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初虽然一直在嘟嘟囔囔,但是显然没有办法改变渊夜的决定。当渊夜把她放到马车上的时候,易晓初也只能哀怨的看着他:“渊夜,我恨你。”
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进。易晓初躺在马车上,摸着身下多出来的厚厚的软软的垫子,也懒得动弹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喝的药里面又着什么安睡的药物,易晓初很快就又睡着了。
之后几天,她的病好了,但是渊夜还是坚持让她喝那些药,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一直到了离水城,易晓初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的。
等马车驶进了东泱皇宫,易晓初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中午的时候渊夜没有再让她喝那中药,所以下午的时候易晓初虽然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也没有再睡着。
照样的,易晓初仍旧是被安顿在了耀星宫。
一切都跟易晓初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在易晓初的身边少了一个小丫鬟。
易晓初一被扶下马车,老太监就迎了上来:“恭迎娘娘回宫。”
易晓初嘴一抽:“你……小心我扒掉你的衣服!”
老太监一个瑟缩,不着痕迹的往后面退了一步。
易晓初往前走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马车旁边的渊夜。
“渊夜,你不进去吗?”她一脸的疑惑。
“西国师大人,”渊夜顿了顿,复又开口,“西国师大人哪里的话,此处是西国师大人的寝宫,我自然不能随意进出。”
易晓初更疑惑了,她一指自己身后的时尚人士和笑面狐狸:“那为何燕侍卫和林侍卫要跟着我?”
“他们是奉皇上的命令保护西国师大人的,”渊夜凝视着她的脸,好半天才移开了视线,淡淡的开口,“曦妃娘娘,我先告退了。”
渊夜走了,易晓初还愣在原地。
先不说东炽阳把笑面狐狸和时尚人士弄来监视她,也不说渊夜被刻意的调离了她的身边,最主要的是……曦妃?那是个什么玩意?东炽阳那王八蛋竟然连她的封号都拟好了?
老太监笑眯眯的一摊手:“娘娘,请。”
易晓初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渊夜离开的方向,这才走进了耀星宫。
刚进耀星宫,时尚人士和笑面狐狸就不知道去哪儿,不过易晓初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他们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
大大咧咧的坐在正殿的椅子上,易晓初从旁边的果盘里摸了两个杏子吃了,一撇头看到垂手恭立在她身后的老太监,易晓初有些诧异了:“我说明印公公,你还呆在这里干嘛啊?”
老太监满脸堆笑:“娘娘,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伺候您的。”
易晓初愕然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太监,又指了指自己:“你?我?”
见老太监点头哈腰的,易晓初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坏笑:“你就不怕我整你?”
老太监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娘娘贤惠温良,自然是不会为难奴才……”
“是吗?”易晓初的脸上坏笑更甚,看得老太监的头皮都发紧了。
“不过明印公公也不用太担心,”易晓初嘿嘿一笑,“只要东炽阳不惹到我,我就不会拿你出气。”
老太监立刻偷偷的抹了一把汗。
想想前些天东炽阳让他以后伺候易晓初的时候,老太监差点没跳起来——如果不是圣驾面前不能狷狂的话。
易晓初可是甫一见面就扒了他的衣服、让他摔进了荷塘里,最后还差点没把他给烧烤了的人啊!而且这次是东炽阳把易晓初抓回来,这易晓初有什么火还不得发泄到他身上啊!
老太监自己也知道,易晓初身份特殊,皇上也只能派信任的人去伺候,所以老太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老太监这边还在胡思乱想,易晓初已经把果盘里的水果吃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在正殿里溜达了一圈,又看向了老太监:“明印公公,你们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老太监有些犹豫了,“皇上政务繁忙,这个奴才也不知晓。”
易晓初撇撇嘴:“难不成又要把我当豆腐干晾上一晾?”她摊了摊手,“无所谓,他永远都不出现最好。”
东炽阳一辈子都不出现,她就一辈子在这皇宫里面溜达,没事调戏调戏渊夜,捉弄捉弄老太监,欺负欺负笑面狐狸和时尚人士,为难为难这耀星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们……等这些都玩厌了,再去撩拨撩拨东炽阳的后宫,让东炽阳不得清净……
这日子多美好啊,比死在西凉皇宫要美好太多了!
