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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夏天的浮云,2001年(7)

李效能说:“他们没有进山洞,而是回来向我汇报情况,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你了。张队长,你爹和游武强关系很好,会不会是你爹----”

张洪飞把手电筒用力的砸在他头上,骂道:“狗吊崽,让你胡说八道。”

这一下,砸得李效能很痛,他龇牙咧嘴地说:“张队长,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们在这里守了一天了,没功劳也有苦劳,你打我做甚呀。”

张洪飞说:“打你还是轻的,你他娘的再罗嗦,老子做了你。”

李效能坐在地上,心里十分不服气。

张洪飞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肠子,痛得他浑身直冒汗。他蹲在地上,嗷嗷叫着:“干他老姆的,痛死老子了,痛死老子了----”原本他想让他们带自己到森林里去找父亲的,疼痛让他产生了一个恶念头:“干他老姆,你李飞跃站着说话不腰痛,让我半夜三更来着鬼地方,这不要老子的命吗,老子也要让你尝尝被人支使的滋味。”于是,张洪飞忍着肚子的剧痛,给李飞跃打了个电话:“李镇长,大事不好,你赶快过来,我在黑森林入口处等你----”说完,没等李飞跃回话,他就挂了手机,然后把手机也关机了。接着,他让其他人也把手机关机了。

张洪飞刚刚当上镇保安队长时,李飞跃对他还不错,有好处总是想到他。久而久之,李飞跃就不把他当人看了,而是把他当狗使唤,偶尔给他点小恩小惠,像是扔给狗的骨头,没有肉,却还津津有味地啃着。李飞跃让他到处收管理费,收到的钱很小的一部分装模作样地进了镇财政的账,大部分还是入了李飞跃自己的腰包,张洪飞拿可怜的一点补助。他心里有意见,却说不出口,不想因为此事和李飞跃闹僵,闹僵了对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益。这次拆迁,李飞跃拿了许多好处,就是口头承诺他,等商品房建好后,给他一套房子。张洪飞为了那影子都没有的房子给李飞跃卖命,心里经常很不痛快。最让张洪飞难受的是,李飞跃还和他抢女人。某天,刘家小食店旁边的“鹭鹭”洗脚店里新来了个女孩。女孩叫巫小小,捏脚的手艺不错,人也长得娇小漂亮。张洪飞第一次见她,就迷上了。张洪飞对巫小小展开了攻势,又是小恩小惠,又是威胁,不久后,巫小小就和他上了床。在唐镇,别看张洪飞人五人六,可是没有姑娘肯嫁给他,这让他非常郁闷。有了巫小小,他就来劲了,把她当成了自己的老婆,经常带着她招摇过市,仿佛在向唐镇人宣告,他有老婆了,而且是个漂亮老婆。好景不长。一次,张洪飞炫耀地带她去和李飞跃喝酒,却喝出了问题。巫小小坐在他和李飞跃中间,喝着喝着,李飞跃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喝到最后,李飞跃竟然把她搂在了怀里。张洪飞气坏了,又不敢发作,坐在那里十分不爽。李飞跃看出了他的心事,无耻地说:“不就是一个洗脚妹嘛,兄弟分享一下有甚么了不起的,看你那鸡巴样,真没有出息,以后我给你介绍一个好女人给你做老婆。”他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洪飞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想起这事,张洪飞就一肚子气,骂李飞跃不是东西。尽管他对李飞跃有诸多意见,还是乐此不疲地鞍前马后地替李飞跃做事。

张洪飞恶毒地说:“老子不舒服,谁也不要想舒服。”

有个人站在路中间,挡住了李飞跃的车。车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司机猛地推开车门,出去朝那人拳打脚踢:“你找死呀,敢挡李镇长的车。”李飞跃发现那人是游缺佬,马上下车,制止了施暴的司机。司机还愤愤地说:“镇长,别拦我,他不是找死吗,我揍死他。”李飞跃说:“滚回车里去,游缺佬是找我的。”

李飞跃把游缺佬拉到一个阴暗角落,说:“缺佬,你真的想找死呀,要是刹不住车,就把你撞死了。”

游缺佬说:“李镇长,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李飞跃说:“甚么话?”

