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感觉到顾泽不屑的目光,心口一滞,这和他有什么干系,又不是他让这些女子呆在这样的地方。
“她们只是靠她们自己的能力在生存,”顾泽倒是佩服四月坊的这些女子,海棠把这些女子组在一起也是很难的,可以说是海棠收留了这些女子,可海棠那男人婆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养活那么多柔弱的女子呢,乐坊歌舞坊也只是她们生存下去的一种手段,“无需靠其他的人。”
顾泽想说的是男子吧,绝尘不知顾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隐隐约约之间甚至觉得顾泽并不喜欢男子,当然这也不是说顾泽喜欢女子,而是绝尘觉察到了顾泽的想法有些与众不同而已。
“走吧,”顾泽起身,绝尘瞧不起这些女子,顾泽却不喜绝尘这般的人呆在四月坊,“回去看看是否又有谁找我。”
在这不过才呆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又回去,顾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是没有绝尘在,想必自己不会这么快想离开吧。
“顾泽,”绝尘叫了一声顾泽,顾泽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想要离开这儿,像是因为他而离开这里。
“顾子,”绝尘并没有等到顾泽的回答,他等到的是海棠呼唤顾泽的声音,海棠刚刚环视了四月坊一圈,却发现客人真的少了不少,心不由得抽痛了,在经历了前一段时间是繁华,现在让她承受现在的冷落,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唉,失去了你这么一棵摇钱树,真的让人心痛。”
顾泽黑线,自己正要走,可海棠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你很诚实。”
“老娘一直都很诚实的,”海棠说着就想往顾泽身上扑,可是下一刻她便又见到绝尘出现在顾泽的面前,心中哀怨,这个男人真碍眼,“记得常来看看,若是能够偶尔弹奏一曲就更好了。”
这海棠想的还是银子让顾泽相当的无语,四月坊的琴师自会弹奏的,顾泽可不想真的成为海棠眼中的一棵摇钱树,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离开了四月坊,顾泽和绝尘走在大街上,快黄昏了,这一条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多是去青楼的吧,乐坊并没有那么多的客人,不知那些男子在家中是否有身孕的妻子抑或是新婚妻子,又或是刚刚纳了一门小妾,这情况在古代是很常见的吧。
“绝尘,你该去过很多次类似那样的地方吧,”顾泽没有转头看向绝尘,而是抬头望着天际。
“是,”绝尘多么想否认,只是那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只是那不同。”
顾泽明明就是一个女子,身为一个女子竟然去烟花之地,这让绝尘怎么看怎么奇怪,即使顾泽女扮男装很成功,但不代表顾泽就是一个男子,绝尘心底认为顾泽那样的行为不仅不合适,反而会对顾泽造成一定的伤害。
“或许你们的心理是不同的,可是你们做的事情却没有什么不同的,”都是和那些女子一夜春宵,又或许是几夜,什么承诺在青楼之中一切都是浮云,顾泽唇角微勾,有时候还真的觉得那些青楼女子很可怜,可是她们都已经迈入了青楼,有些女子的心理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顾泽便也没有过多的感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必然是如此的。
绝尘想开口回答什么,却发现顾泽说的很正确,确实他们的心理是不同的,但是他们做的事情却别无二致。
“既然去了,那么就没必要瞧不起她们,”顾泽更瞧不起这些去青楼的男子,对于绝尘,顾泽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绝尘只是为了报答静姑而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十年而已,十年的时间总是会过去的。
“没有,”随着天色渐暗,这一条街上的猥琐的男子也越来越多了,绝尘更是发现有些男子竟然猛盯着顾泽瞧,有几个想上前的惧于他在身边才不敢上前的,“快点离开这里。”
“呵呵,”快一点就能把那些东西当作没有看见吗?顾泽只觉得绝尘想的太多了,她既然来了这个地方,那么她便不担心其他的事情,就是路上那些人的目光真的很不好,甚至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要被那些人的猥琐的眼光给剥光一般,“走吧。”
这一天过得很快,夜晚来临了,独自一个人坐在屋檐上,顾泽却没有回房间休息。
抬头望着远处闪烁的星星,顾泽不懂得选择了北慕国是否真的是一个好选择,早前便觉得宇昂锋隐藏得很深,现在看来苏世锋隐藏的更多。
低头看向缠在手腕上的冰蚕丝,这半年来,她走了不少的地方,为不少的人医治过,可朝堂却不比江湖,她根本就不能够自顾自的做着其他的事情,夜凉了,顾泽却觉得自己的心更凉,因为她从未看清楚身边的人是些什么人,宇昂锋是苏世锋,谷犇翼和祁旭是苏世锋的左右手,而绝尘的背后又有他自己的组织,似乎只有自己是一个人。
孤家寡人也好,这样就没有必要有太多的担心,顾泽轻笑,却是有些苦涩的,这般独自一个人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第二天一早,顾泽便到刑部报道,却发现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她就像是垃圾被人扔在一旁。
明辉是丞相那边的人,他一来到刑部便有人安排他做什么,有相当的一部分人和明辉聊得很不错。
顾泽却也不管那些人是否打算就这样晾着她,而她也没有打算要搭理他们做什么。
只是不论是六王爷还是丞相阵营的人,他们对顾泽的态度都很冷漠,由于顾泽是侍郎,在刑部的官职仅仅低于尚书,他们也只是把顾泽晾着,并没有对顾泽多做其他的,但是刑部尚书就不同了。
李尚书直接让人给了顾泽不少的小案子,而且都还是堆积了许久的小案子,根本就没有顾泽负责什么大案子,因为他们都懂得若是破了大案子,那么这更有利于顾泽站稳脚跟,同时让顾泽有很大的升官的可能,因此,他们只会让顾泽处理一些没有什么作用的小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