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子找学生来有何要事?”去死吧,去死吧,顾泽在心中咒怨着。
笙歌莞尔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顾泽这平静的神情让他看着并不是很顺眼,顾泽不应该是这样的,顾泽似乎很警惕他。
“你似乎很不满,”今天在课上顾泽虽然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只是顾泽却不是情愿的,他可以见到顾泽眼底的厌恶,顾泽对他的不喜,笙歌心中哀叹,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有着同样的落寞,因此,顾泽并不想和他走太近,试问这天下有谁希望再见到另外一个自己呢?
“没有,”顾泽站在一旁看着旁边的松树,这一棵松树真是可惜了,这么就会搭上笙歌这个无良的主人呢,天天听着那些落寞忧伤的曲子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吧,顾泽不是没听过笙歌在课上弹奏比较欢快的曲子,只是笙歌的心中的落寞是改变不了的。
“秋天很快便会过去了,”在方林书院呆了几年,笙歌都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本以为可以就此安静的生活,可惜现实往往并不如所想的那般简单。
“春天不远了,”这是让她来听笙歌的感慨吗?顾泽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来听笙歌的感慨,笙歌到底是让她来做什么。
“感觉宇昂锋如何?”笙歌拨弄着琴弦,没有弹奏,就只是偶尔拨弄几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吗?”顾泽也说不上来宇昂锋怎么样,只是觉得两个人这样做同窗也好,在她是顾紫嫣的时候就不了解宇昂锋,现在依旧不了解宇昂锋,“他的话很少。”
似乎也就只有这个感觉吧,还有的便是她觉得宇昂锋经历了很多事情,只是顾泽没有去打听而已,那是宇昂锋的私事,若是宇昂锋不告诉她,她暂时也不会去问,她一定会找到办法让宇昂锋朵朵开口说话的。
“如此简单吗?”宇昂锋确实很少说话,即使在他这个师兄的面前,宇昂锋亦是爱理不理的,若不是碍于师父的面,笙歌想宇昂锋根本就不会对自己说什么话,更不会探听自己的那些事情,保护?他根本就不需要宇昂锋任何的帮助,而宇昂锋也不可能真的帮助他什么。
“夫子,若您对宇昂锋感兴趣,大可以亲自去找他,”顾泽无语,靠在一旁的石头上,她真的很厌恶笙歌,她的脚昨天扭伤了,今天还没有好呢,可笙歌却让人叫她过来,看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很兴奋吗?
笙歌抬头看向了顾泽,只是摇了摇头,顾泽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宇昂锋才是最危险的人物,这天底下,宇昂锋就没有什么人不敢得罪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宇昂锋不敢去做的。
“随我来,”笙歌起身,带着顾泽往凉亭走。
石桌上放着不少的瓶瓶罐罐,看着那些小瓶子,顾泽怎么觉得那些瓶子跟自己放药的瓶子很相似呢,笙歌这是要做什么呢?
“坐下,”见到顾泽有些呆滞,笙歌却让顾泽坐下,走到顾泽的面前,把顾泽的靴子以及袜子拖了下来,顾泽那脚踝依旧是红肿着,顾泽不是会医术吗?顾泽怎么就没有把自己照顾好呢。
顾泽疑惑笙歌这是要做什么,当她见到笙歌脱了自己的鞋袜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忙阻止笙歌的行动,她怎么就一时呆愣了呢,“夫子,不劳烦您了。”
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些瓶子,顾泽忽然明白笙歌是要做什么了,她会受伤也是因为笙歌这家伙,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帮她擦药,她也不会接受的。
笙歌却不顾顾泽的动作,直接把那些药物擦到了顾泽受伤的脚踝上,顾泽真的很不像是一个女人,而他也没有必要多顾虑,顾泽现在书院的人的眼中不就是一个男子吗?
‘嘶’,顾泽咬唇,很痛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那么积极的擦药,反正这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笙歌竟然会亲自给她擦药。
“忍着点,这样才好的快,”笙歌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替顾泽擦药,顾泽曾经到底是如何过的,为何这一点痛楚都怕,那隐隐颤抖的身体让笙歌无奈。
笙歌的动作很轻柔,让顾泽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只是她又疑惑了,呆呆的看着为自己擦药的笙歌,笙歌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她不懂得笙歌到底在想什么,笙歌和她之间……,不对,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啊。
风儿轻轻的吹着,轻纱飘动,这一刻是多么的安宁。
“笙歌,”顾泽抿了抿唇,眉头微蹙,笙歌那么轻柔的替自己擦药,让她有一刻产生了错觉,笙歌好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她的心有丝异样的感觉,来到这个古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温柔的对她。
纵使宇昂锋和谷犇翼,这两个曾经认识顾紫嫣的人,他们都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还痛吗?”听到顾泽呼唤自己的名字,笙歌手中的动作一滞,随即又轻柔的给顾泽擦着药,不仅仅是受伤的脚踝,还有那些擦破皮的小腿,看来顾泽真的不适合绑着铁块跑步,“以前是怎么样练武的?不用跑吗?”
“这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吧,”顾泽不懂得为什么练武和跑步有关系,她练功的时候也没有怎么跑,就算有跑也没有绑着铁块跑。
“大多数习武之人都很在意体力的练习,”擦好了药,替顾泽穿好鞋袜,笙歌站起身坐在了顾泽的对面,“而你却不一样。”
跑往往是大多初学者所要练习的,往往每天都要跑很长距离的路,这不仅仅是锻炼身体素质,更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练轻功。
“每个人的状况都是不同的,”她不过就是捡了大便宜而已,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简简单单就会医术,再通过学习心法和剑法,静姑又把内力给了她,她才有了现在的武功,顾泽只能够说这是奇遇,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遭遇的,“如果用轻功的话,我便不会如此。”