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就不能光带着你来看风景呢?你不是说我们都在变化吗?难道,你觉得我就一点儿没有变化吗?你了解的,熟悉的只是过去的我。现在,你还觉得你很了解我吗?”凌彦青有些受不了她高高的样子。他寻思着一些话来搓搓她的锐气。他知道,有时候女人要宠着,惯着。可是,有时候,就不必费这样的周折。
川林慕雪被他的话震惊了。可转而,她又恢复了脸上的平静。忽而很爽朗地笑了:“凌彦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觉得现在你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才是真正的你吗?我早就说过,你的一切决定都会带着某种攻略性。只是,以前,我的弱小,让我忘记自尊的对你惟命是从。而现在,我不会再那么傻帽地来追随着你。”川林慕雪的口气也不好到哪里去。她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他。
她不允许他在肆无忌惮地骑在自己头上。更不允许他来侮辱自己的尊严。
“好了。你也还是以前那么倔。不要再继续争吵下去了。好好走走吧。很久没有约到你出来走走了。以后恐怕就更没有机会了。”凌彦青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独自走到前面。
川林慕雪看见他恍然的背影。心里又涌起了几分伤感。她终究还是不忍心。或者,他跟她就是同一类人。慎重的孤独感,厚重的忧郁气质。这是他们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正是由于这种相似感,他们当初才能投机地走到一起。而也是由于这种相似所不能忍受的,他们又出现了偏差。川林慕雪还是选择了跟了上去。她已经习惯了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将自己弱小的身子完全挡住。她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走到天黑。
“怎么不走了?”当川林慕雪紧挨着他的后背的时候。她发现他停了下来。
“这里面有一个岩洞。要不要进去看看。”凌彦青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啊。”川林慕雪此时的心情不好也不坏。她想既然来了,就走走吧。好好地给自己的心放一个长假。她实在背负着太多的郁闷。只是,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她忍着。就忍着。
岩洞口还是一片光亮。看得见外面清晰耀人的阳光。可走到里面却是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地声音。
黑暗中,有人拉紧川林慕雪的手。她感觉到了。那人是凌彦青。只凭着一种感觉。一种怀旧的感觉。她挣扎着想要拒绝。可凌彦青却并不选择放手。而且越拉越用力。最后,甚至连整个身子都凑了过来。他就那样把自己冰冷的唇贴在她的眉宇间:“你不是说人是会变化的吗?那你就眉宇想到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来忍耐你了吗?男人是有征服感的。忍耐是有限的。你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极限。你就不怕吗?”
“你要干什么?”川林慕雪刚刚的淡然自若,一瞬间全都荡然无存了。她甚至有点害怕。这一刻,她觉得他好陌生。
“做一个男人想要做的事情。”凌彦青邪恶可怕。他不会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了。直接把她拦在怀里。一阵乱亲。川林慕雪眉宇说话的权利。她甚至都没有想到。拼死捍卫自己的身体的权利被无情地剥夺。最终,倒下。
“你注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任何跟我作对的人都得去死。你也是。看你还在我面前这样放肆地拒绝。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允许带你走。”凌彦青的爆发欲望彻底摧毁一个他曾经深爱的女子。也摧毁了一颗破碎的心。
“啪”的一声,只听见它响在了乌黑一片的洞里。“你个无赖,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川林慕雪斯声力竭的哭喊着。手愤怒地推开浑身的凌彦青。一边还慌乱地在地上摸索自己被那双秽的手提扯掉的衣衫。
“不要走,雪儿。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难道你还要逃吗?还要离开吗?凌彦诺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别走,我要你,雪儿。别走!”凌彦青仍迷恋于刚才的温存。他又紧紧地摁住。吮吸着她弥留在身上的味道。
“放开我,恩…恩…我不要这样…不要…你放我。彦青,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快放掉我…”川林慕雪躲闪着。可似乎她越躲闪,凌彦青的征服欲越被敏感地刺激到了。贪婪的他,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她的身体。“啊…”川林慕雪惊叫着。飘飘欲仙的快乐她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只有无限的痛苦,身体的,更多的是心里的。
一阵又一阵的温存,都是建立在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的。直到凌彦青彻底满足于一个男人的欲望。
一阵欢愉过后。凌彦青笑意盈盈。他也终于舍得从川林慕雪的身上下了来。他摸摸嘴角的尚未刮干净的胡须。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象征。他像酒足饭饱以后的醉汉,踉跄着站立起来。“看你以后还拒绝我。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任何想得到你的男人都必须去死。这就是他们必须付出的代价。”他突然变得很可怕。可怕得连川林慕雪都觉得好陌生。
“你这个畜生。你辜负了我的感情,现在还来占有我的身体。我,还说什么爱我。可你的爱让我觉得恐怖。我没有理由会再接受你。你就别痴人说梦了。”川林慕雪对他恨之入骨。她想到了后悔。后悔刚才被他的背影吸引,被他的忧郁吸引。甚至后悔当初把那么深刻的爱全部给了他。她不该相信他的。因为,从头到尾,他的眼里只有无休止的功利和欲望、他有的都是一个男人的雄心。却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柔情细腻。
“哈哈哈。”凌彦青放声大笑:“你以为凌彦诺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些事,还会放过你吗?他还会接受这样的一个你吗?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身下呻吟,又有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最恨的敌人身下?你觉得凌彦诺他会毫无顾忌这一切吗?你又能保证他不会介意吗?你自己又能做到对这一切淡然自若地处理吗?”