想到这里,易晓初奸诈了笑了起来。
老太监后背发毛,也不知道易晓初到底在笑什么,但是本能的觉得她笑声里面的不怀好意。为了避免无辜遭殃,老太监也只好陪着干笑。
易晓初瞄了老太监一眼,笑得更欢了。
东炽阳果然是想要晾她豆腐干,所以一直到晚上了,他都没有出现。
耀星宫里有厨房,里面也配备了御厨,所以到饭点的时候,易晓初直接在耀星宫的饭厅里吃的晚饭。
吃过晚饭,易晓初又开始在耀星宫里溜达。
她这几天一直在睡觉,今晚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苦命的老太监提着一个灯笼,也跟在她身后,一边被溜达,一边给易晓初介绍着耀星宫里的各处景色。
上次在东泱皇宫的时候,易晓初只顾着去琢磨怎么找东炽阳要离水镜,倒是没有好好的逛过耀星宫,这会吃饱了无聊,这些天又睡太多,她也乐得好好逛逛。
易晓初最后选择了耀星宫最为漂亮瑰丽的大花园。现在时值暮春,各种春花也快开到尽头,花园里面倒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看起来颇为生机勃勃。
“明印公公,这花园里面有没有苍阑花啊?”易晓初溜达了一圈,倒是想起了御花园里那颗被自己磨掉了一圈树皮的苍阑花树。
“苍阑花?娘娘,苍阑花只有御花园有一颗,树龄已经二十多年了……”
“不可能!”易晓初立刻否认,“那颗树那么细!”
“娘娘有所不知,”老太监上前一步,“那颗苍阑花树是皇上出生的时候先皇种下的,不过苍阑花本就长得慢,虽说看着不粗,但是木材很是紧实,着实是二十多年的树龄了。”
易晓初眼珠一转:“这么说,那棵树就是代表的东皇陛下了?”
她果然神机妙算,本来是打算随意找棵树折腾的,没想到那棵苍阑花还真跟东炽阳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
老太监盘算片刻,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若是说代表,那自然不是的……”
照易晓初对他家皇上的敌意,他如果说那棵树就象征着东炽阳的话,估计易晓初肯定跑过去用各种办法对付那棵树了——他不知道的是,易晓初已经这么做过了。
“不管代表不代表,”易晓初耸耸肩,“反正那棵树也活不长了。”
她又哼着小曲往前走了,留下老太监一脸的迷惑。
“她对那棵树做了什么?”花园的入口处,隐在黑暗里的人冷冷的开口。
“削了苍阑花的一圈树皮。”
“哼!无聊!”黑暗里的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吧,渊夜。”
易晓初没能睡着。
溜着老太监逛了一圈花园,易晓初回到寝殿,在几个宫女的服侍下洗漱了,躺在床上了,她还是睡不着。
举着烛台,易晓初摸到了书房里,站在书架前挑挑选选了起来。
“诶,这不是我在洛府没有看完的那本吗?”易晓初从书架上抽出那本书,坐到书桌前,丝毫没有形象的把双腿驾到了书桌上,翻看了起来。
只是没看几页,她又心神不定的放下了书。
“不知道洛朝云怎么样了。他放跑我们的事情不会被西墨月发现吧?还有北辰星,他不会真的跑到西凉皇宫去救我去了吧!”易晓初越想越烦躁,最后还是狠狠的晃了晃脑袋,继续看书。
西凉皇宫内,西墨月还没有睡着。
他倚靠在床上,两条修长的腿很随意的叠在一起,料子柔软的衣服贴着他的身体,胸前的衣服更是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玉一般的胸膛。他眼睛微微闭着,一手揽着一个娇艳的女子。
那娇艳女子长得十分漂亮,柳眉如黛,桃腮粉丽,樱唇嫣红,身上仅着一个肚兜和一件纱衣,正轻柔的给西墨月做着按摩。
“皇上最近很疲惫啊。”娇艳女子的手顺着西墨月的肩膀往下,轻轻的探进了他的衣襟里。
西墨月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是淡淡的开口:“莲妃,你可知道东泱国国宝离水镜的传说?”
娇艳女子的手在西墨月的胸前轻轻的画着圈:“皇上,听说能从离水镜里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这些都是假的,”西墨月轻轻的睁开了眼,“连国师大人都不能算出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区区一面镜子又怎么能看得到呢?”
娇艳女子轻轻的靠在西墨月的身上,用自己胸前两团硕大摩擦着他的背:“那不知道这离水镜到底有什么用途呢?”
西墨月的目光投向了搁在床边的那个装饰得无比精致华丽的小盒子,还有那把玲珑小锁。
“而国师大人这个时候竟然病了,”娇艳女子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几许担忧,“国师大人的姐姐又未能进京……”
西墨月的心里烦躁了起来:“国师大人的事情朕自然会处理。”
他一把扯掉娇艳女子的纱衣,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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