游缺佬说:“你答应把我儿子安排在镇政府工作的事情。”

李飞跃说:“当然算数,你就放心吧,我是一言九鼎的人,怎么会骗你,明年他毕业了,我就让他到镇政府上班,说不准以后也当镇长,让你家的祖坟冒点青烟。”

游缺佬感激地说:“那就太谢谢李镇长了,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李飞跃说:“好了,先不和你说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回家去吧,对了,那些事情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否则你儿子的前程就泡汤了。”

游缺佬说:“我晓得,我晓得。”

李飞跃说:“你晓得就好。”

游缺佬见他要走,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李飞跃拍打掉他的手说:“你还有甚事?我真的有要紧事情要去办,有甚么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

游缺佬说:“那我再问个问题。”

李飞跃焦急地说:“那你赶快说呀!”

游缺佬说:“李镇长,晚上那顿饭,还给我报吗?”

李飞跃冷笑了一声说:“游缺佬呀,游缺佬,你这个人真是甚么便宜都要占,今天晚上的事情都搞砸了,你还要我给你报账,我的损失谁给我补回来?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想找我报账,真是太不像话了。”

游缺佬急了:“这顿饭一千多块钱哪,我哪来那么多钱,李镇长,你说过的,无论如何,都会给我报的。现在,你说不能报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还上这么多钱。”

李飞跃说:“好了,别罗嗦了,如果你能够给我想出个好主意,把郑文浩的房子拆了,我就把你这顿饭的钱给报了,我会把钱亲自给你送到吴文丽手中。”

说完,他就走出阴暗角落,上了车。

游缺佬站在黑暗中,看着车子消失在夜深处,喃喃地说:“这顿饭一千多块钱哪,我拿甚么去还,我糊涂哪,怎么能够相信李飞跃的话,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游缺佬跌跌撞撞地回到剃头店里,关上了门。他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郑文浩家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心惊胆战地走向后屋的卧房。游缺佬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心痛不已,不时地用拳头砸着床,说:“我怎么这样糊涂,怎么这样糊涂----”

拆迁开始后,就经常有人在他的剃头店里谈论一些事情。有人愤怒,有人担忧,有人无奈……他们的话,游缺佬都记在肚子里。有天傍晚,李飞跃走进了剃头店,坐在剃头椅上,说:“缺佬,剃头。”刚刚坐在剃头店里闲聊的几个人,见李飞跃进来,无声无息地走了。李飞跃笑了笑说:“缺佬,你生意不错嘛,每天都这么多人。”

游缺佬说:“哪有甚么生意,他们都在这里扯咸淡的。”

李飞跃说:“哦,他们说些甚么呢?”

游缺佬说:“没甚么,没甚么,只是讲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李飞跃冷笑了声,说:“没有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因为拆迁的事情在骂政府,骂郑怀玉?”

游缺佬说:“他们哪敢呀。”

李飞跃说:“现在这些人越来越吊了,他们谁不敢骂。”

游缺佬说:“反正我没有听到他们骂。”

李飞跃转移了话题:“缺佬,你儿子游远帆大学快毕业了吧?”

游缺佬说:“是呀,明年就毕业了,都愁死人了,听人说,现在工作很难找,大学一毕业就等于失业了,你看我家这个条件,也没有门路,远帆毕业了该怎么办?”

李飞跃说:“是呀,不要说本科的大学毕业生,就是硕士博士,找工作也难上加难,那还是大城市里的现象,如果大学生回到我们县,要找个工作,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游缺佬说:“我都愁死了。”

李飞跃说:“愁有甚用,车到山前必有路。”

游缺佬叹了口气,说:“远帆这个孩子,思量我一个人在家里受苦,非要回来陪我,如果在城市里,找个工作会容易些,他一定要回来,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他和我学剃头吧。”

李飞跃笑了笑,说:“记得远帆读的是省农业大学吧。”

游缺佬说:“是的。”

李飞跃压低了声音说:“缺佬,如果你能够帮我一个忙,我有办法让远帆毕业后到镇政府工作。”

游缺佬眼睛一亮,说:“如果你能让远帆到镇政府工作,你让我做甚么都可以。”

李飞跃说:“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干?”