一个一个的问题像一群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嗡嗡地飞过来。她说的这些何尝不是她所在意的事情。她捂住自己的头,拼命地呜咽:“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去处理。我不要你在干涉我。只要你不再打扰我,我会一直都好好的。我们也会一直好好的。”她有委屈,更多的却是愤怒。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男人。她觉得一切罪恶的种子都有一个罪恶的根源,只要我们消除了那个根源。那罪恶是会被原谅的。因为,她相信宽恕。可是,她所信奉的阿斯加圣主,竟是这样对待一个潜心祈祷的人的吗?她甚至开始怀疑了自己的信仰。供奉的神佛。是否可以给她一个最明确的解释。
“我可以不说,可是我不说就代表你心里没有事情吗?你能安心吗?”凌彦青的步步紧。让她无路可逃。这就是她曾经深爱的男子吗?这是她曾经那样坚持的深爱吗?为什么,早已没有了爱的影踪?而她却要每次承受这种被爱到绝路的无助与落寞感?
“我说过,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如果你对我只是占有,那么你已经得到了。那就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眷恋了。也别再说什么爱我之类地话。因为,你的爱带给我的就只有伤痛和困扰。你的爱,让我觉得恐惧。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发泄的一个工具,想要时久拿在手里细细的玩味。厌了,倦了,就被你无情地抛弃。我现在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懂得什么是爱?而你的爱的深度衡量标准又到底是以什么为考量的?我真的不懂,麻烦你告诉告诉我?”川林慕雪的眼里闪过千丝万缕的厌恶。
“解释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自认为很清楚吗?怎么现在又来问我?”凌彦青已经彻底把自己当作一个无赖了。既然她不再相信自己,自己又何必解释那么多。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更不肯去轻易为自己所作所为做任何的辩解。
“我看错你了。凌彦青。我恨你。”川林慕雪也忘记了自己是怎样从岩洞的深处跑出来的。她只知道她的身上除了一件她刚刚乱转起来的外套以外。其他的都被丢弃在哪个肮脏的地方了。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跑出来。她只记得她的四周全是黑漆漆的岩壁,都在依依向她靠拢。就像她被黑暗包裹着的心。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出来在岩洞门口小立一会。整理了哈衣衫,再缓和了下情绪。她才决定向外走。好在凌彦青没有跟来。她顿然感慨。
“王爷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刚刚那个车夫依然没有走,他敬业地守在这里。抽着他捏好的旱烟。烟的气味让川林慕雪觉得难受。她才咳了几声。
“不知道。”川林慕雪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旁边走过。
车夫便不再问了。
回头车夫看见凌彦青的时候。却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三王府三王府里还是依然矗立在那个地方。赫然醒目。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去。却看见大厅里坐着凌彦诺。旁边的塔娜蒙莎正在那里摇着纸扇。看见她回来,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妹妹这会儿舍得回来了啊?我刚刚还跟王爷提起你上午在门口与二王爷拉拉扯扯的风流韵事呢?怎么?玩够了,就回来了啊?”她的刁钻,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凌彦诺的冷漠严肃确实是她好久所没有看到的了。她觉得今天的气氛或许不适合谈话。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把什么都已经说了吗?我还有必要解释吗?没必要吧。那我回房了。”川林慕雪不想跟她多说下去。她只希望快点回到房间,扔掉这身不干净的衣服。再给自己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她厌恶他身上留下的味道。厌恶他的残存的记忆。
“哎,你什么态度啊。”川林慕雪径直走过去的漠然让塔娜蒙莎没有了兴致。而凌彦诺却是无法平静下来。“她怎么了?出事了吗?”
“你看看她?这就是你深爱的雪儿吗?跟别的男人出去一天,不高兴了。还回家来发脾气。你就这么能忍受她吗?”塔娜蒙莎一刻也闲不住她的嘴。
“好了。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这个王府里,如果没有你,什么都消停了。”凌彦诺从她旁边走过。对她没有任何的好感。她不知道是什么还让她留在这个人人都讨厌她的地方的。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这关我什么事啊?本来都是她给你带绿帽子,你说我做什么。你这个男人就这么懦弱无能吗?”塔娜蒙莎继续怒吼着。兽牙在墙角听到了。就走过来:“你在说什么呢?这么大声。”
“怎么你也要替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说话吗?”她面对他,所有的妒意,都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