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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医生杜明(二):哥哥(2)

这屋子就是原来我曾经住过七年的地方?满屋子糊着旧报纸,纸张已经是黄黄的颜色,好些地方已经卷了边,露出里面更早糊的报纸。小小的窗户上贴满了春花,不过也已经破烂不堪。炕边横放着两个木箱子,箱子边堆放着被子,还有一些衣服,都是杜兰的吧。很多都是穿过的脏衣服,我随手翻了翻,却发现被外衣压着的一条皱巴巴的内裤上面竟然满是血迹。我皱了皱眉,将衣服放回了原处。靠墙还放着几个柜子,柜子上面摆着电视和一面小镜子,那边墙上特地贴了张白纸,上面还粘着好多小照片。我拂去照片上的灰尘,借着屋里昏黄的灯光,仔细地看着。一张是爸妈年轻的合影,左下角写着结婚合影,1976年3月。爸是一个很精神的平头小伙,妈那时扎着两条大辫子,很漂亮。还有一张爸妈坐着,二人中间怀抱着却是一块空白,被人剪过的痕迹。在左下角有一张小孩子的照片,照片左下角写着,兰一百天留影,1989年6月。剩下的都是杜兰的照片,我翻开柜子上被放倒的镜子,下面压着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十几个孩子站在一个草屋前开心地笑着,比别人都高一头的杜兰站在一个男人身边,那个男人的手就放在杜兰的肩上。镜子旁边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很破旧,还是那种旋钮式的。我打开电视,用手转了转,只有一个电视台——中央一台。我随手关了电视,来到了厨房。

妈正在煮药,看我来了,连忙冲我摆摆手。快进屋,快进屋,这儿太脏了。我蹲在她身边,帮她把木块扔到火里。他得这病多长时间了?妈的神色黯然,有五六年了,这一年越来越严重。腹水也越来越多,你爸他晚上痛得都睡不着觉。我又问她,干吗不让我回家?妈手里的勺子一下落在地上,啊?这……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当初为什么把我送走呢?妈一下子哭了出来,杜明呀,这事怪不得我们呀。这时爸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你少跟他说,让他走,越快越好。他不是咱家的人。妈连忙跑进屋。他爸,都这么多年了,杜鑫死了都十五年了。有些事也不能怪在杜泽身上呀。你别这么大声地说话了,你这是想死呀。我看着药炉里的药汤来回翻滚着,顺手拿起地上的汤勺翻了翻。黑黑的汤汁翻起黑黑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黑黑的泡沫,我舀了一勺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从汤勺中拿出块东西,我笑了。

不一会,妈又回到厨房,脸上的表情很尴尬。杜明呀,有些事我想以后会告诉你的。你爸他情绪不好,其实这些年他也挺想你的。你什么时候回去呀?我告诉她我最近很闲,什么时候都行。妈很高兴地让我多住几天,然后拉着我的手,小声对我说,杜明,过两天我会一点点地告诉你所有的事。我答应了然后又问妈,对了,杜兰今年多大?十三马上十四啦,是把你送走那年生的。哦,我点了点头,杜兰现在她是不……看着妈那被炉火映得红红的脸,我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对了,齐小红是谁?咦,你看见她啦?妈抬起头看着我,我告诉她我们在车上遇到的。妈看着我的眼睛,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点了点头。妈叹了口气,唉,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还说了什么?突然声音抬高了八度,黑灯瞎火的,你去哪了?快过来。我回头一看,杜兰扶着门站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的。

妈看杜兰站着不动,又骂了起来。死人呀,跟木头似的,过来呀。杜兰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这是你哥,快叫哥。杜兰看着我直翻眼睛,我冲她笑了笑。半天她才从嘴里挤出来个“哥”来,看她还站着不动,妈又开始骂,还傻站着,还不去你爸那把尿盆给倒了。杜兰嘟囔了一声就走了,我也站起来回到了屋里。

屋子里没有坐着的地方。我刚往炕上一坐,杜兰像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抱起炕上的衣服就往外跑。外面传来妈的声音,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去?杜兰的声音竟已经到了院子里,我洗衣服。你有病呀,什么时候了还洗衣服。妈又骂了几声,看杜兰没有什么反应就不说话了。我感觉有些困想要睡了,炕上已经放好妈给我拿出来的被子和枕头。妈说这小蓝花枕头就是我小时候用过的,我走了以后她一直都没有拿出来过。枕头有点小,上面全是蓝色的小花。我摆弄着枕头,杜兰没有回屋,我还不能睡觉。农村人家的炕挺大,那炕并排睡五个人都没有问题。妈特地把我和杜兰的被子换了个位置,让我靠着窗户睡。等了好一会,杜兰才走了进来。她看都不看我,拿起屋子中间挂着的手巾擦着手。我对杜兰说,杜兰我也不知道你多大,所以也没有给你买什么,这有几块巧克力给你吃吧。杜兰看着我不说话,我只好把抬起的手放下,将手里的巧克力放在了炕中间。杜兰几步跳上床,背对着我开始脱衣服。脱到只剩下背心短裤时就钻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蒙住,我也关了灯脱了衣服躺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黑暗里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杜兰吃巧克力的声音。

