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她包扎手臂上被烧伤的伤口,他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他的神情那么专注,只定睛在伤口上,其他的任何事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我哥和子青呢?”回到了鬼谷,却不见家人的踪影。
罗安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地说:“你哥在半月前就离开京城,君越酒楼只剩下子青一人,所以她几乎每天都在酒楼没有回鬼谷。
自从在宫中见了你一面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不安,总担心你会出事。但是宫中守卫比往日更严,我根本无法再溜进宫。我去找你哥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京城。子青告诉我,你在宫中与皇上在一起。”
罗安仍然低着头,顿了一会儿才道:“那场大火烧掉了你的屋子,也差点烧掉我的心。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那种痛远比五年前你的失踪来得更强烈。我恨不能拿起剑了断自己,斩断那无法言喻的痛。”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直白而深情的话,她的心里充斥着甜蜜、酸涩、无奈、错杂……泪珠的滚落,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冰凉。
“凌儿,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不要再不理我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我跟洛珞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请你相信我。”
“你不是要跟洛珞成亲了吗?”想起那张喜帖上他的名字,她的心总会痛得不行。她曾一次次告诉自己再也不要见他了,她要像失忆一样再次忘掉和他的相遇。出宫,她不止是想离开皇宫,离开白予廉,她也想离开罗安,不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什么?谁跟你说这样混蛋的话?”罗安瞪圆了双眼,皱眉撇嘴道:“自从上次你误会我和洛珞,我就没有回君越酒楼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洛珞了,又怎么会有成亲之说。”
欧阳诗凌心里也诧异,想起白予廉交给她的喜帖,上面的字迹虽然很像罗安的字迹,可落款的签名却有很重的模仿痕迹。她对书法和字迹有天生的敏感,那日是气昏了头没有在意。再看罗安的反应,难道那不过是白予廉为了让她死心而演出的一出戏吗?
“凌儿,我跟洛珞之间什么也没有。那天她哭得伤心向我借了肩膀,我一时无措,才会……你相信我,我对你才是真心的。”罗安努力解释着,又信誓旦旦地表明他的心意。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心里一阵欢喜,所有的痛苦因他的温柔消减了大半。
“凌儿,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
“只要你以后对我坦诚相待,不欺骗我,尤其是你跟别的女子的关系不能有所隐瞒。”
“好,我答应你。”罗安释然地笑了,他轻握住她的手,她展露了舒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