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你没事吧?”夏儿关心地问,欧阳诗凌望着洛妃离开的方向发怔,回过神见到夏儿满是关心的脸,笑了笑道:“洛妃是皇上的妃子,你怎么敢当面顶撞她,就不怕她责罚你吗?”
“凌姑娘是夏儿的主子,夏儿自当保护姑娘不受伤害。宫里上下都知道凌姑娘是皇上最宝贝的人,就连海忠都被派来御轩别苑保护姑娘,夏儿有幸得皇上的信任来伺候姑娘,自当竭尽全力做好。就算洛妃因此责罚,夏儿也不怕。”夏儿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她稚嫩的脸在说起洛妃的时候竟有许多不满和不屑。
夏儿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从她对洛珞的态度可以判断洛珞在宫中的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风光,欧阳诗凌心下一片黯然。
“她毕竟是后妃,以后你还是别惹她,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夏儿的行事作风虽显稚嫩,可她跟小芸给人的感觉却很相似,欧阳诗凌每每想起小芸的死倍感自责,她不希望夏儿受到伤害。
夏儿眼中掠过一丝暖意,低头尴尬地笑了,复而释然地笑道:“凌姑娘果然是心地好,会把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当人看。姑娘放心,现在大家都知道姑娘才是跟皇上有婚约的女子,洛妃只是冒名顶替,并非康王爷的女儿。现在她还是洛妃,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不是了呢……”
欧阳诗凌先是一惊,细想之下无奈地苦笑:当初太后为了保护皇家的颜面,强行将御轩别苑失火的事情压下,又费尽心思让洛珞以欧阳家女儿的名义入宫为妃。原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有人起疑,没想到随着她回宫,洛珞冒名顶替的事情竟然不胫而走。难怪洛珞会那么恨她。
元宝来请,称皇上在太后宫中。欧阳诗凌虽不愿见太后,可此次进宫是为了救爹娘,太后是她必须面对的。
金碧辉煌的宫殿,侍卫太监林立,丫鬟婆子们在内殿伺候。侍卫通报了以后,欧阳诗凌被引进门,踏上红地毯的同时,她感觉到殿内诡异的气氛。
太后和皇上在殿前高坐,欧阳诗凌毕恭毕敬地按照宫廷礼仪向他们问安,站起时才发现欧阳君越拱手站立,表情严肃。
“凌儿是儿臣命海忠带进宫的,母后若要降罪,就请责罚儿臣吧。”白予廉语气温柔,却不卑不亢。
太后一脸怒气,眉心紧皱,见到了欧阳诗凌,又听到白予廉第一时间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怒气更盛了。
“母后,御轩别苑失火是如妃造成的,要洛珞冒名顶替入宫为妃是您下的旨意,这些都不是凌儿的错,儿臣实在不明白您在生什么气呢?”
太后终是忍了怒气,道:“身为太后,又是长辈,哀家怎么会跟凌儿计较什么。哀家只是恨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行事不顾皇家尊严,只凭着自己的喜好做事,全然不顾皇家尊严。如今,后宫上下都知道凌儿回宫了,你让洛妃如何自处?朝野上下更是议论纷纷。身为一国之君,这些本是你可以避免发生的事情。”
白予廉听了太后一番训话,自知理亏。身为皇上,让凌儿回宫确实有欠考虑,可作为一个男人,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面对欧阳诗凌,他本就无法以皇上的身份考虑问题。
欧阳君越上前一步,俯身行礼,向太后道:“太后娘娘,请允许微臣说几句。皇上与凌儿的婚约知道的人并不多,知道欧阳家是康王府的人更是没有几个。洛珞是以欧阳家女儿的身份入宫的,并非以康王府郡主的身份封妃。若不是有人刻意散播消息,这等皇室秘密,怎么会朝野皆知,天下通传呢。依微臣看,此事必有蹊跷,在没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请太后娘娘息怒。当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平息朝野的议论,如何应对番邦的挑衅。”
“罢了罢了,事情是你们挑出来的,你们只管把事情解决了,否则哀家一定追究到底。”
见太后态度放软,白予廉舒了口气,朝欧阳君越使了个满意的眼色,道:“朕派人前往番邦的探子回报,康王爷夫妇确实被软禁在番邦皇宫之中。”
欧阳诗凌心下一紧,担忧之情油然而生。
“皇上,番邦此次是故意挑衅,他们不仅软禁了我爹,更派了大军驻扎边境。看来他们是想借此事大做文章。倘若皇上答应他们的条件以城池作为交换,他们便是不战而获。倘若皇上不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便会以皇上不顾皇叔安危为由,堂而皇之地挑起战争。”
“君越说得有理,今日早朝,这个情况朝臣们也讨论过了。康王爷曾立下汗马功劳,又是先皇册封的镇国公,于公于私,我们都没有不救的道理。更何况,番邦此次挑衅实在可恶,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我天朝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