妈坐在炕上,咬断手上的线头,把针别在头发上,将手里的蓝花枕头递给了我。杜泽给,这是你的枕头,以后别再和哥哥抢枕头了。我高兴地接了过来,但还是小心地看着哥哥,哥哥撇了撇嘴不说话。妈坐在炕上,我和哥哥躺在两边。我小心地把眼睛张开了个缝,妈妈笑着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月光下妈一身素衣,双手轻轻拍着我和哥哥,口里轻轻唱着。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

小小的船而两头尖

我在小小的船里坐

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我闭上眼,好像自己就躺在那小小船上,妈妈摇着桨,我把光着的脚放在水面上。风把妈的头发吹散,水珠溅起打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慢慢的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好疼!哥哥在拽我的头发。哥别拽,疼。哥哥冷笑着说,把你的枕头给我。我含着眼泪把枕头交给哥。哥把他的枕头扔给了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不许哭!我用被子抹着眼泪,哥还用脚踢我。喂,我那枕头里放着玻璃球呢,你可别给我弄丢了。

我的脑袋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硌得我的头好疼,那一晚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猛地从炕上坐起来,杜兰正对着镜子扎着辫子。回头看看了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对着妈的屋子喊着,妈我上学去了。妈从屋子里跑出来,哎,死丫头,不吃饭啦?然后叹了口气,见我起来,妈连忙走进屋子,坐在我的旁边。杜明昨晚睡得好吗?我点了点头,你有空吗?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妈又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手。怎么说呢,真不知道从哪说。杜泽是我的原名吗?嗯,妈点了点头。你叫杜泽,你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杜鑫。你们俩就差十几分钟出生,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吗?妈摸着我的额头,要不是你两岁时摔伤了头留下这个疤,就连我都分不出来呢。我和哥的感情好吗?妈愣了一下,好,当然好了。你从小就缠着你哥,别看就大半个小时,你哥从来都跟小大人似的。你就不行,死淘死淘的,总给我惹祸。妈笑了,笑容是那么温暖。她摸着我的头发,我想喊一声妈,可是嗓子里有种东西,我喊不出来。家里有我和哥的照片吗?我想看看。妈摇了摇头。没有啦,自从你哥走了以后,你三表姑就说不干净,让你爸把你们俩的照片都给烧了。什么不干净?啊!没什么。妈好像是说漏嘴似的停住不再说了。杜明,你哥的坟就在对面的山头上,把头第一个就是。等会吃完饭,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得照顾你爸去了。妈说完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炕上发呆。我把炕边的枕头拿在左手,右手从枕头里面掏出一个玻璃球。浅绿色的玻璃里嵌着几朵红花,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一个人走在山路上,早晨的山上有很浓的清香,是草的味道。我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让我感觉轻松不少。离很远我就看到山坡上零乱地堆着几个土堆,是坟。我爬到山顶,发现一个女孩站在一个小小的坟头前。她手里拿着一大捧红色的小花,低下身把花放在了坟前。等她站起身看到我,头一低就往山下跑去。随着她腰身的晃动,她那蓝色牛仔裤下紧绷的丰满的臀部也跟着左右扭动。她的背影很美,脑后的大粗辫子来回摆动,身上的红色毛衣就像草丛里的一朵鲜艳的花。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着。

小红,小红你快跑呀,跑慢就不和你好了!

齐小红猛地站住了,回头望着我。眼里瞬间湿润了起来,那双眸子就像草上的露珠一样晶莹闪亮。她冲着我大声喊,你到底想起我来了。我摇了摇头,然后冲她笑笑,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你跑,就想起这句话了。齐小红歪着头,咬着嘴唇,她好像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她看着我,一点点后退着下山,一直走到山脚下才回过头快跑起来。