游缺佬说:“干!”

李飞跃说:“哈哈,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杀人放火。我只是想让你把那些拆迁户想的甚么说的甚么,了解清楚后,告诉我就可以了。你说怎么样?”

游缺佬想了想说:“没有问题,但是有一点,你要替我保密,否则他们会撕碎我的,我也不能在唐镇待下去了。”

李飞跃说:“放心吧,我要说出去,对我们自己也不利,我还要求你保守秘密,此事不要乱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游缺佬和他达成为了这个口头协议。

因为拆迁补偿条件被压得很低,又带着强制性,开始许多人家都不同意拆迁。游缺佬只要知道拆迁户有什么动向,马上就向李飞跃汇报。李飞跃很快地获得了主动权,各个击破,拆迁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谁也不知道,平常老实巴交人缘极好的游缺佬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做了一个极不光彩的下流角色。最后剩下了游武强、王秃子、郑文浩三个钉子户,李飞跃说他们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特别是游武强,李飞跃最头痛,他对游武强恨之入骨,在很多公开的场合说:“游武强这个房子原来是我父亲的画店,他和郑文浩的爷爷合伙谋去的,我完全可以无偿要回来的,们现在给他补偿,他还不搬,太过分了!”游武强也是这三户人家的主心骨,李飞跃想,只要把游武强拿下,或者其他两户就迎刃而解了。

对游武强,李飞跃不敢明着来硬的,因为游武强在唐镇的威信很高,就是郑怀玉的父亲郑雨山也对他十分敬重,他们私交也很好。要解决游武强的问题,还得暗中使劲。李飞跃还是想到了游缺佬。游缺佬和游武强是宗亲,关系不错,而且和王秃子以及郑文浩的关系也不错,平常私下里也常有走动。游武强每段时间都要离开唐镇几天,路人皆知,可是李飞跃弄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离开,就是离开了,也不清楚,游武强基本上不开门,也很少出来走动。他们不敢轻易的动手拆游武强的房子。李飞跃想出了个办法,让游缺佬监视游武强,只要他一离开唐镇,马上就向李飞跃汇报。开始时,游缺佬不同意。李飞跃就威胁他,如果他不干,就把以前的事情说出去,他在唐镇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剃头店都会被人端掉,重要的是,李飞跃也不会再考虑他儿子大学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了。游缺佬无奈,只好就范。

那个深夜,游武强悄悄地离开了唐镇,把大黄狗留着看家,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想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他还没有走出唐镇,李飞跃就知道了这件事。李飞跃一不做二不休,就派张洪飞和李效能暗中的跟踪游武强……

解决了游武强的问题后,李飞跃他们就很快向王秃子下了手。

郑文浩成了最后一个钉子户。

郑文浩的脾气暴烈,手上还有合法的武强----杀猪刀,真把他逼到绝路了,出了人命毕竟不好交代,李飞跃还是不敢来硬的,必须想个好办法。李飞跃还是想到了游缺佬,他们商定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只要郑文浩一家人不在时,他们把房子拆了,生米煮成了熟饭,事情就好办了,由不得郑文浩了,主动权又牢牢地控制在李飞跃他们手中。恰恰好,这天是游缺佬五十岁生日,他找到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请郑文浩一家吃饭,趁机把郑文浩灌醉,在他们吃饭时,把房子拆了。之前,李飞跃给了游缺佬一包迷药,让他放在甲鱼汤里,迷倒他们后,办起事情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游缺佬不清楚这是包什么药粉,要是吃了会死人,那他不就成了杀人犯,性质就完全变了。游缺佬留了一手,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把迷药放在甲鱼汤里。因为他的纰漏,走脱了郑佳敏,弄得场面不可收拾,险些酿成惊天大祸。

