝村的房舍巨蟒也似的蜿蜒在山坡。由棕色教堂传出钟声:星期天,星期天,星期天!

“那些工人会任你摆布吗?”她问。

“亲爱的,他们得认命;咱们只要手段温和些就行了。”

“难道双方不能够取得了解吗?”

“绝对可以在他们觉悟到工业的发展比一己之私要来得重要时。”

“你非得占据工业不可吗?”

“我可没有。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占据了工业,是,是这样没错。产业所有权现在成了宗教问题,远从基督和法兰西斯时代就如此了。重点不在於:把你一切完全奉送给穷人,而是要倾尽一切来发展工业,好让穷人有工作。只有这法子能让每个人都衣食无缺,我们把一切都给了穷人,徒使我们和穷人一起挨饿。大家都挨饿万万不是伟大的理想。连穷人太多了都不是好事。贫穷是人间丑事。”

“可是,贫富不均这种事怎麽办?”

“那是命。为什麽木星比海王星大?你没办法扭转天意。”

“可是,一旦开始有人起了羡慕、嫉妒和不满之心。”她开口。

“那就全力阻止这情形,总得有人出头当主子。”

“可是,由谁出头当主子?”她问。

“拥有经营工业的人。”

两人一阵好长的沉默。

“依我看,他们没把主子当好。”

“那麽,你说他们该怎麽做。”

“他们没有认真尽到主子的责任。”她道。

“他们当主子比你当爵士夫人还认真。”他说。

“我是硬给冠上爵士夫人头衔的,其实我不想要。”她脱口说道。他一把停住轮椅,盯着她看。

“现在谁在逃避责任了!”他说。“现在是谁想推卸你所谓的主子的责任了?”

“我才不想当什麽主子。”她驳道。

“哦!你那是没出息,你已经是主子,命中注定的,你就得扛起责任。所有矿工该享的好处,他们都享受到了,这是谁给他们的:所有的政治自由,受教育的机会,卫生设备,他们的健康情形,他们的书、音乐,一切的一切,是谁给他们的?难道矿工给矿工的?不,在英国,所有像薇碧和旭波山庄的主子,都奉献出他们的那一份,而且还必须继续奉献下去。这就是你的责任。”

唐妮听了,涨红了脸。

“我也愿意有所奉献。”她说。“可是情况却不允许。这年头,事事讲究的都是买卖关系,你现在提到的每一样,薇碧和旭波山庄都以高价卖给人们,每一样都拿来卖,你对人压根儿没存着一丝丝的真心。况且,是谁剥夺了矿工的天寿和男人气概!反倒把工业带来的恐怖後遗症给了他们?是谁造了这个孽?”

“那我该怎麽做?”他问,脸都绿了。“叫他们来抢我吗?”

“为什麽泰窝村搞到那麽丑陋,那麽不堪入目?为什麽那些人活得那麽没有希望?”

“泰窝村是他们自己盖起来的,那是他们表现自由的一例。他们替自己盖了可爱的泰窝村,过自己可爱的生活。我没办法替他们过日子,每只甲虫都得自己奋斗求生。”

“可是,你使得他们为你干活,他们不得不过你煤矿坑的生活。”

“完全不是。每只甲虫自己寻找食物。没有人是被迫来替我工作的。”

“我们的生活已经工业化了,没有希望了,我们也一样。”她大叫。

“我不觉得他们有那麽惨。你说的那些,都只是不切实际的说辞,是摇摇欲坠、一步步消失的浪漫主义的遗风。而你,我亲爱的唐妮,站在那儿亭亭玉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有希望的人。”

他说的是真话。因为她一对深蓝眸子炯炯发光,她的两颊彤彤泛红,她一副愤愤然的模样,充满叛逆,压根儿没有颓丧和无望。她注意到,草丛中刚冒出樱草,嫩嫩的、静静的伫立,带了一身朦朦胧胧的柔毛。她生气的想,为什麽明明她觉得克里夫大错特错,可她却无法反驳他,她甚至说不上来他到底错在哪里。

