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呵呵,这是报应,他的父亲当您为了权势,舍弃了他心爱的女人,如今,他的儿子却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舍弃,哈哈,报应,报应!
艾薇儿有些怔忪的愣在书房的正中间的空地上,直到韦廷先生走了不知多久,一阵冷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她身子一抖,终于是混缓过了神来,慢慢的转身看向宇文溪,当她看见宇文溪那空洞的双眸时,身子一颤,心房一缩,顿时跑到宇文溪的腿边,跪在宇文溪的身旁,将宇文溪的双手捧起,放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企图将宇文溪冰凉的手掌温热,然后,他温柔的开口道,“乔治,乔治,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还有我啊,还有我在你的身边,我永远的不会离开你的,乔治!”艾薇儿一边哭着,喊着,摇着,想让宇文溪回过神神来。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溪慢慢的低下头,看着已经哭得毫无优雅可言的艾薇儿,冰凉的手指将艾薇儿脸颊上的泪珠揩掉然后,声音空灵的说道,“艾薇儿,我的妹妹,不要哭,女孩子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女孩子,就应该常笑的,女孩子,只有笑起来才好看。”
“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艾薇儿闻言,梁莽粗鲁的将自己的泪水擦掉,然后露出一抹美丽的微笑,看着宇文溪,哽咽的说道,“我不哭了,哥哥,这样,我就变漂亮了吧?”
这一声“哥哥”,是艾薇儿知道了自己的情感后,第一次喊出,她看着宇文溪那依旧空洞的表情,一瞬间,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宇文溪能好好的,就是做他一辈子的妹妹,又如何?
“哥哥,哥哥,我不哭了,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笑起来的样子。”艾薇儿强忍着哭意,笑着摇着宇文溪的手。
宇文溪再次将视线掉转在奥威尔的脸上,看着艾薇儿的小脸,突然,清浅的笑了,“恩,你笑起来,真好看,像天使一样。”
艾薇儿神色一怔,心间却是涌上一股无法言语的感觉,这么多年依赖,这是宇文溪第一次这般夸她,这般笑着和她说话。她在这一瞬间,才知道,原来,自己过去一直强求的,是多么的可笑,自己一直以来期盼的,不就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这般对自己吗?可是,自己似乎一直都用错了方式!如今,换一个身份与宇文溪相处,竟会得到自己多年来所期盼的。
或许,作他的妹妹,会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吧。
只是,心中仍旧有些发痛,然而,艾薇儿却是强行让自己压下那股疼痛,努力的向宇文溪笑着。
宇文溪看了一会艾薇儿,突然起身,将手从艾薇儿的手间抽离,然后,向门外走去。
“哥哥,你要去哪儿?”艾薇儿心间一慌,父亲走了,哥哥也要走了吗?
宇文溪回头,看了一眼艾薇儿,神色不再像刚刚那般空洞,然后转开视线,淡淡的说道,“我想走走。”
艾薇儿心中一阵不舍,她知道宇文溪的这个“走走”的意思,于是,她装作不在意的问道,“那么,哥哥,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宇文溪回头,看向眼前这个故作笑容的女子,笑了,抬起右手,在艾薇儿的头顶上揉了揉,道,“当然,哥哥怎么会忍心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艾薇儿心中一暖,坚定的说道,“恩,哥哥,我等你回来!”
宇文溪淡淡的点了点头,迈步离开。
艾薇儿看着宇文溪越走越远的身影,心中说道,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看艾薇儿,艾薇儿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的!
第二天,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卫报,每日快报,每日邮报……疙瘩报纸头版头条,全部刊登……英国第一公爵阿瑟。里弗斯和英国望族艾薇儿。韦廷接触婚约!下面还附有两人的照片,取消订婚的缘由却是中说纷纭,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缘由,于是,大家就朝着自己能够理解接受的方向,不停的臆测着,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怀特别墅。
仍旧是那三个人,仍旧是上次的位置,三人将报纸放下,阿瑟端起一杯咖啡,悠闲的喝着,面上看不出情绪,夏侯羽面上一排放松,好似终于放下一个大包袱般,呼出一口气,风清泉则是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揶揄道,“呦喝,阿瑟,你这个‘澡’倒是洗的蛮快的嘛!”
夏侯羽闻言,面上带着一抹强韧的笑意,看向阿瑟,而阿瑟则是十分淡定,看了一眼风清泉,道,“那是自然,我这个人最爱干净了,你不知道,其实我有洁癖吗?”
风清泉闻言,嘴角抽了抽,然后正了正神色道,“阿瑟,你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去找你的心上人了?”
阿瑟原本还比较开心的神色,顿时暗了下来,视线落在咖啡杯上,沉默了良久道,“我想,他还需要些时间。”
风清泉有些不解,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夏侯羽给拦住了,夏侯羽看了一眼阿瑟,然后冲着风清泉摇了摇头。风清泉见状,看了一眼阿瑟,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们只见,存在着很多的问题,不会一下子就回到当初。
意大利罗马。
水恋园。
拭泪站在水恋园的门口,一圈小河,将水恋园与外界隔离开来,他举目望向河流的对岸,面上虽是一片平静,事实上,心里一片焦急,知道小河对岸出现一辆汽车,并从其中走下来一人时,拭泪的焦急之色才散去,转而换上一抹有种的高兴。
小巧精致的刚朵拉在船夫娴熟的技巧下,很快的滑到了水恋园这边,而拭泪,此刻正躬身的迎接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公羊先生,非常感谢您把忙之中抽搐空来,拭泪感激不尽。”拭泪说罢,恭敬的想着自己面前的这位长辈鞠了一躬。
“拭泪小子,和我还这么客气作甚?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俩家的关系如何,还来这些虚礼?”公羊先生佯怒道,面上却是一副熟稔的笑容。
只见公羊先生一身淡青色的唐装,雪白色的头发整齐的属相脑后,面色红润,一副仙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