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母后。”段英雪礼貌地伏身。这是段英雪第一次拜见这个名义上的婆婆——王氏。宫廷里没有她的名字,只有她的姓氏。这也是王氏第一次见这个儿媳妇。
王氏仔细打量着段英雪,不时点点头,意思是:这个儿媳妇还不错。
“坐吧。”王氏下颚指向下面的凳子,眼神却示意这奉茶侍女。“今儿还是第一次见你,自上次毓儿从乂国回来后就像被下了药似的,非跟着我和他父王说要娶你,心想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毓儿痴迷成这样,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哪!”相貌、气质、礼节、修养都让王氏大为满意,大气却不失风雅地夸奖着段英雪。
段英雪抿了抿嘴唇,含着微笑,对王氏的夸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王氏和蔼可亲,看起来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但碍于身份和所处的宫廷环境总让段英雪觉得这压抑的气氛使她憋得难受。和王氏说话段英雪总是不自觉地走神了,却也偶尔一两声地附和着。
从王氏那儿出来,段英雪如释重负,回到自己的居所就开始思索,是出神了,在想什么?淳于勖吗?可他是这个世上最不值得思念的人。
一阵出神后,段英雪找了几本书,由于那时候还没有编成《孙子兵法》,她只得找些零零散散的兵书。虽说没有把兵书编制成册,但古人的智慧那是不可斗量的,怪只怪在现代没有好好学习。但在这时候来看兵书恶补,用意恐怕也只有段英雪自己心里清楚了……
“扆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你出去打探打探这宫里有没有什么情况,顺便勘察一下这里的情况。”段英雪俯身在扆然的耳旁用只有她们俩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扆然眼珠微微转了转,看不清她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只是有力地答道:“是。”
下午徐梓毓回来用晚膳了,脸色比较苍白眼睛里有些血丝,看起来很憔悴。
段英雪当即便觉察出有事情发生,便开口问道:“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流露出的也满是关心。
“没事,烦人的都是些政事儿。”徐梓毓也没有正面回答,一两句就带过去了。
“累的话,就好好休息,毕竟身体最重要,往后日子还长,有什么事别憋着,跟我说说,或许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说着,段英雪拿碗替徐梓毓盛了些汤,端到他面前,会心一笑。
徐梓毓一口喝尽。此时的段英雪在徐梓毓眼里就是贤惠的妻子,犹如天仙下凡。但他不禁皱眉,在乂国的时候,段英雪可以和淳于勖小打小闹,嘻嘻笑笑,生活中像是充满了欢乐。和自己却是相敬如宾,看得出来她不快乐,没有真正的幸福。
也许,时间久了就会好的!这是徐梓毓心中所想。
饭后,徐梓毓对段英雪说:“雪儿,还有些事等我去处理,自己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徐梓毓走后,段英雪朝扆然使了使眼神,扆然便不动声色地跟上了徐梓毓那匆匆的身影,不同的是,徐梓毓是在地上快步走,而扆然是是在黑夜中轻飞着。
徐梓毓进了一座宫殿,那是皇帝平常批阅奏折或与大臣有议事的地方,扆然则是飞到房顶上,揭下一片瓦,把下面的情形打望了一番。只见徐梓毓遣退了所有下人。
“父皇,儿臣失职,兵符被盗。”徐梓毓恭下身子,仿若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什么!”书台上刚刚还在认真批阅奏折的人已煞白了脸,“咳咳咳咳……”
徐梓毓忙上去扶住皇帝:“父皇,儿臣失职,请您处罚儿臣吧!”
“不必了,你去吧,此事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