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闻言,神色也变的十分严肃,他明白了夏侯羽的意思,他这是让自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处理好,比如,此刻的他,并不是自由身,所以,他首要的人物就是将自己名字旁那个女性的名字去掉,让自己恢复自由身,而不是一个有着未婚妻的男人!
还有,或许,他还该向影月清楚的解释一下,当初自己和玛利亚的关系。毕竟,影月之所以会发生现在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与自私,才将影月逼得离开自己,才造成后面的事情,所以,他,欠影月一个解释。
阿瑟想明白了,神色舒缓开来,唇瓣隐隐的有一丝笑意……为着与影月的再次重逢,而喜悦着。
可是,当风清泉听了夏侯羽的话后,神色一愣,继而捧腹大笑,一手指着阿瑟,结巴的说道,“阿瑟你……哈哈哈……干干净净……哈哈哈……羽……哈哈哈……阿瑟,你是又多久没有‘洗澡’?”风清泉明明知道夏侯羽不是那个意思,却故意大笑着,对着阿瑟挖苦道,还故意大笑着。
果不其然,阿瑟在风清泉笑出第一声时,脸色就瞬间被黑,而风清泉陆续不断的大笑,和那令人七届的暗讽,让阿瑟的脸顿时黑的仿若能够滴出墨来。阿瑟如飞刀般的眼神,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咻咻”的直直的想着风清泉飞去,只可惜风清泉却是仍旧不理会阿瑟,恣意的笑着。
而一旁的夏侯羽此刻也是满脸笑意,看着阿瑟吃瘪的样子,又看了看风清泉耍宝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云淡风轻的开口道,“你们两个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夏侯羽迈着轻松的步伐,向别墅外走去。
当步出别墅时,当那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夏侯羽的身上时,夏侯羽轻轻闭上双眼,面上一片释然,心中感叹道:有阳光的日子,真好。身上,暖暖的,心里,亦是暖暖的。
韦廷城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无论在何时何地说,都有其一定的价值的,就好像现在,在韦廷城堡,韦廷先生的书房中,此刻,有三个人……韦廷先生,宇文溪,艾薇儿。
韦廷先生坐在书桌背后的椅子上,而宇文溪和艾薇儿,则分别坐在一个多人沙发的两端,尽管艾薇儿曾多次试图挤坐到宇文溪的身边,却都被他冷刀子眼给逼退。而即使是原本对影月失踪一事抱有疑问的韦廷先生,此刻也是已经相当明了了。
韦廷先生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但是随即掩饰过去,可是却没有躲过一直观察他的宇文溪,只见宇文溪对着韦廷先生投去一抹浓浓的嘲讽。而韦廷先生自然是没有错过宇文溪那么明显的目光,于是,顿时心中的火苗儿兹兹的往上冒。
“艾薇儿,你说说吧,你在这次的事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韦廷先生的声音很平板,完全听不出他此时的态度,只是他此刻的眸色有些深罢了,但是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也是看不出的。
而显然,一心扑在宇文溪身上,在刚才一直想着如何能够黏在宇文溪身上的艾薇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韦廷先生此刻的情绪。但是,没有注意,不代表不了解。而艾薇儿恰恰是对韦廷先生最了解的一个人,所以,此刻,她正襟危坐,十分恭敬的准备回答韦廷先生的问话。
不过,没有等到艾薇儿的回答,宇文溪却是抢先的答话了,只是,话语中却是慢慢的冷嘲热讽。
“还能是什么角色,不过是‘螳螂不查,黄雀在后’中的那只螳螂罢了。”宇文溪的话一落,艾薇儿和韦廷先生同色面色一变,只不过韦廷先生是因为恼怒,而艾薇儿则是不甘的嫉恨!而宇文溪似乎还觉得说的不够似的,接着说道,“哦,不对,我说错了,她连一个螳螂都不陪,她只是那只最卑微的‘蝉’罢了!说你是螳螂,还真是侮辱了‘螳螂’的智商呢!”
艾薇儿的脸色顿时变得羞愤难看,当然,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被自己一心痴痴爱恋的男子,如此冷嘲热讽,脸色都不会好看的,更何况是艾薇儿此刻如此疯狂的爱恋之心!
“乔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jian女人,就这样的说完?你怎么可以?”艾薇儿说的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佳人如此委屈的神情,都不会无动于衷,当然,不包括眼前的两人!
“呵呵,你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有多倒胃口吗?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用我们中国的一句古语是怎么说的吗?当了表子,还要里贞洁牌坊!”宇文溪的话语,不可谓不毒,似乎,他在尽力的辱骂艾薇儿!
果然,艾薇儿在宇文溪话落后,脸色窦地变的相当难看,一双海蓝色的多情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宇文溪,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换来心爱之人如此恶毒的谩骂,“乔治……乔治……我在你的眼中,原来,是这么的不堪吗?你原来,是如此的嫉恨,厌恶我吗?”
宇文溪闻言,看向艾薇儿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没错,原本,我就不喜欢这个家,甚至,我宁愿自己不曾出生于这个世上,而你的存在,不只是加深我对这个家的厌恶,更加的让我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竟然流着如此肮脏的血液,而苟活于这个世上!”
“后来,乔治,你给我住嘴!”韦廷先生在也听不下去了,不禁大声大喊着宇文溪,要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他的心,在听了宇文溪的话后,竟然开始犯疼,宇文溪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戳近他的心窝子,他受不了,受不了自己一向喜爱的儿子,竟然以身体里留着他的血液而而感到耻辱!
“呵呵,怎么,韦廷先生,着你就受不了了吗?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缺乏锻炼了,身体的抵抗力也随之下降了?”宇文溪似笑非笑的语气,面上却是一片冷然,没有丝毫笑意,他看着韦廷先生那一副受伤的样子,心中却隐隐的有了一丝痛快,于是,宇文溪接着说道,“可是怎么办,韦廷先生,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你知道吗?每当我看到母亲那凄苦的样子,我对你的恨,便加深一份,当我看着母亲因为你而一天天的憔悴,苍老,我的心为母亲有多痛,我就有多很你!当母亲终究因为你而抵不过病魔的摧残而如天边的流星陨落时,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我的心中,只剩下仇恨,对你的仇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柔弱而美丽的母亲,是怎样离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