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现在还不知道在那塔外分布了多少的人,何况那塔中是不是账本都不一定,可即使如此,她也该去一探究竟,“接下来就要看你的了。”
苏世锋皱眉,看着顾泽那一身女装,心底涌现一股怪异的感觉,顾泽的身上竟然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今晚留下来,”一说完这一句话,顾泽便到苏世锋眉头微蹙带有疑惑的看着她,随即之后苏世锋的眼底竟然还闪现了一丝厌恶,这让顾泽嘴角抽搐,苏世锋想到哪里去了,“让他们觉得你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原来是这样,只是和顾泽呆在一个房间内,苏世锋还是觉得奇怪。
“梦月阁有两层,”虽然苏世锋呆在她的房间,但不代表她晚上也到呆着的,“我们上二楼。”
苏世锋点头,只是心中觉得这有些诡异,只是为了让凉州那些官员放松警戒,那么他便也只好如此做。
只是当苏世锋来到二楼之后,他便发现这房间布置的很梦幻的,这屋子真的跟一个女子的房间没有什么差别,顾泽竟然会在这样的房间呆下去。
“晚上,我会出去一趟,等明天一早再回来,”凉州需要调查的事情还有很多,她根本就不可能多呆在房间里面,白天不好出去,在晚上出去是最合适的,她正好去西南方向的那一座塔的四周看看,顾泽指着床铺道,“您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别嫌弃。”
她嫌弃苏世锋才是,苏世锋竟然还一副不爽的模样,让顾泽一点都不想去看。
“等等,”苏世锋明白以顾泽的轻功,只怕到时候顾泽闪出房间,他又是不懂的,于是便打算把该说的话说了,“明天,你跟我一起走。”
顾泽一个大男人男扮女装呆在这醉月坊真的很奇怪,苏世锋觉得顾泽还是不要再在这醉月坊抚琴跳舞了,北慕国堂堂的状元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让他这个做皇帝的都觉得很丢人。
“好,”顾泽轻笑,“就当‘顾’大人的红颜知己吧。”
下一刻顾泽便走了,苏世锋低语,“红颜知己吗?”
有些奇怪的感觉,顾泽穿成一身女装真的很美,美得如月宫的仙子,顾紫嫣所说的故事里面的仙女,苏世锋想到这却又惊醒了,自己怎么会到这一点呢,不管如何,顾泽是一个男人,这根本就不会变的。
当初进入方林书院的时候便有经过名医诊断脉象的,因为方林书院每年都有不少的女子女扮男装想混入方林书院的,这恰恰是不被允许的,因此,方林书院便有了这一条规定,而且还是两名以及两名以上的名医诊断的,顾泽怎么可能会变成女子呢。
顾泽来到梦月阁楼下换了一身衣服便闪身消失在夜空之中,运用着轻功极速穿梭在树林之中,很快她便来到了离塔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发觉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名武林高手在戒备着,在外面还是稍微年轻一点的,可越到里面年纪明显高不少,同时到了里面竟然还有阵法。
眼睛微眯,一看到那阵法,顾泽便知道这一种阵法是书中记载中的生死阵,入阵者除了生便是死,只是一般人根本就无法破阵,即使懂得阵法的人也不一定就能够轻易破解的,曾经静姑便设下此阵让她破解,当初她入了阵法,研究了三四天才破阵的,那时候她都饿得饥肠辘辘了,当时若不是带有几个果子,顾泽想自己很有可能死在其中的。
如今,这一破塔竟然用上了如此高级的阵法,顾泽默了,这生死阵根据不同的摆设,那阵眼也会有略微的不同,因此,想要破生死阵并没有那么容易的。
顾泽正想进去却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却是笙歌,有些惊讶,笙歌怎么来到这儿了呢?
“走,”笙歌提起顾泽踮起脚尖闪身远离了那一座塔,他们落在了树林中,“你不懂阵法。”
即使顾泽的轻功了得,当初在方林书院和东林书院比试的时候,顾泽便是用轻功极速穿过的,可这生死阵并不同,若是以不小心陷入阵中,只怕很难再出来。
笙歌来凉州好几天了,他自是知道这一座塔的诡异,也想到顾泽必定会来这塔附近,他果然在那儿见到了顾泽。
“里面有阵法啊?”顾泽故作惊奇,她在出醉月坊的时候便换上了男装,这一会儿也不用担心会让笙歌看到自己穿女装的模样,就算被笙歌看到了也不会怎么样,“你会吗?”
笙歌点了点头,他会阵法,可是却不能够冒险,生死阵加之其他的阵法要破便更难了,那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怕在那一段时间那些人便发现了他的举动,到时候破阵之后难免有一场恶斗,这样很难安全出来的。
“只是太危险,”那些人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吧,笙歌看向西南方向,“不要单独去哪里。”
顾泽是一个女子,笙歌想顾泽本应该幸福的呆在家中,而不是来到这儿的。
“那过两天去,”她是懂得阵法的,可是笙歌以为她不懂,那么就当作她不懂吧,顾泽见到笙歌便也不想去那塔了。
“梅花林中的那个人是你,”下午的时候,虽然没有见到那人,可笙歌却肯定那个人是顾泽。
“正巧听到你的箫声,然后有点事情就离开了,”在见到是笙歌之前没有事情,见到是笙歌便有了很大的问题,顾泽并不想穿着女装在梅花飘飞的情景之中遇到笙歌,顾泽觉得那场景太过于美好了,可是他们两个人却不适合在那样的环境之中相遇,“来凉州做什么?”
“看你,”凉州充满着太多的危险,刚刚若不是他发现了顾泽,只怕顾泽现在一定已经陷入了那阵法之中,这让笙歌有些后怕,“在北慕国过得好吗?”
“很好,”走在树林之中,不时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皎月,顾泽忽然想到,“笙歌,我救了你一次,这一次你让我离开那儿,就当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