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师如父
武杰见师父和青衣男斗法结束,蹑手蹑脚的来到师傅面前,没想到看的,却是师傅的不顾形象,虚弱的坐到地上,踹着粗气,随后运转功法。平息气息。
“刚刚你都看到了?”师傅问道
“看到了,师傅”武杰答到
“唉,没想到吧,我也有这般无力软弱的时候,咳咳”师傅苦笑道。“师傅神通盖世,如今虽然功力大退,却也不是这等小辈能比的”武杰鼓励到。
“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刚刚运转清羽玉衡,我就深感无力,你别看那青衣男这般彬彬有礼,如果我真的显示出虚弱感,他必定会杀一回马枪,取我项上人头”还没说完,逍遥又开始剧烈咳嗽。
武杰也不再多言,就这么站在旁边等着师傅吩咐。不一会,逍遥调好气息,站了起来,对武杰道:“走吧,进屋,你肯定有好多话要问我”,武杰只得跟着师傅进屋
武杰从来没进过师傅的屋子,一进去就闻到香炉中传来的檀木香气,依旧是简单的摆设,几张床旁边一个桃木方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基本瞳术修炼的典籍,床边放着一幅苍劲有力的字:春梦随风散,目醒自叹,堪叹古今情不尽,泪雨零花唯逝伤。罢了罢了,孤身细看情缘好。笔锋虽苍遒有力,不过隐隐之中显露几分颤峰,说明抒写之人的内心起伏跌宕,不过字迹结尾之处都有却笔直有力。
屋后有一小门,门外有一座小坟,旁有一槐木。墓碑上只有短短几行字:逍遥道云烟梦肖侯。墓志铭也只有一句:槐木也,念之怀木也,吾妻死之年所手植。武杰抬头看之,却已见亭亭如盖也。
师傅轻挪步子,缓缓走到墓碑前,轻言道:“梦儿,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让他来拜见你。”武杰听言,随即噗通跪倒,连磕三个响头:“师娘,弟子武杰前来拜见。”
逍遥见此,欣慰的点了点头。挪开目光,温柔的看向眼前的坟墓:“如今你我阴阳两隔,却只不过是隔了一层黄土,看来我这身体,过不了几年就要和你长眠于此,”话还未完,逍遥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武杰看着师傅,满头白发,脸上虽然依旧白皙,眉头亦然挺立,但是身板却没有中年人应有的硬朗,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论谁能想到这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逍遥天王?
“武杰,等我死后你把我和你师娘埋在一起吧,就在旁边,我想和她在一起”逍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可把武杰吓一了跳。旋即答到:“师傅霸王境界,又怎会这般容易离世,我虽不敢违背师命,但此事还请师傅万万莫再提及。”
听到这话,逍遥苦笑一声,:“你对当年的事有所不知,也罢,今日就给你提及”
随后逍遥将自己和云烟梦肖侯的一切告诉武杰,逍遥如数家珍般讲述了他和燕梦婷的相恋,到最后面对燕家高手,虽当时都已身受重伤,心里却高兴能冰释前嫌……
后来他们虽然突出重围,但是等到了逃出西苍域,逍遥的却注意到,怀中的燕梦婷已然气若游丝。没几日,便离开人世身死仙逝。临走前的最后一句却是:“逍遥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死了对我或许是是一种赎罪,下辈子我再好好跟你做夫妻”
所谓缘尽生死两不见,梦断红尘若身前。
此时的逍遥,怎一句心若抽丝了之!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诚然也!逍遥已是长啸转成泪,哀默复无声。
一个男人能哭哑自己,这是何等悲伤!
就连听者武杰都为之动容。
逍遥对着武杰讲完这些:“随后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可见其爱之深,思之切,念之痛。
逍遥正了正衣襟,对武杰道:“我这一生可算是废了,我和梦儿也没子嗣,如今,我就把你当做儿子了,我也不指望你帮我复仇,我只希望你能在我死后把我埋在你师娘身边,百年之后给我们碑上涂上金文,我就含笑九泉了,这样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了”
武杰听到这话立刻跪倒在地:“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传我功力,使我得回父亲家产,而一日为师,众生为父,我父亲也去世多年,往后,师傅就是我的父亲!您和师娘的公道我定然帮你们讨回!“
逍遥听闻,放声大笑:“哈哈哈,有你这儿子我真是开心,不过你有所不知,当年我自燃精血,已经将自身內腑全部损坏,如今我时日不多,找你做徒弟也是希望我一身道法有所传人。”
武杰听言咬牙道:“师傅,瞳力强大,传闻远古圣人可以将灵魂封入器皿法器之中,日后还可重塑肉身,师傅为不试?“
逍遥听言道:“你说的阵法我又不知,不过我只想和你师娘长眠于此,我太累了,不想再染凡世喧嚣“
武杰奋然道:“师傅若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无论如何请师傅在大限之前准备好阵法,徒儿定然使师傅亲自看到燕家家主在师娘坟前低头认错!”
逍遥见此子如此,甚是欣慰,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