“难怪那些人恨你。”她道。

“他们不恨我!”他答道。“别搞错了,根据你对字义的认知,他们不算是人,他们是一群你不了解,也永远不会了解的动物。别把你的错觉强加在别人身上。群众永远是一样的,将来也不会改变。尼罗王的奴隶和咱们的矿工,或是福特汽车厂的工人几乎差不多,我指的是为尼罗王采矿和下田的奴隶。他们就是一群不会改变的群众。一个人或许可能自芸芸众生中冒出头来,可是此人的出头并不会因此而改变群众。群众是改变不了的。这是社会科学最重大的一项事实。面包和竞技!只不过今天人们差劲的用教育来代替竞技罢了。今天的错,错在我们胡乱把竞技弄成课程的一部份,结果那种半吊子的教育毒害了我们的群众。”

克里夫对一般老百姓的真正观感表露出来,使唐妮感到心惊胆寒,他说的有些是千真万确的。正因为是事实,才更要命。

克里夫看到她脸色发白,闷不作声,於是又发动了轮椅。直到了园门口,他打住,等她开门,他才又开口。

“现在我们需要拾起的……”他言道。“是鞭子,而不是刀剑。自开天辟地以来,群众就一直在受统治,到世界末日那一天,他们还是需要被统治。要说他们有能力自己统治自己,那是假话、笑话。”

“但你又怎麽统治得了他们?”她问。

“我?当然可以!我的心智和意志都没有残废,我又不用腿来统治。我可以施展我份内的统治权,没错,我份内的。给我一个儿子,他会继承我来施展他的统治权。”

“可是他不会是你亲生的,不是出自你那个统治阶级的;有可能不是。”她结巴的说。

“我不在乎他父亲是谁,只要他身体健康,智力不在正常人之下,那就行了。把身体健康、智力正常的任何男人的孩子给我,我就会把他调教成查泰莱後裔。重要的不在於是谁生下了我们,而是命运把我们安排在哪里。把任何一个孩子安排在统治阶级,他长大成人,发展到极限,他就会成为统治者。把王公贵人的孩子丢入群众之中,他就会成为生斗小民,小老百姓一个。那是环境不可抗逆的压缩力量。”

“这麽说,平民百姓不算一种族类,而贵族人是也非关血缘罗!”

“没错,我的妞儿!这一切都只是种不实在的错觉。贵族阶层是一种机能,是命运的一部份,而群众又是命运的另一种机能。个人根本是无足轻重的,重要的是你被调教为去适应哪一种机能。贵族阶层不是由个人组成的,是整个阶层的机能在发生作用,而群众也是他们的整个机能发生作用,升斗小民成为他们那个样子。”

“那麽我们之间也根本没有共同人性了!”

“你高兴怎麽说都可以。我们都得填饱肚皮。但是一扯到机能的发挥和执行时,我相信统治阶级和服役阶级当中,就有一道鸿沟,清清楚楚的横亘在那儿。这两种机能是对立的,而且掌控着个人。”

唐妮望着他,眼神茫然。

“你不往前走了吗?”她问。

他於是发动轮椅。他的言论已经发表完了,这会儿,他又回复他那种阴阳怪气,冷冷淡淡的样子,唐妮对他好反感。进了树林,不管怎样,她决定不和他斗嘴了。

他们眼前出现宽阔的马路,两旁是蓊郁的榛树林。轮椅噗噗响,徐徐驶入一丛丛的勿忘我之中,这些勿忘我像牛奶泡儿,都长到路面来了,在榛树影下里里外外都是。克里夫驾轮椅走在正中央,花丛间被踩出一条步道了。落後而行的唐妮,看着车轮子摇摇摆摆的辗过香车叶草、夏枯草,也压烂了匍匐在地的小黄花。现在,他们更在勿忘我花间留下一道轨迹了。

地面上百花齐放,第一批初绽的钟形水仙花长在蓝兰的水潭中,像不起涟漪的水。

“你说的很对,真是春光明媚,”克里夫说。“令人难以相信。还有什麽像这英国的春光如此之美的!”