游缺佬又悔又恨,仿佛有只青面獠牙的怪兽在噬咬着他,他觉得大难临头……

那小片森林空地,被火把照亮。森林里一片寂静,就连平常聒噪不休的虫豸也在这个星夜保持肃穆,那些能够闻到死人味的死鬼鸟也不见踪影,森林里一丝风也没有,仿佛在为游武强和上官玉珠哀悼。

张开矩把他们用白麻布裹得严实的尸体放进了墓穴。

他跪在墓穴旁边,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凄声说:“恩人,你们一路好走----”

然后,站起来,用铁锹往墓穴里填土。

叶湛和宋淼举着火把,站在一旁,无言地看着张开矩挥汗如雨地填土。张开矩不要他们帮忙,说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这一生中,是他唯一为他们做的重要的事情。张开矩在填土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六十多年前的往事。

往事就像一根麻绳,连结着过去、现实和未来。过去是场梦幻,现实也是梦幻,未来同样也是梦幻,那么的不真实。张开矩不敢相信令人恐惧的蛊妇上官玉珠能够治好自己的麻风病。他见过那些重症的麻风病人,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天会像他们一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或者痛苦地死去,他就会恐惧得发抖,小小年纪就深深体味到了绝望的滋味。上官玉珠也让他无端地恐惧,关于蛊妇的歹毒,在唐镇流传甚广。游武强出去觅食的时候,他就和瞎眼的上官玉珠在一起。

上官玉珠会让一条青蛇从嘴巴里溜出来,放在一盆清水里清洗,然后当着他的面,把玩着青蛇,玩够了,就让青蛇钻回她的肚子里去。张开矩惊骇不已。上官玉珠虽然眼瞎,可她能够感觉到张开矩的惊恐表情和恐惧的心。她柔声说:“开矩,你莫要怕,我不会害你的,青蛇是我的命,没有它,我就活不了。你莫怕,以后习惯就好了。”他也听出了上官玉珠话中的善意,可还是十分惊恐,不敢靠近她,躲在山洞的某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着游武强的归来。只有游武强在场,他的恐惧感才能化解。

游武强把张开矩带到山洞里来,希望上官玉珠能够有什么法术救治他。上官玉珠告诉游武强,她的法术根本就治不了张开矩的病。游武强没有绝望,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让上官玉珠用蛊毒来治疗张开矩的麻风病。上官玉珠说,这万万不可,要是对他施了蛊毒也没有治好病,那就彻底害了张开矩,她不愿意冒这个险。

游武强急得在山洞里团团转。

张开矩见游武强焦虑,也越来越绝望。

他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

张开矩发现了他在哭泣,走过去,抱住了他,爱怜地说:“孩子,莫怕,一定会有办法的,要是治不好你的病,我陪你一起得病。”

张开矩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更加害怕,哭出了声,他的哭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号叫。

上官玉珠看着他们,心如刀割。

游武强能够把张开矩带来,是对她的信任,她感到十分的荣幸,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天天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天天和他在一起,不需要任何名分和实质上的情爱,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突然想起来多年前,红峰嶂森林里陈烂头和春香的对话,十分惊喜。

上官玉珠告诉游武强,有种叫雷公藤的草药或许可以治疗麻风病。

游武强凝视着她,说:“你怎么晓得?”

上官玉珠幽幽地说:“我没有告诉你,在你伤好离开后,我去找过你。我去了红峰嶂,去了唐镇……我没有能够找到你,却偶然间在红峰嶂森林里碰到了陈烂头和他老婆。他们在森林里采雷公藤,我听他们说,雷公藤可以治疗麻风病。你一定记得,当时,红峰嶂有个麻风病村,陈烂头夫妻俩照顾着那些麻风病人,还给他们治病。我记得,陈烂头并不是那么十恶不赦。”

游武强说:“是呀,我第一次去那里,和最后一次去那里,麻风病人的确有些变化,记得他们利索多了,还帮陈烂头抵抗大军,遗憾的是,那些麻风病人都被当成土匪,被击毙了。关于陈烂头的好坏,我不管,反正他杀了我叔叔,我就要杀死他,一命还以命,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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