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武杰咬碎了牙。
不久,远处划来一艘小舟,船上之人便是武思洛。此时的他,面色苍白,看着武杰,强撑着微笑:“武杰,你回来了,咱们回去罢。”
武杰一声不响的上了船。
船靠岸,武杰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走进去发现,偌大的院子里满是伤员,一片狼藉。
走入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独臂男子——武天行。
看到武杰来了武天行撑起笑意说道:“小杰,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武杰红着眼低吼道:“为何,为何,为何会这样?我武家到底犯了何等大错?为什么这元辰皇室要这般对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这说来话长了。”武天行面色惨白,摇摇晃晃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去莽荒之后没多久,当年先祖被赐的社稷金刀就被盗了,我为此真是费劲心思,四处搜找,但是杳无音讯。这时,这佐家就借此上书,由事开始对我武家的调查。佐家在朝中势大,更是创立子儒派派,和李复彦分庭抗礼,诸多酸儒上书,我们武家更是风雨飘摇。”武天行缓缓说道。
这武家在朝中都是武臣,没有一员文臣,而且武家的臣子分布在各个州郡,力量过于分散,且长期征战在外,在朝中话语权不怎么多。所以佐家一上书,除了少数几个明白人,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于是武家的力量越发浅薄。
这次查办金刀之事的人左查右查却找不到线索,却莫名遇害所有的舆论都理所当然的指向武家。但是只有武家的几个高层才知道其实是佐家的人暗中杀害了皇帝派来调查的御史,而出手的人正是佐家的无忌侯!因为武家对此并不是没有防备,他们也已安排了人暗中观察御史的动向,但是金刀案案发五日后,他们安排的人拖着残肢断臂回来!
武天行其实准备就此告佐家,怎奈武家朝中无人,奏折还没上去就被佐家的子儒派暗中压下,而武天行正处于风口浪尖,面圣也是不现实的,只能任凭佐家作威作福。
就这般,佐家怎么可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上百人弹劾武家在对北蒙的战斗中不出力,一时间暗流涌动,引得那些观望的人都开始抨击武家,饶是宫中的太监都知道,这次武家已是在劫难逃,纵使恢复元气,也难以回复往日荣光。
可就算这样,武家却出了个登徒子——武威候。
武威是个孤儿,一岁的时候被武绝在外带回,对武家感情不可谓不厚,听到武家出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带上十骑,就赶回武家,这正好中了佐家的下怀,添油加醋的奏折满天飞。历代君主禁止外将带兵回来,哪怕是一人都不行,必须接过圣旨才行。可这武威心急,就这么直接回来了。
于是,皇帝盛怒之下就派人来查办武家,查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佐家!
佐家来查办,就算没事都变得有事了,于是乎越闹越大,最后武家被套上兵变的大帽子。到最后,覆巢之下有完卵,元辰三大世家之一的武家,就这么被赶出元辰。
具体伤亡人数:主家五千子弟及家奴战死,三千子弟被俘,逃出两千余人,各地分家死伤大约在一万左右。
武杰听完沉默不语,低声哀叹:“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的,别人一点权术就覆灭了我武家,真是可悲。”
“如今我准备在这宣门国发展,先安定武家的子弟,再图来日辉煌。武杰,这胆担子可压你身上了。”武天行说道。
“伯父放心,此仇不报,还怎为人?”武杰决然说道。
“我先去让那些子弟放宽慰些,你也休息休息吧”
武杰点了点头。也跟着走了出去,看着满院子都是来回跑动忙碌的下人和愁眉苦脸的人,武杰心里低沉到了极点。
对着武天行说道:“伯父,我要去西苍域!明日启程!”
武天行一愣,吃惊的说道:“老祖拼了命才救回你,你就要出去?”
“是,只有在血与火中才能让自己更强,还望伯父成全。”
武天行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你去,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武家的未来都在你身上压着了。”
“伯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