我走到那坟前,把那些花拨开,露出下面的木板来,小孩子死是不能立碑的。木板上简单写着杜鑫两个字,看来这木板已经有年头了,木头已经糟了,用手一碰就能掉下屑来。我坐在坟前,拿起一朵红花放在手指间慢慢地碾着,不一会手指便红殷殷的了,放在嘴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山下孩子的吵闹声把我从沉思中叫醒,那是正对着山头的一大间茅草屋。屋子外面用木板围出一个大院,十几个孩子们在院子里跑着,一边玩耍一边尖叫着。我走下山来到院子旁边,院子里的孩子停止了跑跳,隔着栅栏瞪大了眼睛看我,不时还使劲抽了抽快要流到嘴边的鼻涕。我推开了栅栏,孩子们一下就围了上来。他们小声嘀咕着,有几个已经大着胆子在摸我牛仔裤的口袋了。我摸了一个孩子的头,他一下子跑开了,其他孩子也跟着尖叫着跑开。我走到教室里,教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坐在杜兰的身边,手挎过杜兰的肩膀扶着杜兰的右手在纸上写着什么。见我进来,那男人忙松开了手,站起来问,你是谁?我指了指杜兰,我是杜兰的哥哥。噢!他几步走过来伸出了手。你就是杜泽吧,我是杜兰的老师,张立君。我握了握他的手,这个叫张立君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左右的男人很热情地说着,昨晚回来的吧,怎么样,还习惯吗?我嗯了一声,他继续说着,这村子是落后了点,你看到现在就这么一间屋子就算学校,全村的孩子都在这一个班里学习。对了你妹妹杜兰最聪明了。我又哦了一声,张立君愣了愣。嘴巴凑近我的耳朵,是不是你爸他还不认你。这村子就这样,封建!出了事就说有鬼,死人都不报公安局的。我笑了笑对他说,张老师你继续上课吧,我走了。

走出学校回到村子里,看见路口站着个女人。她手里拿着水盆,动也不动。头随着我走动才一点点转动,等到我走近的时候问,你是不是老杜家的二儿子?我点了点头。她一把将盆里的水倒到了我身上,然后鼻子用力一抽,冲我吐了一大口浓痰。

我愣在了那里,身上被淋到的东西有股腥腥的味道,竟然是血。我用手指摸了摸,黏黏的应该是鸡血吧。那个胖女人见我没反应,以为我是怕了她,便手叉着腰站在门口大骂。不过很奇怪我一句都没有听懂,她嘴里不断出现着狐狸精、小妖精一类的词,我感觉不应该是说我的。只是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这时旁边人家里露出不少脑袋远远望着这边,我突然看见妈快步地跑了过来。她跑到我身边,站在了我和那女人之间。他婶,你这是干啥呀?呸,你叫谁呢?那女人见妈来了,火气更大了。见四周围了出现了好多人,更是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还敢把你这儿子招回来,当初村子里发生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把儿子招回来,你让咱们怎么活?他婶,你话不能这么说呀。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杜泽回来又不是长住,他爹眼看不行了,难道儿子回来看爸还有错呀?那女人冷笑了几声,哼,儿子看爹?他老子认他这个儿子吗?听了这话,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个胖女人一句话说不出来。这时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人,扑在那胖女人身上。一边喊着一边往她脸上抓去。

王破嘴,我操你妈!

是杜兰。她和那女人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都是一边动着手一边在嘴里骂着对方。妈妈想去拉,我看杜兰没有吃亏就拉住了妈妈。那个女人又蠢又笨,几下子就被杜兰抓掉头发上的发卡。她头发散着,衣服也被杜兰撕开了,看起来十分狼狈。杜兰围着那女人来回乱转,一边骂一边踢打着,还不时往她身上吐着口水。那胖女人看丝毫占不到杜兰的便宜,就把手伸向杜兰的胸前,她使劲掐着杜兰胸前的敏感部位。我走上去,抱住杜兰,挡住了那胖女人的身体。然后在转身时轻轻在那胖女人膝盖上踢了一脚,在别人看来那胖女人突然扑倒在地完全是因为自己用力太猛的原因。杜兰在我怀里哈哈大笑,一边吐着口水一边骂着。王破嘴,王破嘴,就这么点能耐还是回家管你男人去吧。胖女人坐在地上听到杜兰的话,突然把自己的领口一扯,露出大半个乳房大嚎了起来。她不断地拍打着地面,往自己身上抓着泥土。所有人都只是站着,他们的眼里只有一样东西——冷漠。好一会,才从人群中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人上去就给坐在地上的胖女人一个耳光,王翠花你闹够了吧。王翠花看着那人停止了哭泣指着他骂起来,你还村长呢,你看看你媳妇我被老杜家欺负的。那个村长把王翠花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四周看了看,大家没事的就回家吧,少在这看热闹。然后指了指我,你跟我到办公室走一趟。妈拦住了我,村长我跟你去吧,没孩子的事。村长一摆手,你也给我回家,看你男人去吧。我把让杜兰把妈搀回家,我跟着村长去了办村办室。

来到办公室,村长一直不怎么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抽的是那种手卷的旱烟,看我一直看着他,他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问我抽不抽。我摇了摇头说,村长,我和杜兰都没有惹你妻子,是她不知为什么先泼我的。村长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接下来又是好久不说话,我知道村长总是在假装抽烟的时候小心地看我。他好像很怕我,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最后村长抽完手里的烟,便把我送到了门口,找你来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想和你说几句闲话。这村子有点落后,有些事情你得见怪不怪。回来以后你妈跟你说了些什么吗?我又摇了摇头。村长点点头就不再说话,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看似平常动作,却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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