唐妮心里嘀咕,他说得好像连春暖花开都是经过法律批准的。英国的春光!难道爱尔兰的春光不可以?或是犹太的春光不可以?轮椅慢行,经过一丛丛挺直得像麦杆的钟形水仙,压过灰色的牛蒡叶。然後,他们到了昔日伐木的空地,阳光十分泼辣,把钟形水仙照耀得蓝闪闪的,到处都是,又渐渐化为深深浅浅的紫光。夹杂在水仙当中的是羊齿蕨,仰着卷卷的,棕色的头,像一群小蛇军团准备悄悄去向夏娃诉说一个新秘密。

克里夫把轮椅直开上山顶,唐妮慢条条跟在後面。橡树刚抽出棕色的嫩芽。每一样东西都纤纤柔柔的从古老坚硬之中成长出来,连长得参差不齐,凹凸不平的橡树也冒出了极嫩极嫩的叶子,像小蝙蝠在灯光下展开纤小细薄的棕色翅膀。为什麽人从来展现不出新意,任何的新气象?腐朽的人类!

克里夫把轮椅停在山顶上,俯看下方。钟形水仙花浩浩荡荡的像洪水,淹没了宽敞的马路,暖洋洋的一片蓝让山坡都灿亮起来了。

“那色调本身很美,”克里夫说,“可惜画画时却派不上用场。”

“是吧!”唐妮应声,兴致索然的。

“我该不该冒险到泉水那儿去?”克里夫问。

“轮椅能够再上去吗?”她问。

“我们试试看,不冒一点险,就得不到一点收获!”

轮椅开始缓缓前进,在美丽宽敞的马路上颠簸的往下走,一路上遍布蓝色的风信子。哦,舰队里最後一艘船,好整以暇的穿过风信子浅滩。哦,我们文明之旅的最後这艘小船,在这片穷山恶水里航行着!小心翼翼,轻驰慢行,有轮子的这艘怪船。克里夫沉稳而又自得的操持方向盘,冒险向前行。他头戴黑色的旧帽子,穿斜纹呢布外套,很沉着,很谨慎。哦,船长,我的船长,我们已完成伟大的航行了。不过,旅途尚未到终点,身着灰衣裳的唐妮还亦步亦趋的,跟着轮椅的轨迹往下坡走,眼看着轮椅踉踉跄跄的下去了。

他们经过了通向鸡棚的那条小径。谢天谢地,小径太窄,轮椅没法子过去。

它顶多让一个人勉强穿过去。轮椅继续往前去,到达山脚下,转个弯,看不见了。唐妮听见身後小小一声口哨,马上回头,见到守园人大步走下坡,朝她过来,他的狗儿跟在後面。

“克里夫爵爷要去小屋吗?”他问,眼睛看住她。

“不是,只到泉水那儿。”

“啊,那好!那麽我可以避开。不过我想今天晚上和你碰个头,我十点左右在园门口等你。”

他再度盯住了她看。

“好。”她迟疑的回道。

他们听到克里夫嘟嘟的喇叭声,叫唤着唐妮。她“哦咿”的回应了一声。守园人挤眉弄眼了一下,伸手由上而下轻轻摸了摸她的胸脯。她紧张的瞧他一眼,随即跑下坡去,一边喊着,回应克里夫。上头的男人注视她半晌,微微笑着,转了身,回小径去了。

她发现克里夫朝那口泉慢慢驶去,那口泉的位置在半山腰碧苍苍的落叶松林里。她追上他时,他已经到达了。

“她果然办到了。”他说,意思是指那只轮椅。

唐妮看着牛蒡灰色的大叶子,阴魂似的长在落叶林边,人家管它叫“罗宾汉大黄”。和泉水对照之下,它看来异常的阴沉和黯淡!而汨汨而出的泉水,却那麽清澈可喜!还有小簇小簇的小米草和坚韧的蓝筋骨草……那儿,泉水旁有块黄土在蠕蠕动着。原来是只鼹鼠!粉红的爪子抓着,螺丝锥般的小尖脸儿左顾右盼,翘着小粉红鼻子,视而不见的从地底钻出来。

“它好像用鼻子在看东西似的。”唐妮说。

“可比眼睛管用!”他说。“喝水吗?”

“你喝吗?”

她从枝桠上拿下一只唐瓷杯子,蹲下去为他装水。他小口小口啜着。她又蹲下去,也给自己装了一点。

“这麽冰淳!”她喘息道。

“爽口得很,是不是?你有没有许愿?”

“你呢?”

“许了,不过我不会说出来。”

她听见啄木鸟的敲击之声,还有风,悄悄的,瑟瑟然穿过松林。她仰头望见蓝天有白云掠过。

“云!”她说。

“小白羊罢了。”他答道。

一条小影子从空地跑过去。那只小鼹鼠已经爬到黄泥地上了。

“讨厌的小畜生,咱们应该把它除掉。”克里夫说。

“瞧它多像牧师站在讲坛上。”她说。

她拔了几枝嫩嫩的车前草,到他跟前给他。

“初割之草!”他说。“闻起来好比上一个世纪回眸一笑的绝代佳人,不是吗?”

她一迳望着天上的白云。

“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她说。

“下雨!怎麽!你希望下雨吗?”

他们踏上回程,克里夫操控着左摇右晃的轮椅,小心下坡。他们到了幽暗的谷底,转向右首,有了百码,便开始爬上那道满是风铃草招摇的长坡。

“加把劲,老情人!”克里夫说,驾轮椅上坡。

山坡又陡又崎岖,轮椅吃力的爬昇,一副苦命挣扎,不甘不愿的样子。但它还是跌跌撞撞的奋力向上,一直来到野生风信子遍布之处,它突然停住了,在花丛里挣扎,往前冲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我们最好按个喇叭,看那个守园人会不会过来。”唐妮道。“他可以推它一把。说到推,我也可以帮忙,这行得通。”

“咱们让它歇一歇,”克里夫道,“你可以找个东西卡在轮子下面吗?”

唐妮弄来一块石头,把轮子卡住。他们等了片刻,克里夫再度发动引擎,让轮椅前进。轮椅挣扎、抖动得像病人,还不住的呻吟。

“我来推吧!”唐妮说,从後面赶上来。

“不!不要推!”他发怒道。“如果这该死的东西需要人家来推,那还有什麽用处!把那块石头放下去!”他火气十足的说,然後猛按喇叭。“也许密勒斯能看出是出了什麽毛病。”

他们在被辗碎了的花丛间,在云层渐厚的天色下,等待着。一只斑鸠打破寂静,开始噜呼呼、噜呼呼的叫起来!克里夫使力按一阵喇叭,让它噤声。

守园人这时候出现了,大步转过弯,诧异的走来,行了个礼。

“你对马达内行吗?”克里夫锐声问。

“恐怕不太行。出了问题吗?”

“显然是!”克里夫没好气道。

那汉子热心的在轮子旁边蹲下来,打量那小引擎。

“我怕我对这些机械的玩意儿一窍不通,克里夫爵爷,”他从容说。“要是汽油和机油都够”

“你只要仔细看看,可能是哪里坏掉就行了。”克里夫打断他的话。

守园人把枪倚在树干上,脱了外套,扔在枪旁边。他那头棕色的狗坐着监视。然後守园人往自己的脚後跟一坐,往轮椅底下瞧,用手指戳戳那油腻腻的小引擎,很懊恼自己身上那件星期天才穿的乾净衬衫,就这麽沾上了油污。

“好像看不出有什麽坏掉了。”他说,站了起来,把压在前额的帽子往上一推,柔着眉,显然是在研究问题。

“你有没有看底下的横杆?”克里夫问。“看它们是不是没有问题!”

那男人往地面上一趴,缩住脖子,蠕蠕爬到引擎下,伸手去戳着。唐妮心想,一个人趴在广阔的大地时,显得是多麽的微不足道,卑弱而渺小。

“我看好像都没问题。”传来他含糊的声音。

“我想你是不行。”克里夫道。

“看样子我是不行!”他爬起来,像矿工那样坐在脚後跟上。“显然看不出什麽地方坏掉了。”

克里夫发动引擎,扳上档,轮椅闻风不动。

“催一下油门也许有用。”守园人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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